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雜亂無章

果然有錢就是好辦事,資金一到位,就立刻開始拍那個斧握長龍。

因爲我們自己投資的第一部戲劇,大家都很緊張。雖然我們請的是金牌製作人魏冠霖,還是有點心裡緊張的不行,幸好資金不吃緊,薰薰天天跟着跑片場,我也時常跑去片場去看看。

在片場一片忙碌中,我這閒人,只能東看西看。一眼看見了天晴,他正戴着頭套,一身古裝扮相,坐在邊上休息。我想起,演員表裡,他在裡面演一個配角,一直沒有見他,今天他上?

我覺得好玩,走過去,拉一拉頭套的長髮,笑着問他,“疼不疼?”

天晴側臉,看見是我,想發火,卻還是溫柔地笑了下,“給你試試,疼的,粘上去的。”

我不好意思地說,“看你也來演戲,有點奇怪,還是古裝的。恩,”我看看他,雖然不夠英氣,但也是謙謙君子模樣,“果然有點英俊小生的樣子,比較惹人歡喜。”

天晴聽我後面一句,他笑眯眯問,“這樣呀,之前,不招人喜歡嗎?”

我想了下,說,“之前也是不錯,不過,不夠英俊,現在,就更好。怎麼你也來演戲?”

天晴故意拉了一下兩邊的鬢髮,然後,長嘆一聲,來了句,“唉,經紀公司安排的,我也來過把癮,看看過電感覺何如!”

我撲哧一聲,“看你故作的樣子,我還以爲要發牢騷,結果,是這麼一句。公子,你扇子,如果加鬍子,就更象古人!”

天晴笑,“難道,我不能拿劍嗎?”

我看看周圍忙碌的人,天晴卻是很悠閒,雖然不慌不忙,但看見什麼都很新奇。一看就是新人,我問,“怎麼,有什麼不同?”

天晴笑起來,“比起唱片排MV,好象複雜好多,特別是臺詞那塊,我經常記不住,好麻煩,還好,可以後期配點音,不然的話,我要被導演罵得難過的。”說完,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我覺得他,與子奇到是很相似,都是走創作路線的人。不過,子奇是嘴巴上抱怨兩句,說起來很生氣,做起來卻很認真,努力做更好;天晴卻是連抱怨都沒有,即使不喜歡,也是努力去做。

我看看他書生樣服裝,問,“這場戲完了嗎?”

天晴笑着站起來,“沒有,頭套還戴着,衣服也沒有換,等一會兒就我。”

我笑,“不忙吧,上次出的專輯,銷量不錯呀,打榜很好。最近準備出新的嗎?”

天晴笑起來說,“我想出自己寫的專輯,但是,我這種纔出道的新人沒有多久,經紀公司不一定同意,我隨意。”

我笑兮兮地說,“還是我們公司好,如果你想出,就給你出,多簡單,我們無壓力,反正都是新人,資金夠,時間夠,能排上,就全部給排!”

天晴轉過來,無奈地看我,“又來了,你們那麼多創作型的歌手,你們能忙過來?幸好沒有去,不然,只能在幕後寫曲的命。”

我笑着說,“雖然我不是老闆,但是,你也認識我們老闆,他脾氣不錯,很聽人勸,不如,我給你打小報告!”

天晴,眼睛亮晶晶地,還是笑笑,“算了,我們是好朋友就行了,沒有必要到一個公司。做得好,大家都開心,做不好,大家整日相見,更是難過。隨意就好!你們經理,聽說是拼命三郎的稱號,我擔心自己負擔不了。”

我奇怪地咿了聲,“什麼?”

天晴看看,說,“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全年無休,每天都是跟藝人到休息,噓寒問暖,超級保姆...”

我想一想,薰薰真的是全年無休,真是“拼命三郎”這稱號。

正要說,一身女俠裝扮的敏敏,走過來,問,“你們談得開心的,說什麼呢?”

我轉頭看見是敏敏,我摸了下她揹着那把劍的流蘇,軟軟的,好漂亮,說,“我們正在背後說人家壞話,不要說出去。”

敏敏,眉毛一揚,認真地問,“真的嗎?說壞話還四處宣揚?”

