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番茄是個啥，屠蘇蘇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李有志心裡門兒清啊！
對於這個時空和自己記憶中那個時空的差異，李有志曾經仔細的比對過；大部分的歷史文化事件是沒有什麼改變的，相差的只有文娛以及文娛相關的一些事物。
但是這些相差的事物裡面，有很多都有類似的東西所替代。
就比如說李有志記憶中的豆瓣，在這個時空中就沒有，但是有類似的逗瓣。雖然評分的機制和自己記憶中的不同，但形式是大差不差的。
不過他了解的這些主要是針對國內，國外的除了一些經典電影差異之外他倒是沒怎麼研究過。這一次發現這個時空中沒有爛番茄，也算是妥妥的意外之喜。
其實類似國內逗瓣的影視評分網站，在這個時空中美國這邊也有類似的。從形式上來說，這個名爲“Film Reviews”的網站也起到了一定程度上替代爛番茄的作用。
可是從評分機制上來說，這個“Film Reviews”可遠遠不及李有志記憶中的爛番茄有優勢！
他記憶中的爛番茄是怎麼回事兒啊？
爛番茄對一部影片的評價，首先第一步是基於網站所有認證影評人的評價給出一個基礎的指數分，然後再綜合觀衆最直接的觀後反饋得出爛番茄新鮮指數。
也就是說在一部電影上映之後，網站會追蹤這個影片所有的評論內容，若正面評論超過60%以上，該部作品將會被認爲是“新鮮”（fresh），以一個鮮紅的番茄作爲標記；若一部作品的正面評價低於60%，則該作品會被認爲是“腐爛”（rotten），以一個綠色被砸爛的番茄作爲標記。
但這個分數僅僅是影評人的意見，如果你是觀衆，只要提交了你觀看過這部片子的票根或者觀影證明，就可以有一次對該電影進行評分的機會。這個評分的機制，不是讓你給這部電影打幾分，而是直接選擇給這部電影什麼顏色的番茄！
如果說你感覺這部電影觀感不錯，那就獎勵一個好番茄。相反如果看完之後感覺自己吃了坨屎，直接爛番茄呼上去沒毛病！
這些觀衆的番茄反饋，權重甚至要優先於影評人。
這就導致什麼？
一部電影的好壞，取決的權利將不在專業的影評人手中，而是最大限度的將一部電影的好壞交到了觀衆的手裡！
從觀衆的視角看，如果這部電影好看，那它就是好看。如果觀衆覺得不好看給的爛番茄太多，哪怕是影評人給出的分數再高，爛番茄指數也絕對高不到哪兒去。
這個機制，其實是從最早來源於中世紀輕歌舞劇時期，觀衆在演出不佳時會往舞臺上扔擲番茄和其他蔬果而來。
可謂是簡單而又粗暴！
或許這種評價一部電影好壞的標準有限粗暴，但正是因爲這種粗暴，使得這種評分機制具備了高度觀衆參與，且高度直觀的特性。
尤其是在移動互聯高度發達，信息高度碎片化的當下，這種高度互動高度直觀的獎項，在李有志看來簡直就是剋制奧斯卡這種傳統的，以專業影評人意見爲主的電影獎項的利器啊！
帶着一種在大街上撿到了百萬美金的狂喜，李有志直接選擇了放棄睡眠。打開了自己的電腦之後，根據當前美國電影影評行業的現狀，以及TKTK目前的情況，啪啪啪搞起了爛番茄評分以及獎項的方案來……
次日，下午三點多。
就在李有志搞了一整夜的方案，正在呼呼大睡補覺的時候，TKTK洛杉磯總部。
CEO辦公室內，看着秘書遞交過來的，關於本屆奧斯卡金像獎美國地區獨家網絡直播授權的談判進展彙報，徐浩年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肉疙瘩。
就在今天上午，TKTK這邊和奧斯卡籌備委員會進行了第二次的接觸。
對於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網絡直播授權價格，兩家再次進行了磋商。和之前的第一次差不多，結果仍然不盡如人意。
很顯然，奧斯卡那面的胃口，比徐浩年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按照原本的計劃，TKTK這邊能夠承受的最大預算是六億美元。但是通過今天上午的接觸和磋商，奧斯卡籌備委員會那邊給出的叫價……已經遠遠的超出了TKTK的預算。
具體多少呢？
八點五億，美金！
對於奧斯卡籌委會的這個報價，徐浩年是真的準備報警了……這特麼就不是在談授權了，這明明是在搶劫啊！
要知道，去年TKTK拿下的NBA總決賽網絡直播權纔多少錢？
也不過就是八億美金而已！
