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安鐵和白飛飛站在溪水旁邊,不由得爲眼前的景色和此時心情迷惑住了,由於安鐵的胳膊還放在白飛飛的腰上,而白飛飛也攬住了安鐵的肩膀,兩人捱得很近,安鐵甚至能感覺白飛飛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子上,有點發癢。

這個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向對方,只是看着天邊的殘陽靜靜發呆,而安鐵攬住白飛飛腰肢的胳膊也微微收緊了一些,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心也靜止了吧,爲眼前的美景靜止,爲這一刻的感覺而靜止,與美麗的景色融爲一體。

白飛飛的腰還是那麼纖細,柔軟,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得肩膀上的皮膚還有些發燙。

白飛飛的手與瞳瞳的手不同,瞳瞳的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涼涼的,忍不住讓人去疼惜,恨不得把那雙柔嫩的手放在胸口上一點一點捂熱。而白飛飛的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暖的,讓人總是覺得這種溫暖帶着一股力量,促使人想靠近、汲取。

夕陽把山色染得很美,可夕陽總是帶着一種莫名的壓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結束”或者“盡頭”之類的字眼,此時安鐵覺得夕陽中帶着一種蕭索,使自己的心情雖然平靜,卻孤獨,現在安鐵內心的很多想法是不能與別人的分擔的,這樣一來,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氣,漲得難受,藏得辛苦。

安鐵也知道,白飛飛此時的心境也不會很平和,雖然二人擁在一起安靜的出奇,可心裡各自的心事,和無法說出的話,使兩個人看似輕鬆,實際上各種滋味也只有各自才知道。

安鐵看着看着,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擁着白飛飛的胳膊也變得越來越僵硬,白飛飛扭頭看了看安鐵,然後擡起手奔着安鐵的眉心伸了過去,可就在白飛飛對上安鐵黯淡的眼神時,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慢慢落下下去。

“想什麼呢?再皺眉都快成小老頭了。”白飛飛故作輕鬆地說道。

安鐵笑了一下,道:“沒想什麼,只是看着這天色越來越暗,有點壓抑,是不是明天要陰天啊?”

白飛飛的身體漸漸從安鐵懷抱裡掙脫出來,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看看天邊的晚霞,說道:“我看不會啊,不是有句老話說嗎,朝霞陰,晚霞晴,如果是這樣,明天的天氣應該很晴朗。”

安鐵頓了一下,看看白飛飛望着遠方的側臉,突然笑了,說道:“我說,人家都說實在找不到話題的人才會談論天氣,咱們倆不至於吧?”

白飛飛扭頭也笑了,瞪了安鐵一眼,道:“那還不是你先提起來的。”說完,白飛飛用手指把把頭勾到耳後,轉了轉脖子,伸了一個懶腰。

安鐵也由剛纔緊繃着的情緒中舒緩了下來,緩緩蹲下身子,摸出一根菸點上,望着清澈的溪水和山上的植被,像是一個老農民在看自己家地頭似的,一邊還眯起眼睛胡亂哼哼着以前父親哼的小調。

白飛飛見安鐵這樣,撿起一塊石頭打進安鐵前面的溪水中,濺得安鐵溼了褲腳,卻看到安鐵嘿嘿一笑,繼續在那哼哼小調,那傻乎乎的樣子時白飛飛大笑了起來,道:“我說安公子,你到底是農民的兒子啊,別說,你這麼一笑還真淳樸,讓我想起了在西藏時遇到的一個小喇嘛,嘿嘿。”

安鐵仰頭看了一眼白飛飛,道:“小喇嘛?!操!你不說我都忘了,咱們白大俠以前可是遊山玩水,逍遙得很吶,通常是說走就走,把我們仍在這座城市裡巴巴地盼着你回來,唉!”

白飛飛也蹲了下來,感嘆道:“你還說呢,我都快忘了我都去過哪些地方了,只是覺得曾經很熟悉的一張張臉孔都變得陌生了、遙遠了,你說是什麼帶走了他們呢?是時間嗎?”

這話問得安鐵一愣,抽了兩口煙,然後把煙霧狠狠地葉出來,道:“也許是吧,不過有些東西即使腦袋裡把它給忘了,心裡還是有的,而人的心通常是個謹小慎微的傢伙。”

白飛飛琢磨着安鐵的話,不斷地從溪邊揀出石頭扔進水裡,然後看着濺起來的水花發呆,兩個人就像玩累了的孩子,在溪水邊靜靜地蹲着,想着。

“飛飛,嗯……上次在機場接你的那個男人......你和他......”安鐵支支吾吾地說着,話還沒說完,就無奈地笑了出來,說不下去了。

白飛飛扭頭看了安鐵一眼,說道:“看你,想問就問唄,婆婆媽媽的,他啊,不過是朋友罷了,你也知道,我的朋友很多,要不你怎麼以爲的?”

