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致,我也不好掃興不是嗎?梭哈!”馮軒沒有太過猶豫,把面前的所有籌碼都推到了桌子中間去。
雖然他檯面上也就只有十多萬的籌碼了,但是梭哈還是可以的。
老黑詹姆斯不可避免的開始有些慌亂了,因爲全場就他沒有看過底牌,只是依靠非常好看的牌面來進行賭運氣。
而另外三家現在都已經看過底牌,哪怕是牌面上賭性最大的安娜,也絕不是無的放矢。
馮軒的三條3可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面前,如果沒有大過三條3的底牌,安娜怎麼可能會選擇跟注。
哪怕她籌碼多,也不是這麼大風颳來的。
而在明知這種可能性情況下,馮軒依然跟了,那就說明馮軒的底牌不只是三條了。
還有本地人,同樣是在已知安娜有跟的資本之後,也沒有棄牌,那他的底牌就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說,安娜幾乎是已經鐵板釘釘的被出局了,剩下的就看馮軒到底是俘虜豪斯還是四條,本地人的牌面幾乎不用猜,肯定是俘虜豪斯。
而能夠改變這一局面的,唯有他的底牌了,只有拿到黑桃10,他纔有贏的可能性,否則就註定會輸!
而從剩下的30張牌裡面博一張,這種難度和概率到底有多大,那幾乎是一個可想而知的問題了。
而老黑詹姆斯下首的安娜就徹底臉黑了下來,從她後面本地人和馮軒跟注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註定成爲陪跑了,哪怕是拿到了一把十年一遇的同花,也註定要成爲別人的墊腳石,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氣憤之下,安娜直接恨恨的把牌蓋上了,但是卻沒有急着離開,她想要知道誰是最後的贏家。
到底是依然能夠保持運氣的馮軒拿到了最後一張3,達成四條呢,還是老黑詹姆斯真的能博到那萬中無一的可能性,挽大廈於將傾。
至於本地人,他的牌面就註定了他只能博一下俘虜豪斯,創造性就差得多了。
但是也絕對就不能小看了,如果老黑詹姆斯和馮軒沒能博到他們理想中最大的牌,那最終的贏家就不可能是他。
相對而言,本地人的牌纔是最爲糾結的。
“請開牌。”不性感的荷官出聲,提醒已經僵持了許久的衆人。
“啪!”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本地人第一時間掀開了自己的底牌,摔在桌子上,露出他真正的底牌,赫然是一張“紅桃7”,和他的牌面組成了7和Q的俘虜豪斯。
“這種牌都能讓我拿到,你們籌碼多又能怎麼樣!”眼睛都因爲激動顯得有些充血的本地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對自己的這副牌充滿了信心。
同時也抒發了一下之前因爲沒有兌換足夠的籌碼而不得不拿愛車抵押的鬱悶之情。
“臥槽,算你運氣好!”看到本地人底牌的馮軒怒而拍桌,長身而起,準備憤而離席。
但是面色不甘的他還是沒有選擇離開,他同樣想要看一下最終的勝利者。
最後的懸念只在於老黑詹姆斯這裡了,所有人都嚥着唾沫忐忑的看着。
老黑詹姆斯拿出西裝兜裡用來作爲裝飾的絲巾,狠狠抹了把臉的汗水,顫抖着手去拿底牌。
卻是手一抖,直接把底牌翻了過來,瞬間露出了真容。
赫然就是他最最希望最最渴望的“黑桃10”!
而他的牌面,也隨着底牌的揭曉,變成了同花順!
這種有些人一生都不可能拿到的牌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了!
還是在這種百年難遇的牌局中出現,併成爲了最終的贏家!
本地人不敢置信的起身,滿眼都是絕望。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連着說了三句“怎麼可能”,一句比一句的語氣弱,卻是充分顯示了他的從不敢置信到絕望的心理活動過程。
“哈哈哈哈哈……”與之相對的,是老黑詹姆斯放肆的狂笑,快意得意至極。
也難怪,不僅拿到了這種百年難遇的牌面,桌上幾人投入的籌碼加起來也超過五百萬,還要加上一臺價值兩百萬卻作價一百萬的賓利飛馳,詹姆斯可謂是是既贏了精神,也贏了利息,怎能不讓他感到興奮呢。
聽到老黑詹姆斯的猖狂大笑,本地人面色一黑,就待發作,但是也只是臉色變得猙獰了一下就收回了,然後就默默的起身,往外走去。
“別忘我的車!”老黑詹姆斯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卻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戰利品,提醒道。
本地人腳步一頓,轉頭憤怒的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怡然不懼,瞪大了眼睛和他對視。
“不過是一輛車而已,今天是我準備不足,才輸了車,明天有種的話繼續,我會備齊籌碼,連本帶利的贏回來!你敢答應嗎?還有你們,之前也贏了我不少,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你們敢來繼續嗎?”本地人本來都打算走了,但是聽到詹姆斯嘲諷一般的話語,卻是實在氣不過,不禁鬥氣一般的約戰了詹姆斯,連帶着其他三個“無辜”的人也被他連帶着遷怒了。
“這是你們的恩怨,但是賭這種事情,我喜歡,希望你到時候備齊了籌碼,免得再拿些什麼不中用的東西出來抵押!”出乎意料的是,首先做出迴應的並不是老黑詹姆斯,而是唯一的女性安娜。
從馮軒到來這段時間僅僅只是參與了兩局牌,她就莫名其妙的輸了一百多萬,說心裡沒點氣是不可能的。
而且一百多萬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甚至還有點看不上,如果只是小打小鬧,還真不怎麼能引起她的注意。
“我……我就算了吧……”白人胖子看到這種情況,這已經是鬥氣局了,反正他今天損失也不大,對這種情況是無所謂的。
但是,本地人和安娜同時對白人胖子怒目而視,大有譴責他不戰而逃的意思。
“好吧,那我明天繼續來。”面對這樣的壓力,白人胖子不得不選擇妥協了。
本地人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深知安娜背景的他並不想因爲這一點小事就平白無故得罪了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