論影響力和受衆，奧斯卡其實在這個時代是不如NBA總決賽的，即便是頒獎典禮大牌明星雲集，八點五個億這個報價也明顯太特麼虛高了！
“這個價格，奧斯卡籌委會那邊是認真的麼？去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我們花了六個億，今年竟然要直接漲價二個半億，是什麼讓他們定下了這麼離譜的價格？”
看着手裡的彙報案，徐浩年皺着眉頭擡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秘書。
面對他滿臉的不滿，秘書也是面露無奈。
“徐先生，事實上我們對於這個報價也感覺到詫異。但奧斯卡籌委會那面開出的價格非常堅定，再三表示如果今年低於這個價格，他們將不會考慮和我們TKTK達成合作，而是考慮其他社交或流媒體平臺。恕我直言先生，他們應該是看我們連着承接了三屆奧斯卡頒獎典禮網絡直播，今年大有吃定了我們必然會爲此買單的架勢。”
“混賬東西！誰給他們的自信！”
聽到秘書這麼說，從昨天就壓了一肚子火氣的徐浩年再也忍不住了，將手中的彙報案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大罵了一句。
看着他動了真怒，秘書縮了縮脖子，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
“以TKTK今年的形勢，這八點五個億他們肯定會出的。”
就在徐浩年暴怒的同時，奧斯卡籌委會辦公室。
作爲本屆籌備委員會主席的奧萊恩，此時正揮舞着雪茄，滿臉的自信和篤定。
將古巴雪茄特有的菸灰緩緩彈落在菸灰缸中，他對着籌委會的一羣同僚呵呵一笑，道；
“TKTK目前已經確定將被強行併購，爲了在併購日之前最大程度的挽回損失，他們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推高他們的股價，以便在被收購期內創造最大的收購價值。現在距離他們被併購的最後期限僅僅不到十一個月，在未來的十一個月裡，能夠迅速推動股價的契機，並不算多。而奧斯卡，格萊美，NBA，NBL，MLB這幾項重大文體活動，必然就是他們最後衝擊股價高位的炒作資料。”
和奧萊恩的自信不同，辦公室內其他的幾人，明顯顯得有些遲疑。
不爲別的……只因爲這一次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網絡直播授權，TKTK的幾個競爭平臺也已經發來了報價。
相比於TKTK第一輪磋商中給出的五個億，最大的兩名競爭者INS，臉書給出的報價……已經明顯不能相提並論了。
“奧萊恩，我同意你的觀點。但同時你也要清楚的看到，作爲競爭平臺，這一次INS只給出了三點五個億的報價，而去年給出了五個億的臉書，在今年也只給出了四億美元的報價。對於這一屆的奧斯卡網絡收視，很明顯這兩家平臺是不看好的。萬一TKTK方面不接受我們的報價，那麼我們的損失……將無法彌補。”
放下手中的雪茄，掃了眼籌委會副主席格林斯，奧萊恩搖了搖帶着寶石戒指的食指。
“NONONO、格林斯我親愛的朋友，你所擔心的TKTK不接受我們報價的這種情況，我認爲發生的可能性幾乎爲零！讓我們換個角度想想看，TKTK已經連續三屆承辦了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網絡直播，如果在今年他們突然做出改變，那麼勢必會損失掉一部分的用戶受衆，在這個節骨眼上，股價的下行或許引發的，就是TKTK的全盤雪崩！即便他們不想要增量，這種業務方面的潰縮所引發的股價風險，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接受得了的。”
用自己強大的自信，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奧萊恩按着桌面站了起來。
環視了一週，將辦公室裡每個人都看了一遍，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飛鏢。
“所以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暫時忽略掉INS和臉書給出的報價，這一次針對於奧斯卡頒獎典禮網絡直播授權的競爭，並不是TKTK，INS和臉書三個社交媒體平臺的競爭，而完完全全是TKTK毀滅和存續的自身生存競爭。換句話說，女士們先生們，這家被政府逼到了角落的喪家之犬，目前根本沒有任何拒絕我們報價的資格！不論是我們開價六個億，八個億，還是九個億……只要他們能夠付得起，向上帝發誓，我保證他們都會乖乖付賬！”