安鐵有些尷尬地頓了一下,撿起一塊石頭躍過溪水,扔到遠處的村叢中,然後說道:“沒怎麼以爲,還以爲你想找個男人嫁了呢,還爲此心裡酸溜溜的,嘿嘿。”

白飛飛扭頭定定地看着安鐵,抿着嘴笑了笑,道:“你就扯吧,不會是你們家沒醋了吧,還酸溜溜的,你不是該鬆一口氣嘛,然後仰天長嘯道,這女人終於要嫁了,對不?”

安鐵知道白飛飛此時是在開玩笑,也順着道:“是啊,要真是那樣我給你放爆竹慶祝,行了吧?”

白飛飛大笑了兩聲,扭頭看着安鐵道:“你做夢吧,我呀,算是想好了,這樣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挺好,感情這東西多累人啊,得不到想要得不行,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失去了還痛苦,你說這不是庸人自擾是什麼。”

“嘖嘖,悲觀了不是?”安鐵眼神複雜看着白飛飛,臉上的表情也說不上是什麼樣子。

“這不是悲觀,這是一種態度,你看着流水,不是有句話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依我看不是流水無情,只要落花落進水裡,它就已經投入了溪水的懷抱,而溪水不管願意不願意還要承載着它往前走,所以流水的胸懷很博大。”白飛飛看着清澈的溪流喃喃自語似的說。

安鐵沉默了半晌,突然笑道:“操!你們都怎麼了,都開始參悟人生了?我怎麼覺得你們的的境界都上去了,就把我一個人仍在這紅塵苦海里猙扎似的,別這樣哈,你們這是不講義氣!”安鐵不想白飛飛再繼續說起這些個聽起來很傷感的話題,打岔道。

白飛飛站起身,拍拍手,道:“好啦好啦,叫喚什麼呀你,你不覺得這山山水水的地方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離世的想法嘛,否則你看那些寺廟怎麼都選在山上呢,切!”

安鐵也隨之站起身,看着白飛飛點點頭,道:“就是,這話我贊同,我看你回頭就該把那酒吧再扔給海軍,看他還逍遙不逍遙,嘿嘿。”

白飛飛打了一個響指,道:“就這麼定了,憑什麼咱們倆現在想找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如果有可能,咱們再把那了塵和尚一起拉下山,讓他破破戒,做個酒肉花和尚,哈哈。”白飛飛的眼裡閃着促狹的笑意,笑得異常開心,這麼一刻,那個以前總是愛折騰人的白大俠似乎又原形畢露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山路有些崎嶇,安鐵怕白飛飛滑到,拉着白飛飛的手往客找那邊走,白飛飛在開始的時候由於手被安鐵拉着有些不自然,沒怎麼說話,可後來卻一直說個不停,講的都是關於三人以前在酒吧裡胡鬧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安鐵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安鐵從香茗客棧回到家以後,已經差不多八點了,由於與白飛飛走了不少山路,感覺身上和臉上全是灰塵,安鐵回到家喝了一杯茶之後就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當水流沖刷掉一身塵埃,安鐵舒服得都想大叫一聲,想起瞳瞳還在客廳裡,不由得對自己剛纔想尖叫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

此時,安鐵不想去琢磨那些傷感的事情,只想着怎麼才能使自己和瞳瞳的感情之路變得平坦,到了現在,與瞳瞳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只要瞳瞳不放棄,安鐵不會向任何人任何事妥協,當一個人看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事情反而變得簡單。

就在安鐵關掉水流用毛巾擦身體的時候,瞳瞳在門外敲了兩下門,道:“叔叔,你洗完了嗎?你沒把睡衣帶進去吧?”

安鐵頓了一下,趕緊用浴巾把自己圍起來,然後走到門邊,打開門。

瞳瞳看着渾身還掛着水珠的安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乾淨衣服遞給安鐵,道:“給,叔叔,那個髒衣服你就扔洗衣籃裡就行。”

安鐵”哦”了一聲,接過瞳瞳手裡的衣服,然後看看瞳瞳已經開始泛紅的臉,不由得笑了笑,暗想,我家的這個小丫頭,還是那麼愛臉紅。

安鐵沒關上門,瞳瞳也就站在沒動,一時間安鐵也不知道該關門還是說點什麼好。

“丫頭,還有啥交代不?”安鐵憋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實在是安鐵的浴巾沒圍好,怕突然掉下去而用手抓着呢。

“啊?!沒有了,叔叔繼續洗吧。”瞳瞳趕緊轉身往客廳那邊走。

安鐵搖頭笑了笑,把衛生間的門關上,擦把兩下把衣服套上去,衣服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瞳瞳用什麼洗的,總之很好聞。

穿好衣服出去後,安鐵走到瞳瞳身邊坐下,看到瞳瞳正在看電視,電視上好像放的是時裝表演。

瞳瞳扭頭看一眼洗完澡出來的安鐵,笑了一下,說道:“叔叔,你這身材其實要是當模持也不會比電視上那些男模差,嘻嘻。”

第二部 第五卷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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