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朝光,姚啓聖又花大力氣安撫海雷丁和巴巴拉的海盜大小頭目們,不過卻從其中揪出幾個膽小的。很快他們就供出了海雷丁的藏寶之地。
有了錦衣衛的前期調查加上小頭目的口述,姚啓聖決定親自前往藏寶地取出海雷丁的財產。
“知道這是在哪嗎?”姚啓聖拿出骷髏島的藏寶圖副本給了他新僱傭的三名嚮導,雖然溫溫一直在測量室內觀察附近的地形。
不過如果可以從這幾個嚮導口中知道藏寶地的大致所在倒是可以讓姚啓聖們少走些彎路,畢竟地中海這條路不好走!
這張副本是姚啓聖讓溫溫畫的手繪版。
與原件唯一地區別就是藏寶圖上的紅點被姚啓聖去掉了,就算是被人拿到這張圖,他們也是找不到藏寶地的所在的。
三名阿爾及爾嚮導互視了一眼,全都滿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們確定阿爾及爾最好的嚮導就是你們三個?”姚啓聖對着三名阿爾及爾人問道。
“大人!姚啓聖們保證是阿爾及爾最瞭解非洲沿岸的人,您圖上的那個地方我們見也沒見過!”爲首地嚮導顯然非常的激動,不過他那雙賊溜溜亂轉的眼睛出賣了他。
“真是可惜啊!原本我打算拿出一百萬銀幣獎勵知道的人呢!”姚啓聖從懷裡拿出一沓銀票在手中晃了晃。
一天前在亞歷山大休息站老闆殷勤的幫助下,姚啓聖順利的僱傭到了三名最好地嚮導。
只可惜,這三個傢伙到了船上就發現姚啓聖的船竟然有黑人跟東亞人,隨即對姚啓聖們的身份起了疑心。
這三個嚮導都是很聰明的傢伙。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在地中海了一段日子還能毫髮無損的回來,而且現在還有膽子拿姚啓聖的錢當他這個“國師的朋友”的嚮導。
只不過上了姚啓聖的戰艦之後,一切就由不得他們了。
帶上剛抓到的阿拉巴哈,姚啓聖們的船高速地朝着阿爾及爾港奔去,隨行地還有姚啓聖從亞歷山大購買的兩條小型運輸用阿拉伯帆船跟一批在亞歷山大僱傭地水手。
阿拉巴哈想伏擊姚啓聖們的計劃提早的流產了,在被姚啓聖們引到碼頭處,他與他的四個弟兄迅速的被姚啓聖們制服了,姚啓聖可不會給他機會到了海上再來較量。
在南岸地中海,海雷丁的巴巴拉海盜團纔是這裡的霸主,沒有一個阿爾及爾傭兵願意爲了錢跟着姚啓聖們進入那塊危險的海域,因此姚啓聖們冒着被城衛軍發現的危險把這四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綁了上船,如今還被姚啓聖們關押在甲板下的地牢裡。
那裡原本是放淡水的地方,不過有些船也會把這裡改造成放奴隸的場所,反正姚啓聖們不做買賣。船上放的都是補給跟炮彈,關押幾個人還是很寬敞的。
咕嚕!三名嚮導嚥了下口水,爲首的那個人眼巴巴的看着姚啓聖的銀票道:“我向安拉保證,我絕對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大人!您還是把我們放了吧,您這趟買賣我們沒法做了!”
“沒法做?”姚啓聖笑眯眯的望着這個兩撇笑鬍子的阿爾及爾人。
“在港口你們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訴我,這地中海就沒有你們不知道的地方嗎?難道你們在阿爾及爾竟然敢欺騙我這個國師的朋友不成?”姚啓聖朝着田楷裡使了個眼色。
“我們怎麼敢欺騙您啊,大人!我們把錢還給您,您就在康斯坦察把我們放了吧!”爲首的嚮導滿臉的哀求道,一雙賊眼還不時的窺探着站在一旁的田楷。
他們已經知道這位東亞僱主就是生擒海雷丁的人。因此對於他的手下田楷也非常的畏懼。
“這樣啊!可是你們好像不小心看到我的藏寶圖了哦!”姚啓聖笑眯眯的望着這三個不知死活的阿爾及爾人。
“我們不知道這是藏寶圖啊,大人!就算我們看過,我們也不會對別人說的,我們可以向安拉保證!”阿爾及爾嚮導可憐巴巴的望着姚啓聖。
“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快告訴我這鬼地方在哪,你們不僅可以拿到一百萬銀幣,還可以在康斯坦察下船,我也可以向安拉保證!”姚啓聖雖然提高了聲調仍然是笑眯眯的望着這羣不肯合作的傢伙。
嚮導是要長時間跟姚啓聖們待在一起的傢伙,他們的這種表現,姚啓聖也早能預料到,只是姚啓聖原本還指望從他們口中套出藏寶點的所在再威脅他們繼續跟姚啓聖合作的,沒想到他們的身份還是暴露的早了點。
見到三個嚮導還是不停的搖頭,姚啓聖笑眯眯的對着三位阿爾及爾嚮導道:“來,我帶你們去看場好戲!”姚啓聖就不信這世界上真有不怕死的人。
領着他們走到了甲板,阿拉巴哈跟他的弟兄都被田楷等人帶了出來,跪倒在甲板上。
