小雅以爲我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是要跟她談情說愛,風花雪月,可從我嘴巴里面蹦出來的,竟然是風陌傷。
一聽到“風陌傷”這幾個字,我看到小雅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是一種不自然,也是一種憤怒,以及悲哀。
小雅沒跟我說什麼,而是拉着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心房。
我不明白小雅這是要怎麼樣,只覺得她需要人陪伴,需要人安慰,要不然,也不會賴上我。
我不希望小雅受傷。
這時候,我直接說道:“要是你不想說,就算了。”
說實話,我內心有些不甘,但小雅不想說,真的不可以步步緊逼。
不過小雅並沒有不說,她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點點頭,跟在小雅的身後,她的步伐十分輕盈,沒有任何聲響。
我一直看着她的倩影,不知不覺,竟然十分着迷,真的很希望一直如此。
走着走着,周圍有了很多的霧氣。
我不知道霧氣到底哪裡來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小雅指着前面的一個建築物,說道:“就是那裡。”
我看到一殘敗的建築物,已經被火燒的面目全非,到處烏漆墨黑。
“到底是啥?”
我很疑惑,想問清楚一點。
小雅沒有說啥,只是一直走,不一會兒,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左顧右看了片刻,還是不太明白,要是小雅能夠直接告訴我,或許會好很多。
然而,沒等我緩過神來,周圍變得異常冰冷,像是一個冰窖。
我可不能在這樣的地方久留。
“小雅,我們走吧!”
我的聲音傳出老遠,十分溫和,但小雅沒出現,我不知道她做什麼去了,只感覺她要給我看一樣東西。
我又等待了片刻,這一次等的有點着急,特別是周圍的風,開始呼呼作響,肆無忌憚,我的心,也跟着撕裂。
小雅一直都沒現身,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我不能再繼續停留,於是,我朝一個看上去可以離開的地方走去,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是小雅麼?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加快了腳步,那人看到我這樣,也加快腳步,像是不想給我發現。
好不容易纔看到一個人,我怎麼可能輕易作罷,我奔跑起來,只爲離她更近一點。
可是跑着跑着,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周圍很是漆黑。
這裡竟然大變天了,十分詭異。
我有些心慌意亂,知道不可久留,就在此刻,我的手臂疼痛起來。
我想到了之前的亡魂蠱,放走風陌傷的時候,忘記處理亡魂蠱的事情。
聽林浩然說了,亡魂蠱是一種招魂的蠱術,一旦中了亡魂蠱,就會被亡魂盯上,直到死亡。
現在就我一人,我感覺到了,有人盯上了我,也許就是亡魂。
我不想再過多停留,彷彿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十分煎熬。
我開始往回走,可是回去的路,跟我想的不是一樣,我看到了很多荊棘。
不一會兒,我的四面八方,全部都是荊棘。這些東西,像是他人的安排,目的就是不給我離開。
我十分恐慌,剛纔還好好地,爲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無法理解,也始料未及。
這時候,我才知道亂走,其實十分錯誤。
我只求一切都能夠順順利利,直到聽到了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聲音在朝我靠近。
我瞪大雙眼,十分警覺,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就連呼吸,也變得很是小心翼翼。
來的是啥?
我很擔心。
萬一盯上我的,是風陌傷的人,可就糟糕了。
我看着眼前的荊棘一直在動,心裡面萬分着急。
我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覺得後果很嚴重。
或許,這一切都是小雅的安排。
“小雅真是的,爲何帶我來這個地方?”
還沒想徹底,就發現一些荊棘慢慢的收縮了下去,緊跟着,我腳下的土地在顫動。我整個身體有十分明顯的感覺,這讓我很是不安。
地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來了,我可是血肉之軀,根本無法與之抗衡,越是這樣去想,越覺得自己渺小,可悲。
很快,我的雙腳陷入了下去,像是陷入到了泥沼之中,我拼命掙扎,然而無濟於事。
再次陷落,我的整個腰身都無法動彈,我一般的身體,都到了土裡面。
來者真的很兇猛。
情急之中,我大喊:“小雅,救命!”
眼下也只能是這樣,我也想不到別的什麼法子,畢竟我已經盡力而爲。
可是小雅沒出現,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大地還在顫動,似乎根本就不會停下來,而我的手臂,也是疼痛難忍。
我想讓這樣的疼痛得到緩解,但是很難做到。
我的表情變得極其痛苦。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猛朝一個地方衝過去,興許可以逃過此劫。
看到我的身子繼續往下沉,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逮住了一般,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
不行,不能繼續下去……
我還是想活着,所以一直都沒放棄。
不多時,我手臂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大地也沒有繼續顫動。
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起來。
我有點不敢相信,難道是小雅做了什麼?
可我沒看到小雅,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一切實在詭異,我簡直不敢相信。
沒多久,那些荊棘,朝我這邊靠近。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它們這樣一涌而來,完全可以將我給弄得遍體鱗傷,或許,還可以奪走我年輕的生命。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就說了,怎麼可能會給我美好,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驟雨的前兆,不過是爲了更好的處理我。
它們就快要傷到我的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就在我旁邊。
“你不該來這裡,這是亡者禁區。”
什麼亡者禁區?對於這些,我是一點不瞭解,只是好奇,爲何有人要跟我說這個?
我想知道是誰,可是我無法轉身,我的雙腳,還在土裡。
等到我艱難的拔出雙腿,周圍的荊棘已然來到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