秀！
隨着話音落地，奧萊恩將手中的飛鏢擲了出去。
篤！
伴隨着一個優美的弧線，飛鏢的尾羽顫抖着，紮在了標盤之外的牆面……
不過看着那完全脫了把的飛鏢，奧萊恩絲毫不慌。慢悠悠的夾起了雪茄，他走到了牆面上，用粗壯有力的手指拔出了飛鏢，Duang一下插進了標靶的正中心！
“這纔像樣嘛……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耐心的等待就好了。最多一個星期，中國人就會把八點五個億，轉到我們的賬戶上！”
滿意的點了點頭，奧萊恩在衆人的鬨笑中，彈了一下飛鏢的尾羽。
這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讓他格外暢快。
……
“你小子搞什麼鬼名堂？餐廳我都定好了伱不去，非得讓我來你這兒，你這找的什麼地方啊？這麼偏遠，周圍有好館子嘛？”
李有志的酒店房間，上任一個多月第一次按時下班的徐浩年滿臉的不樂意。
他本想着李有志從國內過來，今天晚上好好的吃頓像樣的晚飯，結果下午的時候李有志就打了電話，非得讓他來好萊塢這邊的酒店。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趕到，本以爲李有志知道什麼好地方，結果二話沒說就被拽上了樓。
打量着李有志下榻的，並不豪華的酒店房間，徐浩年嘴都快撇天上去了。
看着徐浩年那滿臉的嫌棄，李有志哈哈一笑。
“徐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定的餐廳有什麼好的？瞧瞧那餐廳名吧，Mama Fu's……這特麼一聽就是給老外吃的中餐館子，裡邊的硬菜要是沒有左宗棠雞我都跟你姓！那能吃嗎？想要吃好，你還得說是這個！”
對着徐浩年的嫌棄臉，李有志一手抓起了屠蘇蘇從國內帶過來的零食包，將裡邊一大堆諸如小魚乾，魷魚絲，西梅，楊梅，腰果這種法規允許攜帶的小零食倒在了沙發上。
順帶着，掏出了兩打在樓下711買的喜力啤酒……
嗶！
收到徐浩年附加【驚喜】的驚豔值，68點！
天可憐見、
在看到李有志叮噹貓一樣掏出的這些小零食剎那，徐浩年就感覺自己嘴脣有點兜不住口水了。
連着吃了一個多月的美式餐點，可憐的老徐跟那些看着國內盒飯都感覺是珍饈一樣的留子已經沒有任何區別，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用牙齒撕開了一袋魷魚絲，直接就起開了啤酒。
看着這貨一口魷魚絲進嘴，猛嚼幾下後一口啤酒順下，然後閉上眼睛渾身打了個哆嗦的樣子，李有志哈哈一笑。
將一袋風味小魚乾打開放進茶盤，他不慌不忙的給自己開了一罐啤酒，待徐浩年舒坦的哈出了一口酒氣，這才試探着問道；
“徐哥，奧斯卡那邊的網絡直播授權談得怎麼樣了？”
“嗨！別提了、”
面對李有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打聽，徐浩年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
“奧斯卡籌委會可能是瘋了，今天二輪磋商，給了我們八億五千萬美元的授權報價，我都不知道他們這授權價格是怎麼算的。就他媽離譜！”
臥槽，八億五千萬？
聽到這個價格，李有志暗暗咂舌了一陣，再次試探道；
“那徐哥，你這邊的想法是……？”“哎、”
李有志的追問下，徐浩年輕輕的嘬了口啤酒搖了搖頭，瞬間感覺面前那盤足以讓任何一個留子跪地高呼義父的小魚乾都不香了……
“這個價格確實是高了一些，但是沒辦法，TKTK目前的境遇擺在這裡。爲了維持股價，硬着頭皮也只能上。今天下午爲了這個事兒我們專門開了個討論會，決定三天之後再和奧斯卡籌委會那邊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將授權費用控制在八個億以內，如果實在不能的話……八億五千萬也認了。他媽的這冤枉錢花的屬實是憋屈……”
臥槽！
你們TKTK是真餓了啊！
八億五千萬的授權費，這尼瑪已經不是冤枉錢了……這他媽明明是智商稅啊！
得了，這個磕嘮不下去了，咱們還是直接上幹活吧您！
這麼想着，李有志決定不再迂迴了，直接直球！
