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大變,眯起眼睛向楚天曉望去。
與此同時,我繃緊了神經,準備隨時禦敵。
楚天曉果然對我有所圖謀,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和我說這些話。
我冷冷地說:“我很好奇,什麼人走陰陽界河,百煞避退!”
楚天曉笑着搖了搖頭說:“趙大哥,你不必緊張,不是每一個接近你的人都想害你!”
楚天曉說的不錯,最近和我接近的人,的的確確不是每一個人都想害我。
張曉雅不是,張曉舒也不是。
但是我卻不能不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一些人,明面上對你恩重如山,背地裡卻將你算計成鬼僕。
鬼爺爺就是這樣的人。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看來是我太緊張了!天曉,你不要介意!”
我嘴裡面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面卻時時刻刻防備着。
楚天曉哈哈大笑起來:“無妨!無妨!”
我們兩人肩並肩地一起向前走去,看似親密無間,但是我心中明白,如果楚天曉對我有所圖謀,這種親密無間會在眨眼間變成刀劍相向。
走了一會兒,我說:“天曉,你剛纔說有一種人走陰陽界河百煞避退,不知道這種人是哪一種人?” o m
楚天曉睜大了眼睛好奇地說:“咦!趙大哥,你不就是這種人嗎?難道你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還請賜教!”
楚天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指着遠處說:“趙大哥,你看,那是什麼?”
我看了一眼遠處,立即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楚天曉的身上。
我怕楚天曉借用這種小把戲分散我的注意力,而偷偷對我動手。
我說:“沒有什麼啊!”
“沒有嗎?”楚天曉裝出驚訝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又向遠處看了一眼。
楚天曉轉過頭笑着說:“看來是我眼花了!果然什麼都沒有!”
我再次詢問:“天曉,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人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楚天曉立即打斷我的話,指着前面大聲地說:“哎呀!趙大哥,你看,我們馬上就要走出陰陽界河了!”
楚天曉三步並作兩步,向前快速走去。
我緊跟在楚天曉身後,向前走去。
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走出陰陽界河。
我明白了,看來楚天曉是不想告訴我,什麼人過陰陽界河百煞避退,所以每次我問他,他都故意找藉口迴避我。
我們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你回來了?我們等的心都碎了!”
這個聲音依舊時斷時續,飄飄渺渺,就像人在輕聲喃呢,又像鬼在低聲呼喚。
這時,楚天曉突然轉過頭向我望來,神秘地笑了笑說:“趙大哥,你聽到什麼了嗎?”
我心中震驚無比,難道他也聽到剛纔的話了嗎?
不過我的臉色卻平靜無比。
我裝出詫異的樣子說:“怎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楚天曉在我的臉上看了好幾遍,發現我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後,立即皺起了雙眉。
想了一會兒,楚天曉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弄錯了?”
楚天曉的話立即引起了我的興趣。
楚天曉說弄錯了,他弄錯什麼了?
楚天曉是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聽,還是覺得我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不動聲色地問:“天曉,你弄錯什麼了?”
楚天曉回過神,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楚天曉一步跨出,消失在我眼前。
看來我們已經走到陰陽界河的盡頭了。
我一步跨出,也走出了陰陽界河。
我眼前景色變幻,陰陽界河中的濛濛霧氣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房子。
這間房子裡面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聞之慾嘔。
我好奇地開始打量四周。
房子的正面擺滿了各種刑具,針、鉤、刀、剪、鏈、鋸等小件刑具一應俱全。
吊鏈,火銅,鐵甲等大型的刑具也有不少種。
這些刑具上面縈繞着絲絲黑氣,一看就知道邪惡無比。
我怎麼會跑到這裡?真是奇怪!
就在我驚訝無比的時候,一水掉在了我頭頂上。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血。
緊接着,又一血掉在了我頭頂上。
我向後退了一步,擡起頭向上望去。
一個矮小的侏儒被吊在房頂上,他的姿勢十分怪異。
腿和胳膊全部被反着折斷了,手腕和腳腕被四個鐵鉤穿透掛着,就像肉聯廠的牛羊肉一樣被吊在房頂上。
肥厚的肚子離地面最近,一鮮血從他的手腕和腳腕上流出,沿着胳膊和腿彙集在肚皮上,一一地掉在地上。
他的頭很大,與身子不成比例,兩顆眼珠從眼眶中掉出來了,中間連着一根筋,懸浮在眼眶下三寸的位置處。
看着這個人悽慘的樣子,我不禁嚇了一跳。
這需要多大的仇恨纔會把人弄成這樣。
“趙璋,你也來了!嘿嘿嘿!”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只是音色中充滿了痛楚和憤怒。
我轉過頭四下尋找:“誰?”
“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你是誰?”我警惕地掃視着四周,同時聽着背後的聲音。
“我是張年祥啊!”
聽說是張年祥,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銀符沒有了,我還只是一個陰陽徒,我根本打不過張年祥。
“趙璋,你不要害怕!我這次對你沒有惡意!”
打死我也不信。
張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
我冷冷地說:“姓張的,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你趕快出來,別躲在暗地裡嚇人!”
“趙璋,你如果不聽我的,你會後悔的!”
“聽了你的話,我纔會後悔!”
“不好,你爸來了!你一會兒一定要記住,當你爸走到我屍身下面的時候,你給我超度亡靈!”
我爸?張年祥指的是誰?我養父,還是我生父?
張年祥的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張卓帶着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張卓果然是我親生父親,否則張年祥不會那麼說,可是他爲什麼要害我。
虎毒還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