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X李世民 333 瞑目
333 瞑目
也同樣是在白茫茫的一片迷霧之中,李世民感到自己被人摟在一個溫熱的懷抱之內,那人的兩手一者在他前胸,一者在他後臀,熟練地搓-揉-撫弄着他的身體,更有一個聲音近在他耳邊不住地輕輕的叫喚着:“世民,世民,世民……”
陛下,陛下,陛下……
他徒勞地顫抖着雙脣,想回應對方的每一句叫喚,聲音卻卡在喉間,只能這樣在心裡迴應着。
突然,那“世民,世民”的輕柔婉囀、情深款款的叫喚變得高亢刺耳,那嗓音也明顯不是皇帝的,而是……
他隨即感到自己的雙肩被人用力地搖晃,一下就從睡夢之中被搖醒了過來,雙目一張,卻見眼前之人分明是……
“爹……”終於是這一句叫喚能從他喉間吐出,但隨之洶涌而上的無地自容的羞恥之情卻像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糟了!一定是我夢裡重溫被皇帝玩弄的事,不知不覺之間身體的反應都出來了,也都被父親……看到了吧?
他羞得越發的滿臉通紅,而且還渾身顫抖,眼角含淚,身子發軟。如此情態落入李淵眼中,只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楚楚可憐的兒子,心頭下-身的熱火也是越發的熾烈了。但現在這個兒子也已經從夢中完全醒過來的時候,他自然只能是狠狠地抑下這些欲-望,卻仍是忍不住不着痕跡地一把將兒子摟入懷中,兩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爹在這裡,爹在這裡……”
李世民一愣,伏在父親懷中放聲大哭了出來。
其實,自從與長孫無雙成親之後,他就已經沒有再想起皇帝,更沒有這樣在夢裡都夢見自己被皇帝玩弄着身體……應該是因爲白天時分他老是想着要趕在父親頭裡到江都去,再用這身體侍候、甚至哪怕是要無恥地討好皇帝,以求得皇帝給父親免罪。他只道自己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裡想着又要不得不重蹈當年的覆轍,心中悲苦之餘,這身子竟是不由自主的喚起了那一年裡與皇帝夜夜歡好的記憶。
我……終究是忘不了他的吧?哪怕這心忘了,這身……也忘記不了!
李淵抱着兒子在懷,注意力卻總是禁不住集中在自己的胸膛正被兩團隆起緊緊地頂着,那處簡直就如同是被兩團熱火烤灼着一般,直燒得他脣乾舌躁。他不敢多想,連忙要說些話出來好分散自己那該死的注意力:“好了,世民,不要多想了。總而言之,你……絕對不能去江都,絕對不能再見那昏君,知道了嗎?你是不是想過要瞞着我去向他求情,求他饒了我的罪?是不是?”
被父親看穿了他的用心,李世民一時是止住了哭泣,低下頭不敢與父親的眼睛對望。他這含羞答答的樣子卻只是看得李淵又是一陣的心潮波動,忍不住伸出手去挑起兒子的下巴,逼他與自己面對着面,道:“說!說你絕不會再去見皇帝,絕不會再做以前那樣的錯事!我要親耳聽到,你親口地答應我!”
“我……”在父親那灼灼目光的逼視之下,李世民也忘了父親這樣子挑起自己下巴的情景實在跟以往皇帝戲弄他的時候太過相似,只顧得上困窘萬分的想避開父親的追逼。
“世民,你說呀!難道你還想這一輩子都繼續活在剛纔那樣的噩夢之中?”
李淵能分明地感到,兒子的身子在聽到他這一句話之後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我……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去見……皇帝……”
李淵一把又將兒子緊緊的摟進懷裡:“這就好了,這就好了……這樣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也能安心了!”
更多的話他沒敢說出口:這個兒子……絕對、絕對不能再給那該死的昏君玩弄!他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聽着父親說出“死也瞑目”的話,李世民的心又是疼痛又是苦澀,卻也又是感激又是甜蜜。
這一來,他是不可能再瞞着父親趕去江都的了。那……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啊?怎麼才能救得了父親?
他心裡正焦躁地轉悠着這些念頭,忽聽得房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在這更深人靜之際,如此聲音顯得特別刺耳,不要說李世民,就連李淵也立即便注意到了。兩父子面面相覷,都是臉現不明所以之色。
雖然白天時分這廂房之外有好些驍果禁衛在把守,但後來他們見李世民的態度甚是溫和順從,又想着李氏父子二人都一同被鎖在這房間之內,外面他們的親信再多也是蛇無頭不行,便放下心來,晚飯之後就撤離了房外,各自回自己房間休息安寢。因此李淵、李世民兩父子剛纔說了那麼多話,都不需要擔心房外有人聽到。這時聽外面突然響起嘈雜之聲,卻顯然並非直接來自於這房間之外,聽起來甚是遙遠,似乎是遠至這驛館的大門之處。
李世民暗暗皺眉,想:不會是無忌、劉大哥他們按納不住,未得我允可就擅自在這半夜三更……呃,看這天色倒像是已經到了五更的時分了。他們不會是急起來就擅自在這時候趁着從江都來的人還在睡夢之中便突然前來襲擊這驛館,要把我和爹爹救出去吧?但我們父子倆現在都在這些人手上,他們要是眼見抵擋不住,會跑來這裡把我和爹爹當人質、甚至是人肉盾牌的呀?如此突襲強攻不會有多大效果,反而只會害了我和爹爹啊!
正在思如潮涌之間,聽得那嘈雜之聲已從驛館大門的遠處逐漸向廂房這邊移來。李世民感到越發的緊張不安,連忙坐起來,以身體擋在父親之前,死死地盯視着房門,豎起耳朵傾聽着外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只聽到那聲音之中都是雜沓的腳步聲,倒沒有打鬥吆喝、兵器撞擊之聲,似乎並不是那些驍果禁衛在且戰且退的往這邊而來。但很明顯的是,那些腳步聲很是匆忙,而且確實一直是往這廂房而來,也就是衝着自己父子二人而來。
終於,那些腳步聲在房門外停下,隔着窗紙還能看到外面的人都舉着火把。然後,“嗆啷啷”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有人掏出一大串鑰匙,正在打開門鎖。接着,“哇啦”一聲大響,房門被不曉得是匆忙之極、還是着急之極地一手推開,門外火把的光亮也隨之傾瀉進來。就着這些光亮,李淵父子二人能清楚地看到,門外站着的爲首一人身上的衣衫顯示他也是使節,但他的相貌樣子卻顯然不是昨天那個向李淵宣示皇帝敕旨、要將李淵綁赴江都接受皇帝提審的那個使節。
這新來的使節大步跨入房內,當中一站,高聲叫道:“皇帝有新的敕旨頒下,李淵聽旨!”
李淵父子再又驚異萬分的互望了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的前一道敕旨昨天才剛剛來到,怎麼現在突然又下一道新的敕旨?還要是好像趕着什麼急事似的,如此五更時分、天未大亮就已經連夜前來宣示?
莫非……皇帝后悔了,竟是要將之前把父親押去江都聽候他發落,改爲……像是對待那馬邑太守王仁恭一般……就地處決?!
是這樣驚恐的念頭,如一道閃電,更如一個霹靂一般打落在李世民的腦海之中……
後記:
1、世民寶寶這天然誘受啊……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