趁着徐浩年唉聲嘆氣的功夫，他抽出了身後的筆記本電腦，將昨晚上外加今天一個上午做完的，關於爛番茄獎在線評選的方案打開，直接推到了徐浩年的面前。
“徐哥，我這有個東西，你看看。”
“這什麼玩意？”
眯着眼睛，看了看李有志電腦屏幕上的方案，徐浩年皺起了眉頭。
“你先看，看完了咱們再說。”
不顧徐浩年的牴觸，李有志將筆記本硬塞進了徐浩年的懷裡。
抱着十二萬分的狐疑，徐浩年放下了手中的啤酒，耐着性子拉動了方案的進度條。
嘶~
剛剛將方案的簡介部分看完，徐浩年的身子便坐直了！
徐浩年是幹嘛的？
在國內的時候主要負責的就是抖手的內容運營，這個內容運營，自然也包括平臺各項活動推廣的方案制定！
所以，看到李有志這個“爛番茄獎”的策劃案剎那，徐浩年就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爛番茄的方案，以TKTK目前的用戶體量，以及平臺的用戶畫像和影響力，絕對有搞頭！
而這種感覺，隨着徐浩年將方案的全貌看完之後，就更加的強烈。
直到最後，看到“爛番茄獎”的頒獎典禮預案，以及爛番茄獎的各項獎盃設置，徐浩年直接拍腿而起！
嗶！
收到徐浩年附加【極度欣賞】的驚豔值，68點，68點，68點！
“臥槽小志這東西你做的？牛逼啊！這個東西要是真能搞出來，在平臺上進行嘗試，絕對是可以吸引一波影視粉絲流量的，而且還是長期的優質流量！”
哎、
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識貨的人聊天！
灑灑水啦~
面對徐浩年對自己豎起的大拇指，李有志哈哈一笑。
“徐哥，如果用這個方案，替代奧斯卡的直播，你覺得有沒有搞頭？”
“這個……”
雖然對李有志這個爛番茄獎的方案欣賞極了，可是面對他這麼一問，徐浩年還是遲疑了起來。
在心中盤恆了半晌，他才咧嘴道；
“怎麼說呢，方案絕對是好的方案。而且這個將電影好壞的決定權大部分歸於觀衆的爛番茄獎機制，確實是太符合當下短視頻平臺的用戶調性了。可是吧……我得說這東西確實是有風險。風險不在於這個獎能不能火，而在於TKTK平臺本身……你知道的小志，留給TKTK的時間不多了，真的要拒絕奧斯卡而把這個獎項打出去，除非這個爛番茄獎起到的效果遠大於奧斯卡，不然對於TKTK來說……其實是得不償失的。”
湊！
你這特麼就有意思了啊！
聽到徐浩年的這個評價，李有志翻了個白眼。
“徐哥，你這話說的……矛盾啊！”
“嘿嘿、確實……”
被李有志損了一句，徐浩年抓了抓耳朵，咧嘴道；
“但事實確實就是這麼個事實，要是留給TKTK的時間有三年……不，哪怕是兩年！這個爛番茄能夠辦兩屆，我真的有十足的信心把這個獎項在全美的範圍內，做到影響力和奧斯卡持平的程度。但是沒辦法……TKTK距離被收購就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時間，這裡邊的風險，我不得不考慮。”
對於徐浩年的謹慎，李有志倒也理解。
可是話是這麼說，這白花花的刀樂，他可是太想賺了！
這奧斯卡的胡，他也是太想截了……
“徐哥，我覺得你這個思維不對。這個事兒你得反過來想想，奧斯卡這一屆的網絡直播授權要你們八點五個億！八點五個億啊！你想想看，你能買到什麼？咱就是說……過去一整年內所有院線上映的好萊塢電影流媒體播放權，三個億美元都能打包買下來了吧？”
李有志這倒是沒有誇張。
好萊塢這邊的流媒體播放權其實價格並不離譜，雖然版權保護的好，但相比於國內流媒體視頻行業內卷的現狀來說，美國這邊好萊塢大片的流媒體播放權其實跟國內差不多。
就拿漫威的熱播電影來說，下了院線之後流媒體播放權，哪怕是《鋼鐵俠》這種卡斯的片子，也就是在八百萬美元外加百分之5-8平臺分成的樣子。
這個價格，甚至比中國國內的一線院線電影還要低一些——這也是爲什麼好萊塢大片下映之後首選中國網絡平臺上映的原因之一。
錢給的足啊！
所以李有志三億美刀，買下當年全部好萊塢大片版權的說法，徐浩年知道是成立的。
見徐浩年沒有否認，李有志更進一步；
“徐哥你想想，這八億五千萬，你要是能把好萊塢過去一年所有上映片子的網絡授權拿下來，在TKTK或者是我們和光視聽平臺免費同步播放，廣告植入費用你能收回來多少？”
這個賬，並不難算。
幾乎是幾個呼吸之後，徐浩年就給出了粗略的估計；
“三個億美元吧，保守估計能回本。”
“對吧？”李有志一拍巴掌，“你投入三個億，收回三個億，相當於版權你白嫖。你拿着這些電影版權，直接開通在線爛番茄的評選評分，憑藉爛番茄這個高互動性的機制，你平臺活躍用戶能增加百分之五不？”
