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這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這種事爲孃的怎麼好意思說?而且那家是非殺我們的仙龍不可,不只是你爹不想與她說話,就是爲娘也不願意跟她多講半句!況且我兒子差地哪裡去了?這小娘皮要貼過來我還得看心情呢!”童氏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我心下苦笑,看來當年離秀肯定是禍害了人家,所以才引來了這麼個狠角色,這一家既然非要和離水淵作對,照理說肯定是頗具實力的,所以我旁敲側擊的問道:“母親,那家厲害麼?兒子需不需要主意他們門派一番?免得到時候他們要報復兒子。”
給我這麼一說,童氏果然臉色微變,連忙說道:“這些年不見你這孩子,倒是知道起小心來了,雖然那家天心觀不如風仙道,不過這小娘皮當年也是上一品的資質,現在已經修煉出了上一品的修爲,着實是兇得不行,不過爲娘倒是放心你的,你進入上一品的境界比她要早,難不成她還能拿你怎麼樣麼?”
“那倒是,不知道現在風仙道和其他門派的修爲都如何?”我連忙問道,想不到這天心觀居然這麼厲害,有上一品坐鎮。
“這天心觀弟子不多,但修煉的純心訣神功厲害,歷任掌門至少都是上二品的修爲,這一屆有上一品的資質,也並不奇怪了,其他門派除了風仙道,倒也就不值一提了,多是上二品的修爲居多。”童氏笑道。
“哦,這麼說來,我們離水淵可不佔什麼優勢呀。”我沉吟道,心中也有了計較,而童氏似乎覺得我不和她聊家長裡短的甚是沒趣,就說道:“你這孩子,以前你就喜歡纏着娘說哪家姑娘好,問這問那的,現在盡是問一些門派強弱的,怎麼跟以前都不一樣了?而且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大大不同,真是奇了怪了,連以前的事情,都是沒印象了,要不是你說遇上了強敵,被打壞了腦子,爲娘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嘿嘿,其實打壞了腦子也好,經過那一戰,我反而想通了,現在對女子淡了許多了,我現在在想,怎麼自己沒成年的時候就沒人把我這心思給打沒了,這就沒那麼多事了不是?”我笑吟吟的說道,母親對於兒子的瞭解是非常敏感的,我當然留了這麼一手,所以童氏倒也沒有往深了懷疑。
“哼,哪有人喜歡給人打壞腦子的?不過現在也好了,你腦子的記憶和事情被人打沒了一些,總算是絕了許多惹事的念頭,娘多少也放心了,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句,可不能因爲有娘在,你就三天兩頭給娘找事,明白了嘛?”童氏忍不住捏了把我的臉,溺愛之中卻帶着一絲嫵媚,讓我心中不由凝了下眉,隨後站了起來,說道:“知道了,絕對不惹事,對了,母親,我這還有點事,這就得回自己的居所去了,你今天遇到那麼多事也乏了,且休息吧。”
“啊?今夜不和娘睡了麼?你好容易回來一趟……”童氏急忙拉着我,我心下一凝,也頓時知道了一些離秀和她娘隱晦之事,我心中難免惡寒,就推說自己真有事,這便立即離開了。
這母子之間尚且弄得這麼混亂,可見離秀行徑之卑劣。
我離開的時候,這童氏雖然終究放我離去,但爲此還讓自己身邊叫做歡稚的女僕跟了過來,這女僕可不簡單,修爲竟也有上二品,是生怕我招惹什麼事了,看着模樣倒是挺幹練的,倒是有種女白領的感覺。
“少主,你回來後,爲何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歡稚忍不住問道,似乎平素裡也是能隨便和離秀說話的身份。
“與人鬥法,差點腦子都給吃了,丟了好些回憶。”我聳聳肩,那叫歡稚的女子卻不信,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放到了她胸膛前面,兩隻手卻已經肆無忌憚的開始探索我的脈紋了,等到她發現和離秀沒有半點區別後輕哼說道:“你胡說,你非但沒給人打傷吃了腦子,還變得更厲害了……”
我雖然見慣大千世界,但一時之間給這女子的膽大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把手拿開,但女子卻一臉不甘願,說道:“你不會是連那種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還是說才隔了一段時間,少主就不願意與歡稚親近了?”
我輕咳一聲,掃了一眼周圍的門庭樓道,笑道:“不是不願,而是不合時宜,如今我這還有事呢,離水淵要是沒了,豈不可惜?那可是我的家當。”
“少主從來不管離水淵的,怎麼現在就非要招惹這事端?上次雲指居,你還與我說往後和主人找個理由把我接去永住呢。”歡稚一臉幽怨,這臉長得清秀間卻透出了一抹活色,即便是鐵男子都未必扛得住,更別說當年的離秀處於這樣的環境裡了。
我收回了手,說道:“長大了,偶爾也會想到要鋪好後路了,況且你也不想體驗居無定所的日子吧?這雲指居都是女人,有什麼好住的?往後讓你當這離水淵大管家不好麼?”
“啊?原來少主居然抱着這想法,哼,你就不早些跟歡稚說,害得我心中亂的很。”歡稚一臉恍然,這嫵媚是入骨的。
我嘿嘿一笑,說道:“所以,現在也總該爲以後打算了吧?我娘不正是因此派你這段時間輔佐我麼?”
“主人自是深謀遠慮,都是我沒想到這一茬,那少主,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歡稚連忙問道。
“我想見一見天心觀的觀主素甜。”我淡淡一笑。
“少主,你不是開玩笑吧?”歡稚一臉震驚,看到我點頭,她說道:“當年你把正在天心觀後山閉關修煉的她強行擄走,人家師父追了你三天三夜,你難道忘記了?”
“時間不是過去很久了麼?這個倒是忘了,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我笑道,這件事看來不是很光彩,不過不清楚來龍去脈,還真不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