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毛五快了一點。
雖然只快了一點,但是我卻先他一步進入了迴廊的左端。
毛五在我身後嘶吼着咆哮起來,瘋狂地向我追來。
可是我的疾行鬼自從上次全部晉升爲鬼靈後,速度又提升了一小截。
鬼轎現在的速度完全可以甩開鬼王級別的高手了,無論是鬼王中期,還是鬼王后期。
不過,鬼轎的速度還是甩不開鬼皇。
毛五在後面追,我在前面跑,從迴廊的左端繞到右端,又從右端繞到左端。
毛五就是追不上我。
毛五被我氣得哇哇大叫,卻又無可奈何。
毛五追了我十幾圈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在他將我追到左端的時候,他立即原路折回,在右端的端口等我。
如果我沒有開啓幽瞳咒,還真的會被他騙了。
可惜我開啓了幽瞳咒,毛五的一舉一動我心中一清二楚。
毛五跑到右端端口後悄悄地等我,我站在左端的端口看着他的後背。
毛五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他,我現在真想走過去給他屁股上來一腳。
我坐在轎子中,撩開轎簾,露出腦袋對毛五說:“嘿!我的守墓鬼,我在這裡!”
毛五聽到我的聲音立即轉過頭向我望來。
也許是毛五聽到我喊他守墓鬼,再加上他一直追不上我,被我氣得臉色鐵青,嘴脣發紫。
我對着毛五招了招手:“你行不行啊?還追不追了?”
毛五咬緊牙關,握緊鬼爪,咬牙切齒地說:“趙璋,我要殺了你!”
毛五飛身而起,瘋了一樣向我撲去。
我立即命令疾行鬼趕快跑。
無論毛五怎麼追,他總是追不上我。
爲了刺激毛五,我拿出一張張黃符向毛五丟去。
毛五是鬼王,這些黃符已經奈何不了他了,但是噁心他還是綽綽有餘。
我扔出一張雷符,雷符在毛五臉上炸開,冒出道道青煙,一股股藍色的電流在他身上流轉。
我又扔出一張火符,火符同樣在毛五的臉上燒起,將毛五臉上的鬍子燒了一大圈。
毛五氣得哇哇大叫,恨不能將我撕碎,可是他卻抓不住我。
“毛五,嘗一嘗這張冰符!”我往毛五臉上丟去一張冰符。
冰符在毛五的臉上瞬間結出一層薄冰。
我故意哈哈狂笑起來,激怒毛五。
毛五果然被我徹底激怒了。
毛五雙眼血紅,暴跳如雷,再也沒有了剛開始那種胸有成竹,淡定無比的樣子。
毛五握緊拳頭,一邊追我,一邊轟擊着兩邊的牆壁。
整個墓室頓時發出“轟轟”的爆響聲。
墓頂的浮沉和沙石立即“唰唰唰”地掉下來,“噼裡啪啦”地砸在地上。
我無視毛五的憤怒,繼續向他丟下各種功能的黃符。
毛五追又追不上我,打又打不着我,最後氣得用雙腳跺地,用雙拳砸牆。
“趙璋,我一定要殺了!”
毛五咆哮着,強行打開五行天罡地煞陣的入口,將我吸了進去。
我在施展幽瞳咒的時候就看到,迴廊的南北入口既通往其他的墓穴,也通向五行天罡地煞陣。
原本我準備通過迴廊的南入口進入五行天罡地煞陣,但是走廊太窄,無法坐在鬼轎上同行。
所以我就用這種辦法激怒毛五。
毛五果然上當,在暴怒無比的情況下,將我扔進了五行天罡地煞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曉雅她們現在應該都陷入了五行天罡地煞陣。
我之所以一進來的時候沒有陷入五行天罡地煞陣,是因爲毛五他們覺得我只是一個三鏡陰陽師,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對付我。
他們便決定活捉我。
可惜的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有鬼轎。
而且毛五在拉我下墓穴的時候,又選在了迴廊上。
如果毛五把我拉進墓室中,或者把我拉到走廊上,想抓住我輕而易舉。
在進入五行天罡地煞陣的一瞬間,由於光線不適應,我眼前一片漆黑。
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才適應了陣中昏暗到幾乎黑暗的光線。
我利用幽瞳咒,向整個陣法看去。
五行天罡地煞陣的結構立即在我的腦海中閃現。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五行天罡地煞陣沒有生門,全是死門。
這讓我十分驚訝。
無論什麼陣,就是幽冥九轉陰陽陣和十天九地八荒陣也都有生門和死門。
然而五行天罡地煞陣居然沒有。
按理說五行天罡地煞陣是利用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在擺陣,更應該有生門。
我又觀察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五行天罡地煞陣不是沒有生門,而是處處都是生門。
也不是沒有死門,而是處處都是死門。
毛家人居然利用五行相生相剋原理,將生門轉化成了死門,也將死門轉化成了生門。
可以這麼說,生門中含着死門,死門中含着生門。
也許你這一刻走進的是生門,下一刻生門就變成了死門。
我沒有想到毛家人這麼聰明,居然將五行天罡地煞陣繁衍的如此精妙,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我必須儘快找到張曉雅她們,她們沒有我的幽瞳咒,極有可能遇到危險。
我拿出天胎羅盤,將張曉雅五人的生辰八字寫到黃符上,然後燒掉將符灰灑在羅盤上。
測完五個人的位置後,我發現張曉舒弟弟離我最近。
我立即根據天胎羅盤所指,向張曉舒弟弟走去。
剛走了幾步,我發現我走進了一個小陣法之中。
幾張鬼臉在陣法的上空飛來飛去,斜着眼睛看着我。
幽瞳咒有一點不好,不能同時看兩個陣法。
在看大陣法的時候,不能同時看小陣法。
我立即將幽瞳咒切換到小陣法之中,小陣法的結構立即閃現在我的腦海中。
其實這個小陣法很簡單,是一個迷亂人視線的陣法。
我立即根據生門之路,向外面走去。
就在我即將跨出生門的時候,生門突然轉化,變成了死門。
陣法上空的鬼臉就像被驚到了一樣,立即尖叫着向我撲來。
它們足有臉盆大小,但是隻有一張臉,臉後面什麼也沒有,就像一張活着的面具。
我萬萬沒有想到小陣法也是生門與死門在隨時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