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跳?”一副不信任的眼光,擡起頭,莫非下去的是我的替身?
“楊總,你嚇死人了,幸虧李主任趕到,及時拽住了你掉下去的後腳脖,不然你可真的沒命了。”榮欣一臉煞白。
明白了,我是跳下去了,大頭衝下,卻如掛樑般被李二所擒,然終究受創,昏迷至此。這回我相信了什麼叫命大福大造化大,我楊某人雖稱不上九死一生,也堪爲黃泉再三,淚!
“你們拉我做什麼,我業已不是我,還有何臉面存活於世,讓我去吧。”清淚瀑布!
“誰說你不是你啦,我看啊,你比以前還要靚呢。”榮欣說着向一旁的李龍羈丟着眼色。
不是吧,你倆就那麼恨我楊貴妃,讓我死不成也活不了,我,我躲起還不行。
想到這,騰地一下坐直了,咵地站起身就朝樓下的辦公室奔去。我誰都不見了我,維納斯就維納斯吧,管它東方西域,好歹她也算是個美人,楊貴妃有啥稀奇,還遭罵名千載,倍受凌辱,正好一改全改,從此脫胎換骨,樂得清閒自在。
砰!將門關死,誰敲都不開,全當沒我這人好了。
可坐那思前想後,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我楊玉環招誰惹誰了?做嘛事嘛事不順心,高高興興開始,彆彆扭扭結束,不說成事不足,卻敗事有餘。這新事業好不容易剛剛開個頭,卻又要夭折。
掩面,不是顧及工作場所,浪聲不雅,真想他媽的大哭一場,哭死爲算。
正在我千頭萬緒,和自已鬧得不可開交的當兒,忽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嘆息:“唉!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今日怎樣,當初又如何?”忍不住發問。
呃!這怎麼貌似黛玉藏花一齣戲裡,黛玉問寶玉的話呢。暈!
“當初貴妃來了,我是怎樣的細心呵護,虛心施教,唯恐一丁半點地照顧不周而傷了你的心。和你同吃同睡,不是,同練,親如手足,愛似兄妹,當做終生之侶….生怕一着失措,抱憾終生。可現如今玉環你卻視我形同陌路,時好時歹,讓我拿捏不住,揪其不定,我的這顆心吶,枉然一片血紅,可誰人能看到,何人又能懂,真正叫我….痛也罷,苦也罷,你到是和我說個清楚,道個明白,我李二也不枉世爲人,就是化作塵埃我也是個屈死鬼….”好一陣嗚咽。
我默!這一番肺腑之金玉良言,攪得我柔腸寸斷。彷彿門外說話之人不是那李二,恰似賈寶玉在世。
當初你念咒時爲何不錯把黛玉誦?讓我即便成不了千古楊貴妃,也好尊爲一代林妹妹,總比被人譏笑成中西合璧的維納斯要強啊。
淚!況本妃我何嘗不是真心對你,但我是有苦說不出,這還關係到另外一個人的命運成敗。古人云: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我偏信奉那至理名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玉環,你到是說句話呀,我李龍羈有什麼不對之處,你也讓我鬧個明白。”門外又是一陣的嘆息。
“你走吧,我沒什麼好說的,就算你對楊玉環一片癡心,她現在業已不存在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心雖軟,話卻硬,腸雖斷,膽卻堅。
一切都結束了,從此之後,你走你的羊倌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了。
又一瀑布爆流,衝向灌洗室。
呀?當我用飛流的清水,澆潑於面,想徹底洗涮去煩惱的情絲時,猛一擡頭,鏡中的我,認識,貴妃――楊玉環!
啥?我不會是想變回原樣想瘋了吧,產生出幻覺了?不是,千真萬確,真真切切,一個淚美人似的楊貴妃婷婷玉立於鏡前。
“哈哈,我還原了?我還原了,我重新做回楊玉環嘍!”我興奮的心情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嘩的拉開門,一下撲到了李龍羈的懷裡。而坐在秘書桌後的榮欣卻笑眯眯地望着我們,嘻嘻!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經過這一番貌似生離死別的“重逢”後,我與李龍羈的感情貌似又更進了一層。就此,我倆交往的私聞也隨即傳揚開去,一時盡成了俱樂部上上下下,茶餘飯後的典談。
“他們倆可真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啊。”典談一。
“嗯,朗才女貌,不可多得的佳人。”佳話二。
“金玉良緣,不得不讚。”美語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天底下沒有不透縫的牆,時間一長,這些添油加醋的讚美之詞飄飄蕩蕩,有鼻子有眼地傳到了有名無名的圈外,自然,也少不了吹進了三原色陸紅的耳朵裡。
“哎呀玉環啊,這段時間你失蹤啦,也不給我打電話也不去我公司,怎麼,戀愛甜蜜吧,都變成東方維納斯了,哈哈。”這天我剛與殷飛翔殷總從毛利集團談判回俱樂部,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就見許久未曾謀面的陸紅,嬌滴滴地一聲,出現在門口。
我眼前不覺一亮,哦?今天的陸總可今非昔比呀,一改紅綠不離身的老式搭配,全然是走秀般的一副摩登打扮。
見她一進辦公室的門,便隨手將雪白的外氅脫了丟在沙發上,外面是天寒地凍,而她裡面卻錦衣素裹,很顯出那窈窕修美的身段。且最惹人駐目的恰似她胸前佩戴的一朵碩大的珍珠胸花,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瑩瑩閃着潔白的光暈,分外搶眼。
“啊!陸總,今天是刮的哪陣香風啊,把您這大美人給吹到我這鳥不拉屎,雀不生蛋的寒窩裡來啦。”我嘻嘻地笑着,一副俗人俗相的表現。
“來恭喜你呀,少了我的捧場,恐怕你要後悔一輩子喲。”她一臉地神秘,如星般的眼裡,閃動着狡猾的光。
呃!看着她悠然坐定後的神態,我禁不住想笑,她陸紅也有玩把戲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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