我想起來,剛剛看敏敏一場武戲,說,“哪裡,哪裡。說你武功真不錯,果然俠女模樣!”

敏敏小臉一亮,說,“哪裡,那個,是武術指導指導的好,我只是按照他說的來做。”

天晴看見我們說上,說,“你們繼續,下場該我呢。”

我揮揮手說,“好好,你走,空了招呼我一起玩。”

天晴說,“okay...see you..."

我想起,他們命犯桃花,還是碰到一起,果然,不可逆轉呀,我嘆氣,看敏敏對天晴的樣子,如果不是,我就是瞎子。

我只能轉換話題說,“你哥哥與小青最近一起拍戲怎麼樣?”

敏敏頭往後一指,說,“你自己看,還問我!”

今天這場戲,紀翔路風對手戲,小青也有。小青與紀翔本來就是好朋友,現在一起演戲,就更默契,經過這幾天,就是更加熟悉了。

戲拍完了,幾個人說說笑笑一起走,薰薰自然與他們一道,幾個人,紀翔小青路風薰薰幾個一道,子奇芬芬天晴路敏一道,我看看,我跟誰一起呢?

我正在想,小青笑,“燕非,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笑,“你們幾個不一起走?”

紀翔轉頭看我,沒有說話,眼神卻是凌厲的,路風卻笑着拍我肩膀說,“燕家妹妹跟我們一道,也不錯。”我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眼神。

薰薰說,“燕非,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轉頭看他們那邊幾個,子奇沒有說話,芬芬正與敏敏說話,敏敏卻看着天晴,唉,原來,人多,事情也多,瞻前不顧後,算了,如果小青真的回去了,以後真沒有機會再見面了。我提上包,說,“好呀,小青,最近忙吧,好久沒有一起出來玩了。”

小青點頭,說,“恩,最快忙死了,也就是下戲後跟他們瘋一下。”

我笑,“盡興就好,盡興就好,跟自己感覺走就行。我看,我還是先回去,那個,紀翔不喜歡我跟着呢。”後一句,我是小聲說的。

小青笑,“怎麼會,你又不是認識他一兩天,他一直就那個樣子,刀子嘴,豆腐心。”

“是嗎?”我朝薰薰的方向看,說,“你們怎麼不一起呢?”

小青看看說,“真的呀,一起會不會更好?”

她跑過去問芬芬與敏敏,我則直接跟薰薰說,“弟弟,你請客算了,我們一起出去混吧。”

薰薰撓頭說,“你又榨我?”

我看看說,“給你機會作老大,你還有意見嗎?”

我去拍子奇與天晴的肩膀,說,“兩位帥哥,等會,今天晚上有人請客,同去,同去!”

子奇一搖頭,說,“不去,我回去睡覺!”

天晴笑,“我隨便,無所謂。”

我拿起天晴的手腕看時間說,“看看,才幾點,大作曲家,我們一起去吧,走了。”

芬芬笑起來,說,“子奇,去吧,大家今天人齊的很,我叫阿威來吧。”

薰薰說,“芬芬,算了,阿威最近忙得很,他那舞臺劇正在排,最近好忙。”“走啦,走啦,一起走。”薰薰說。大隊人馬一起殺過去。

小青與紀翔繼續還是好朋友,多了路風這個名分未定的男朋友,還能如往嗎?

不過一全圍坐一堆,那個亂呀,小青與紀翔說他們之間的秘密,路風靠在邊上看着。

邊上薰薰坐在他們邊上,隔壁是天晴,天晴隔壁是我,我隔壁是敏敏,不曉得是對我更感興趣還是對天晴感興趣,而敏敏邊上是芬芬,芬芬正同子奇吵昨天,他妹妹回來的時間到底是幾點,子奇也真是,居然與芬芬吵得熱火朝天的,不怕難過,好吵呀。

真是頭大,一片嘈雜,天晴卻很開心,說,“你們真熱鬧!”

我搖頭說,“吃飯的時候,你就看見了,菜一上來,一轉眼,就沒有,那個速度,真驚人呀!”