“差不多。”
“這百分之五的月活增量，能不能刺激股價漲百分之十？保守估計，百分之五肯定沒問題吧？你電影植入能賺三個億，股價你還能賺十幾個億，新增用戶帶來的流量你還能轉化，只要人氣起來，爛番茄這個獎項的影響力可以倒逼那些明星來參與到互動中，TKTK上的好萊塢明星有多少你清楚的。
到時候你順勢搞個爛番茄獎頒獎典禮，TKTK平臺自己的版權在線播放，這個頒獎典禮你還能創造一波流量，還能賣一波植入，你還能刺激一回股價……
裡裡外外算下來，這個獎項你至少能給TKTK帶來十到二十個億美元的收益！這他媽的不比你死磕奧斯卡強多了？！這事兒要是搞起來，徐哥我不是誇張，抖手集團系統內你上面除了楊總還有誰啊？
相比於這個收益，你說的那點風險算個der啊！這事兒要成了，全美的院線都得上TKTK來參考排片，好萊塢從此都特麼要在TKTK裡邊安個家！
奧斯卡？到時候哪還有什麼奧斯卡？你TKTK的爛番茄獎頒獎典禮，就是特麼線上奧斯卡！”
！！≯(°.°)≮！！！
沙發上，聽着李有志那充滿了蠱惑的藍圖，想象着爛番茄獎成功之後的景象，徐浩年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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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耳旁一聲驚豔值入賬清脆的提示，一口氣輸出了一萬噸蠱惑的李有志回了口氣。
然後，伸出了自己手中的啤酒。
“哥，反正TKTK都這樣了，按部就班只能穩定墜落。搏一搏……單車未必不能變摩托啊！你……怎麼說？”
渾身顫抖着，凝望着李有志伸到自己面前的啤酒罐，徐浩年咬緊了牙關。
然後，豁然起身！
他媽的……有道理……有道理啊！
這真是，這可真是……
未曾設想過的道路，震撼人心的浪潮啊臥槽！
“去他媽的奧斯卡，就這麼幹了！”
啪！
看着徐浩年一拍大腿，將手中的啤酒猛然撞了過來然後一飲而盡，李有志勾起了嘴角。
反骨心一起，頓覺天地寬。
小登兒……你的路，這不就走寬了嘛哈哈哈哈哈！
……
反骨被徹底撩起，就着小魚乾和啤酒，徐浩年擼起袖子和李有志一起將那份已經相當完整的預案又重新梳理了一番。
直到半夜十一點多，意志滿滿的徐浩年才邁着大步，懷揣着李有志的移動硬盤攔下了一臺出租車，疾馳向了TKTK總部。
接下的幾天，徐浩年即刻組建了團隊，將爛番茄獎的計劃付諸到了執行階段。
就這麼，九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九天之後。
奧斯卡籌委會。
看着牆上滴答滴答前進的鐘表，奧萊恩咂了咂嘴。
“TKTK方面……仍然沒有聯繫我們？”
奧萊恩的辦公桌對面，他的助理額了一聲，迴應道；
“沒有，先生……很奇怪，第二次磋商之後他們好像就把這件事情給忘卻了，哪怕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過、你說他們不會是……被報價給嚇到了吧？或者他們的財務狀況真的不允許他們給出八點五個億？要不然，我們……主動聯繫一下，給他們象徵性的降一降授權價格呢？”
“奧萊恩！天殺的！見鬼！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就在奧萊恩狐疑着，想要給籌委會副主席格林斯打個電話的功夫，突然他的辦公室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他正要聯繫的格林斯，鬍子根根豎起，瞪着眼睛衝將了進來。
啪的一聲，便將一部平板電腦拍在了他的案頭。
“【好番茄還是爛番茄，由你來丟！TKTK爛番茄獎作品評選現在開啓……】”
順着格林斯重重點在屏幕上的手指那麼一看，看到屏幕上TKTK平臺首頁推送的專題頁面廣告，以及廣告上那長長的，幾乎囊括了本年度所有奧斯卡熱門電影的片單和評價頁……奧萊恩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
“他們竟然……自己搞了個電影獎項！？”
明白了爲什麼TKTK這麼多天沒有聯繫籌委會的真正原因，奧萊恩的心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