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居然是蔡達的聲音。
我在心中暗想,蔡達不是去鬼畜界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聖祖顯然也聽出了蔡達的聲音,擰起眉頭向說話的方向望去。
蔡達閒庭散步似得從陰陽界河遠處慢慢向我們走來,似笑非笑地看着聖祖。
聖祖眯起眼,形成一條細縫,同樣盯着蔡達。
蔡達走到陣法旁邊,對聖祖說:“隨宇,你想控制趙璋?”
聖祖冷哼了一聲:“有何不可?”
蔡達冷笑起來,搖了搖頭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從古至今,凡是想控制天之子的人都是在和天作對,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我沒有想到蔡達居然也知道我是天之子。
我記得生死輪迴因果道的人只知道我是界河之主,根本不知道我是天之子。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我是天之子,卻從來都假裝不知道。
就像之前他們其實知道我是界河之主,卻假裝我是界河之子?
聖祖不服氣地說:“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
聖祖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覺得任何事情他都能辦成。
蔡達譏諷地冷笑起來:“沒有實力的自信那叫夜郎自大,有實力的自信那叫胸有成足!”
說到最後,蔡達話鋒一轉:“一個小小的鬼聖就想控制天之子,你這叫夜郎自大!”
“廢話少說,蔡達,你想怎麼樣?”聖祖不耐煩地說,似乎對蔡達的到來並不懼怕。
蔡達冷笑起來:“你說呢?”
蔡達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聖祖的面前。
聖祖也不再說話,揮掌向蔡達拍去。
蔡達同時揮掌向聖祖拍去。
不過蔡達在揮掌的同時,隨手在我們頭頂抹了一下,在我們頭頂上佈置一層保護罩。
“轟”的一聲巨響,蔡達和聖祖轟擊在一起,整個陰陽界河似乎都跟着震動起來。
如果蔡達沒有佈置保護罩,一些實力低微的人肯定會受傷。
蔡達和聖祖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忌憚無比地看着對方。
聖祖皺了皺眉頭說:“想不到你已經達到了鬼聖中期。掩飾的挺好啊!”
蔡達之前一直以鬼聖初期的實力示人,所以聖祖以爲蔡達還是鬼聖初期。
蔡達冷冷地說:“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之前的確是鬼聖初期,不過經過鬼畜界一行,我從鬼聖初期提升到了鬼聖中期!”
“什麼?”聖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蔡達。
“你得到了那件東西?”聖祖接着說,“難道傳說是真的?”
蔡達沒有回到聖祖的話,冷冷地說:“如果我沒有達到鬼聖中期,肯定不會自己回來!”
聖祖擰起眉頭大聲地說:“我問你到底有沒有得到那件東西?”
我也十分好奇,聖祖到底說的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幫助蔡達從鬼聖初期提升到鬼聖中期。
這件東西肯定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東西。
蔡達還是沒有回答聖祖的話,冷冷地說:“我勸你還是趕快走吧!否則真的打起來,我可不會手軟。”
聖祖哈哈狂笑起來,對蔡達的話不屑一顧。
聖祖指着蔡達說:“蔡達,你這個小輩,我成爲鬼聖已經好幾萬年了,難道我會怕你?”
蔡達冷冷地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有的人即便活了幾萬年,甚至十幾萬年,也不過還是一個草包。有的人雖然只活了上千年,但是卻比那些老東西還要實力高!”
說到最後,蔡達似笑非笑地看着聖祖,眼中滿是譏諷。
聖祖聽到蔡達的話差點氣炸了。
蔡達這話說的就是聖祖雖然活了上萬年,但是還不如她一個上年前的後生晚輩。
我雖然不知道聖祖活了幾萬年,但是聖祖的年紀絕對有幾萬年了。
可是聖祖活了這麼多年,實力只是鬼聖中期。
而蔡達活了上千年,實力也達到了鬼聖中期。
聖祖暴跳如雷地說:“小輩,你找死,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
聖祖的話還沒有說完,陰陽界河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突然閃過四道耀眼的光芒。
這四道光芒同時從四個方向射出,然後彙集在我們的頭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
看到這個光球,聖祖臉上露出了驚駭無比的表情,自言自語地說:“四靈陣!”
蔡達點了點頭說:“不錯,這就是四靈陣!”
“你們居然算計我!”聖祖憤怒異常地嘶吼起來。
“你如果不算計我們,我們又怎麼會算計你!”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
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居治超。
同時,我也猜到佈下四靈陣的人是誰了。
毫無疑問,肯定是蔡芬、劉若男、芋小寶和葉小倩這四個人。
在鬼莊園的時候,就是他們四個人佈下了四小靈陣,現在這個四靈陣肯定是他們佈下的。
難怪剛纔蔡達和聖祖說了那麼多廢話,原來蔡達這是在給蔡芬他們爭取佈置四靈陣的時間。
聖祖也聽出了居治超的聲音,憤怒地咆哮起來:“居治超,你們居然敢耍我!”
居治超從遠處走來,笑眯眯地說:“聖祖,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如果你不算計我們,我們又怎麼可能算計你!”
聖祖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咬緊了牙關。
居治超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望去,大聲地說:”各位道主,現身吧!“
居治超話音剛落,陰陽界河上空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立即閃現出蔡芬他們的身形。
與我猜想的沒有錯,佈下四靈陣的人果然是蔡芬他們。
聖祖咬牙切齒地說:“居然連四靈陣都佈下了,看來今天你們是要和我不死不休了?”
居治超搖了搖頭:“不,我並不打算和聖祖你不死不休,只是希望你現在能趕快離開這裡!”
緊接着居治話鋒一轉,笑着說:“當然,如果聖祖你還想對趙璋出手,恐怕我們也只能翻臉無情了!”
聖祖愣住了,不敢置信地說:“你們願意放過我?”
居治超點了點頭,往旁邊走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