天晴笑,“是呀, 大家都很熟悉,沒有拘束,才如此。如果被別人拍到,你們這樣,大概形象大打折扣。”

敏敏笑,“藝人也是人,也要吃飯,睡覺,發脾氣,憑什麼要裝的斯文,其實,不是,真性情纔是討自己歡喜,也讓人接受。”

我拍下敏敏,“敏敏,你又來了,上次,你打人的新聞,還沒有夠。”

敏敏臉一紅,“我又沒有錯,如果再犯我手上,我還再打他一回,真是該死的。”

我笑問,“敏敏,那你臉紅什麼?”

敏敏,下意識地摸下自己的臉,問,“我哪裡有臉紅?”

我湊到敏敏,跟她咬耳朵跟前說,“阿是對某帥哥,春心動了,姐姐幫你介紹?”

敏敏的臉更紅,小聲說,“沒有的事情,燕非,你討厭!”

我想起小青與路風的事,我站起來,坐到薰薰邊上問,“弟弟,小青與你們在討論什麼!”

薰薰笑起來,“不許叫弟弟,叫我名字。”

我問,“他們幾個聊天,你看他們感覺如何?”我感覺芒刺在背,誰在看我們說話呢?

薰薰想了下說,“感覺小青與紀翔很熟悉,就是老朋友的樣子,但是,路風卻是與小青,很心有有靈犀的模樣。”

芬芬兩個小辮子亂轉,扯着嗓子喊,“怎麼還有兩個菜沒有上呢?子奇,你去催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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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一臉難色,頭一扭,“自己去催。”

天晴卻呵呵站起來,笑着說,“沒有關係,我去催吧!”

他沒有走,敏敏已經竄出去速度超級快。我們都笑起來,比兔字還快呀。

我看一眼小青,她正和路風紀翔倆說話,說完,朝路風會心一笑,美麗無比,什麼時候,小青也這麼有女人味呢?

我問,“小青,你們笑什麼?”

小青朝我嫣然一笑,“那個,紀翔說,那邊有個店,裡面有個可以DIY糖果,我們約吃完去做有一個。路風也要跟着湊熱鬧。”

我看紀翔一眼,紀翔臉色卻暗暗的,低頭看盤子中的菜,說,“你自己去吧,我去過一次,不想再進去第二次,不過好玩,跟你說一下,你就當真了。”

小青笑,“怎麼,做糖的是姐姐還是大叔,看上我們紀大帥哥呢?”

紀翔頭一偏,“自己去看,不去,不去。地址就在...”

路風拉過小青,說,“小青,他不去,有我呀。我陪你呀,一樣。”

我笑,“路風,做好了,回來帶給我們吃,有沒有問題?”

路風笑起來,“這點,沒有問題。包我身上呢!”

芬芬,叫,“怎麼菜還沒有來,我們不要了,水果上了,我們走吧。”

正說着,敏敏,手裡端着水果,已經推門進來,把水果拼盤往桌上一放,“到他們廚房去,居然還沒有做,還騙我們說在鍋裡,在鍋裡個鬼,我已經取消,大家一起吃水果。”

我們都笑起來,我直接拿了一塊西瓜丟嘴巴,冷的牙齒直打顫,打趣問,“路女俠沒有打人家討饒吧?”

敏敏看我,卻是掃了一眼天晴,說,“我怎麼會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大家都笑起來,笑“路敏是最講理的人呀。”

臨走,我拉着小青的手問,“小青,做了糖,要帶點給我,留個想念呀。”

小青拉下圍巾的,問,“燕非,怎麼這麼說?”

路風在後面站着,紀翔人也不見,薰薰也不見,我看看,風有點大,真的冷了現在,小青卻一臉興奮,我只好實話實說,“等明兒,你走了,想見面,哪這麼容易,還不留個想念,我們關係這麼好。”

小青笑着的面容一下子僵住,說,“燕非,你也是不想我走嗎?”

我不笑,認真說,“那邊是責任,這邊是興趣,看你取捨!”

我朝路風遞個眼神,意思看你的了,說,“我先回,你們走吧。拜拜。”這該死的薰薰影子也沒有,我看看,天晴真與敏敏說話,我看見的士,揚手,招停了一輛,我拉開車門上,回頭問,“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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