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李伯伯。”馮御誠懇道謝。
事實上,他對於李健能夠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還是蠻意外的。
在他用《孤星獨吟》來作爲收尾之後,他其實已經跟整個《星光》節目組走向了對立面。
雖然雙方明面上並沒有鬧掰,依然顯得一團和氣,但是馮御本身已經對於《星光》這個節目厭惡到了極點。
而有此一遭,《星光》節目組哪怕脾氣再好,也會覺得自己被馮御耍了。
畢竟馮軒可是答應的好好的,結果馮御依然弄了這麼一出,簡直是打臉。
馮御不相信李健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對他說出這種話來,要麼就是這個人真的正直,要麼就是對《星光》心有不滿了。
可惜馮御對於這個人真的不太瞭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也沒辦法有所表示。
節目進行到這裡,已經可以結束了。
結果不算圓滿,甚至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更是麻煩的開端。
但是對於電視機前面的觀衆來說,就不一樣了。
此刻的馮家,終於不再需要窩在牀上的林寶兒穿着一身家居常服,還沒有恢復的身材讓她的肚子看起來還顯得有點臃腫,但是她顯然不是那麼在意這一點,抱着剛剛吃完奶還很精神的小馮姝和馮軒他們一起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裡的《星光》節目。
“這些人搞什麼,寶寶爲什麼會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組合給淘汰?這節目有黑幕吧!”看到最終的結果是馮御被淘汰,把護短這個屬性刻到了骨子裡的林寶兒皺着眉頭氣哼哼的怒道。
馮軒看着電視機的那一幕,面色複雜,沒有接話。
他並沒有把馮御和《星光》節目組之間的齷齪告訴林寶兒,不想因爲這些齷齪而影響了她的心情。
畢竟讓馮御去參加《星光》,是林寶兒的決定,她要是知道了節目組居然是這麼操蛋的,肯定會十分後悔自己的決定。
雖然產婦不像孕婦那樣情緒波動太大的話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但是終究還是會有的。
馮軒不想給剛剛因爲生了一個女兒,因爲兒女雙全而心情非常不錯的林寶兒造成負面影響。
原本他都不打算讓林寶兒看馮御的比賽,只想在結果出來之後隨便跟林寶兒提一下就好。
但是林寶兒並不喜歡一直待在房間裡,再加上自己也估算過馮御參賽的時間,非常感興趣的提出要大家一起看。
沒法拒絕的馮軒只能硬着頭皮跟她一起看。
事實上,他也沒有想到馮御會做的這麼絕。
他知道馮御不是個甘於吃虧的性子,畢竟從馮御轉性之後,就基本只有他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他的份兒了。
而且,馮御也“遺傳”了他的性格,性格剛烈,眼裡容不得沙子。
只不過馮御沒有他那麼衝動,更喜歡用頭腦來解決事情,而不像他衝動起來直接莽!
在陳老爺子出手之後察覺到了不妥,馮軒就準備暫時先妥協一下,等過了這陣風頭,再想辦法報復!
是的,馮軒就是這麼打算的。
沒有人可以欺負了他馮軒的孩子不付出一點代價!沒有人!
只不過馮軒也沒有想到馮御居然連報仇都不打算隔夜的,直接在直播上就給了《星光》節目組一個大大的難題。
他甚至都已經看懂了馮御操作的流程,正是馮御最爲擅長的,一步一步挖坑,等着別人跳下去,然後再埋人!
畢竟,上一位栽在這一招上的,同樣是一個電視臺的臺長!
柴成華柴臺長如果這會兒在看電視,看到了這一幕,大概會先抹一把辛酸淚,然後默默感嘆一句“吾道不孤”了……
甚至連他這個老父親,馮御都沒有跟他說,直接自己就實施了。
想來也是不想讓自己難做吧。
畢竟,當時自己是做了妥協的。
不過,馮御的這一手在馮軒看來還是很漂亮的。
我答應了,也照做了,但是你自己找的人不爭氣,總不能怪我吧?
這種事情到哪都說不過去!
總不能因爲你的人太差就讓我連自己的表現都要拉胯吧?
要是《星光》節目組真的敢這麼跟馮御提出要求,那《星光》絕對會成爲業內公敵。
黑幕不可避免,但是做的太過,那就不是維護規則,而是在踐踏整個行業的秩序了!
《星光》承擔不起這個罵名,帝都衛視也不行!
壓不住想要淘汰的選手,只能說明那些高層沒眼光,也沒手腕,而不是責怪對手們表現太好。
他們一開始想的,也只是提前跟馮御打好招呼,在馮御被淘汰之後不會質疑節目組的操作,而引導自己的粉絲一起質疑節目組的公正性,而不是指望馮御表現不好,正常被淘汰。
哪怕馮御有着前兩輪的優異表現,他們也有信心能夠壓住馮御。
只是他們沒想到馮御會給他們放出了一顆煙霧彈,然後他們還真信了。
結果引爆之後才發現是一顆隱藏着的原子彈!
“我說你怎麼了,咱們兒子都被淘汰了,你還這麼淡定?有你這麼做人老爸的嗎?”林寶兒見馮軒久久都沒有迴應,不禁有些氣惱的在馮軒身上狠狠拍了一下,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馮軒終於回過神,卻是苦笑不已。
他倒是不疼,畢竟是才生產不久的人,身子虛着呢,哪有多少力氣,再加上林寶兒也不是真的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對馮軒也算是疼着呢,也不會捨得平白無故狠狠揍他。
要是真的惹她生氣了,那就不一樣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馮軒苦笑着搪塞了一句,依然不打算立刻告訴林寶兒真相。
“那就長話短說!”林寶兒聽到馮軒這麼說,立刻察覺到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事情,沒好氣的蹬了馮軒一眼,要求他說出來。
馮軒沒辦法,他在林寶兒面前真的沒有太大的抵抗力。
組織了一下語言,馮軒儘量用比較客觀的語言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