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看向我的時候,眼中有警惕,也有一分的希翼,卻也一言不發。
周圍的一羣三眼族倒是有想收養的,但我不吭聲,他們可不敢過去抓孩子。
“好。”我答應了下來,原神之種是當務之急,但眼下我得先了解這個世界,所以這孩子我也可以先答應收養下來,以後可以找個靠譜的人家送去。
“阿沐是我們村的衛長,負責統御和訓練我們泰洛村的戰士,保護我們村子的安全,對了,小兄弟叫做什麼?”老村長問道。
“阿天。”我回答道,有罪之人是沒有姓氏的,所以這麼回答比較恰當。
“阿天衛長,那邊那間房子就是阿沐的衛長所,你先稍作休整,若是還有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兩位副衛長。”老村長說完,示意的看向了兩位副衛長。
兩位二十幾歲的青年立即站出來跟我打招呼,他們身上的戰輪都有兩顆晶石,這說明村中的衛隊以實力來安排工作。
村子裡的人開始去處理阿沐的屍體,而其他村人也很快各自散去。
別看村子人多,實際上衛所真正的戰士並不多,剩下的壯年雖然都有狩獵的本領,但多半沒有戰輪,有戰輪的應該纔算是戰士。
所以其他的壯年男女都有自己村中各種各樣的工作,比如處理獵物,種植草藥和食物等。
我作爲衛所的衛長,算是掌握整個村子一半生殺大權,這也是因爲三眼族崇尚強者,也以實力來定位置。
村長告辭離開後,兩位副衛長連忙圍向了我,儘可能的和我開始套近乎,他們倆先是自報家門,然後開始介紹村中的情況,還有和周圍村落之間的關係等,並且帶着我朝着衛長所走去。
這衛長所是除了村長住的地方外,最奢華的房間了,但也不過是十來個平方的房子,需要沿着大樹那搭建的樓梯一路走到樹腰的位置。
這裡的大樹直徑都有七八米左右,又粗又厚重,但不是誰都能住在樹上的,我看了一眼,只有戰士和村長才能住在樹上,其他的村民都在樹下。
樹下是最不安全的,在邊緣的區域,還有好幾間爛了的房子,看起來應該是半夜被野獸給毀了的,裡面的村民不用說,肯定是沒了。
樹上還有安全哨,站崗的都是戰士,村子會設安全哨也不全是防野獸的,更多是防止別的村子部落來襲擾的。
好比我和村長住的那棵大樹,樹上還結滿了果實,據說是一種填肚子的食物,這纔是村民圍樹建村的真正原因。
據說各個村子都差不多如此,要麼建在水源附近,因爲水裡會有魚,也會引來野獸,要麼就建在可讓村民飽腹的果樹旁邊,至少有半年時間不必憂慮缺少食物。
“像是我們泰洛村這樣的村子,又有水源,又有這複果,當然受別的村子嫉妒,不過以後有衛長在,肯定能讓宵小不敢靠近!”阿魯是副衛長,對我現在極盡阿諛。
還有一個叫阿土的,也跟在了我身後叨叨個不停。
我一面聽着他們說話,一面也看向了身後的孩子,她跟着我一路往樹屋而來。
這孩子一臉污泥,又瘦又弱,身上穿的獸皮也是黑得沒法見人了,頭髮禿了一部分,看着就是一個七八歲的調皮小男孩,但我一眼就看出這應該是孩子的保護色。
“你跟着幹什麼?你還想跟衛長住一起不成?衛長不願意搭理你,誰願意收養你就去好了!”阿土以爲我嫌棄,就嚇唬她不要跟來。
那小女孩也不害怕,怒目跟了上來。
阿魯連忙解釋道:“這女娃還是有點戰士底子的,可惜她阿爸阿媽死後,就瘋過一次,見人就咬,一般村民還拿她沒辦法,本來阿沐估摸着想要收了她的,可誰知道她跑出村好幾天後回來就變這樣了,剛纔看她那樣,倒是有好心村人想收她,哎,不知道了反正。”
我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要跟我?”
小女孩堅定的點頭:“你幫我報了仇,我就是你的了!”
我凝眉看着她,心中對這扭曲的世界觀腹誹不已:“我不需要你跟着,你現在已經自由了,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