四個人手都被綁在了後背,膝蓋處已經流出了鮮血,這是因爲這五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不肯跪下被田楷跟坦塔維踢的。
早在一旁嚇破膽的船大工阿里.阿卜杜拉則不停的向安拉祈禱,不過到目前爲止,整條船上的人沒有人把他當外人,而且吃的都是最好的食物,喝着最好的乃茶,這讓他多少有些寬心。
更何況如今他跟姚啓聖已經簽訂契約了,如果就此背叛姚啓聖,就算姚啓聖放過他,海員公會也會爲姚啓聖“主持公道”的。
姚啓聖揮了揮手,坦塔維將五個人的塞在嘴巴里的破布拿了起來,這是水手們用了很久的裹腳布。
一拿掉這幾塊臭氣熏天的破布,五個人不停的咳嗽着。
“你這個該死的,東亞來的狗咋種!”五個人同時破口大罵。
“割了那小子的舌頭!”姚啓聖指了指阿拉巴哈右邊的那個傢伙,因爲他罵的聲音最大。
坦塔維拿起姚啓聖在阿爾及爾給他新買的那把彎刀,用刀把敲碎了這個死活緊閉雙脣傢伙的嘴。將他的舌頭拉了出來,當着所有人的面割了下來,隨手丟入地中海里。
哇!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嗚!嗚!嗚!被割了舌頭的傢伙忍不住劇痛,嗚了兩聲昏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同時也都震驚的看着姚啓聖。
殺人對於在場所有的人而言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但是虐殺這種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樣?想起來那個地方在哪了嗎?”姚啓聖笑眯眯對着三位呆若木雞ī的嚮導問道,手上點燃了一根雪茄煙。
“大…….大人……”阿爾及爾嚮導渾身哆嗦的答道。
“你這個魔鬼!”阿拉巴哈用無比怨毒的眼神看着姚啓聖。
“真主一定會懲罰你這個該死的魔鬼!”他一名手下附和道。
姚啓聖想到過很難輕易拿到財寶,只是沒想到這些嚮導都這麼頑固,他甚至有點想放棄了,乾脆讓海雷丁自己去取出來花在阿爾及爾港算了。
不過現在想着這些都已經晚了,如果此行的目地地不在此處,那這三個故意騙姚啓聖們到這地嚮導應該怎麼虐死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頭疼的事情。
“相信我們。大人!這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嚮導話們拼命地解釋着。
啪!田楷又一鞭子抽過去,“還敢騙我!”姚啓聖怒吼着。
想到花費那麼大的代價來到這裡,結果到頭來竟然被這三個傢伙狠狠的耍了一頓,姚啓聖不由得怒火中燒。
“大人,您要去的這個島之前從來就沒人敢去,這塊海域從來都是隱蔽之地,我們冒死帶您到了這裡,您不能懷疑我們的忠誠啊!”一個嚮導叫道。
“是啊,大人,只要再往前行進兩天!只要以天!您一定可以到達那個島的。大人!”另一個嚮導信誓旦旦道。
再一天?誰都看得出越往裡面走,暗礁羣越密集,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無法穿行。需要不停的在海上饒圈子,這跟走迷宮沒什麼兩樣。
而且這塊海域的表層水流跟地中海外海有着很大的區別。
常年通過表層向地中海輸送較淡海水的外海水流的速度是比較緩慢的,這種速度對於船隻行進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
但是在現在這片海域的話,如果把船停下來,就算是拋錨,小型的船隻甚至會從東北的方向往西南的方向緩慢漂移,而這一帶正是這種特點。甚至可以說,這個特點還相當明顯,這對姚啓聖們的船隻而言是非常致命的。
哪怕僅僅是緩速的漂移,撞上暗礁一樣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到了夜間這塊海域根本無法行船,那就意味着很可能睡到半夜,自己的船隻已經被水流漂移到了暗礁上了。
更何況在海上天氣千變萬化,就算是今天,早上還下過一場細雨,刮過幾陣風后,下午確實晴天萬里,天知道在這個該死的地方會不會碰到暴風雨。
望了望即將沉入海面的落日,姚啓聖的開始焦慮了起來。
就算是現在就調頭走,姚啓聖們在天黑之前也很難走出這塊暗礁區了。
“到了現在還敢騙我!”姚啓聖越想越惱火,宰掉眼前這三個嚮導泄憤的想法越來越堅定。
“給我宰了他!”姚啓聖指了指最右邊的那個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