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負責盯着監控屏幕的民警一嗓子把林德勝、林楓、楊建等人全給吸引了過來;只見一輛機場大巴停在了候機樓的門前,扎納爾正和其他乘客一起走下車來進到了候機大廳裡,他的手裡赫然提着一個沉甸甸的棕色旅行包。
“狗日的終於來了。”楊建冷哼了一聲,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就吼道:“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目標已經出現,準備行動;重複,目標已經出現,準備行動。”
“一組明白……二組明白……三組明白……”
林楓此時指着監控屏幕道:“你們看,這傢伙一隻手提着旅行包,另一隻手卻一直放進褲兜裡沒伸出來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丫的肯定一直把遙控器捏在手裡沒鬆開過。”
林德勝聞言道:“看來這傢伙挺謹慎啊!朱司令員,立刻讓電磁干擾車開始工作。”
“好的。”朱正義點了點頭,拿起對講機說道:“我是朱正義,立刻開始對目標區域進行全範圍覆蓋式的干擾。”
“明白。”對講機裡話音剛落,所有的監控屏幕上就是一片雪花,什麼都看不到了;看來朱正義這個全範圍覆蓋式的干擾是敵我不分,統統包含了進去。
看不到機場大廳裡的畫面,衆人的心都跟着焦急了起來,林楓忽然回過頭大聲的對靳戰東說道:“東哥,你去,看準時機給我拿下他。”
靳戰東當然知道這次的任務分量有多重,當下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嗖的一下就衝出了監控室;到了機場大廳,正好看見扎納爾在往專供機組人員的休息區走,靳戰東二話不說,飛快的跟了過去。
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扎納爾身後,靳戰東的雙眼忽然閃過一道厲色,他一個箭步就貼近了扎納爾,兩隻大手像鐵鉗一樣從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擰,只聽得咔咔兩聲脆響,扎納爾慘叫一聲,右手上提着的棕色旅行包就掉向了地面;靳戰東跟着右腿一伸,腳背準確的接住了棕色旅行包以使得它不至於直接撞到地面上。
其實這也怪靳戰東不懂高科技,核武器可不是這麼一點兒小小的撞擊就能引爆的,只不過出於謹慎起見,他才用自己的腳背去墊了一下而已。
與此同時,扎納爾的左手也被靳戰東給擰斷了,靳戰東用力一拉,扎納爾的左手就從褲兜裡給拉了出來;果然如同林楓猜測的那樣,一個看上去像車鑰匙的遙控器嘩的一下從扎納爾的左手掉了下來,靳戰東眼疾手快,左手鬆開扎納爾的左手然後伸手一抓,遙控器被他穩穩當當的捏在了手心裡;接着靳戰東的左腳來了一記漂亮的蹬腿,正中扎納爾的屁股,扎納爾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往前猛衝兩步,轟的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此時數十名便衣警察和特工早已衝了過來,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三下五除二就把扎納爾的手腳給死死的捆了起來。
靳戰東彎腰撿起了自己右腳腳背上壓着的棕色旅行包,連帶着遙控器一起帶回了監控室;林楓迫不及待的拉開了放在桌上的棕色旅行包,低頭一看,裡面放着一個不到半米長的橢圓形鐵球;經過周達坤的鑑定,這確實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小型核彈。
當下周達坤趕緊拿出專業的工具來把這枚小型核彈裡的一個關鍵部件拆除了,據他說這樣這枚小型核彈就成爲了擺設,隨便怎麼弄它也不會再爆炸了;聽到這話,監控室裡的每一個人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安全警報總算是解除了。
扎納爾很快就被押回了崖州市公安局,不一會兒,林楓和楊建也來到了審訊室,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名負責做筆錄的民警。
林楓開門見山地問道:“扎納爾,說說吧,你提的那個棕色旅行包裡的東西是哪兒來的?”
扎納爾擡起頭來看了林楓一眼,又把腦袋低了下去,一句話也沒說;林楓見狀又重複問了他好幾遍,可是扎納爾依舊低着頭一言不發,看樣子他是打算沉默到底了。
林楓見狀氣得牙癢癢,他對楊建說道:“把這傢伙交給我,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楊建看到林楓一臉的殺氣,吃驚地道:“楓少,你可別胡來呀!這傢伙可是美國公民。”
林楓聞言冷笑道:“先是綁架我兒子,現在又想把申江炸上天,別說是美國公民,就算丫的是火星人老子這回也得辦了他。”
說完林楓出去打了個電話,然後又叫了幾名民警進來,指着扎納爾對他們道:“把這孫子給我弄車上去。”
扎納爾很快就被這幾位民警押上了一輛警車,林楓則坐到了自己的車上面,然後對靳戰東道:“走,去老林坡。”
楊建這時跑過來拉着車門道:“楓少,等等,我也去。”
林楓笑了笑,道:“建哥,你就別去了,太血腥不好看。”
楊建聞言剛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林楓的車子已經轟鳴着駛出了崖州市公安局的大院。
車隊快到老林坡的時候,路邊已經停着好幾輛豪車等在那兒了,閻光頭正帶着一大羣馬仔站在車子的旁邊;林楓的車子剛停下,閻光頭就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道:“楓少,您有啥吩咐?”
林楓下車後指了指後面的警車,然後對閻光頭道:“去把車上的那洋鬼子給我弄下來,找個沒人的地方,老子今兒要給他來個大刑伺候。”
“好嘞!”閻光頭聞言挽起袖子,帶着幾個馬仔就把扎納爾給拖下了車,然後塞到了一輛奔馳商務車上面;林楓對警車上的民警們道:“你們都先回去吧,其它的事兒交給我了。”
警車開走後,林楓等人開着車把扎納爾帶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地裡;下車後閻光頭對林楓笑道:“楓少,以前這兒的開發商破產了,我就把它買了下來,裡裡外外全都是我的人,絕對隱蔽。
“很好。“林楓剛點了點頭,就看見閻光頭的幾名馬仔把扎納爾從車上押了下來;林楓當即大喝一聲:“我操|你媽!”然後衝過去飛起一腳就把扎納爾給踹倒在了地上。
“給老子把這丫的往死了打!”林楓把手朝扎納爾一指,閻光頭和一羣馬仔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乒乒乓乓就是一頓狂毆,打得扎納爾在地上抱頭哀嚎,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打了一分多鐘閻光頭等人才停下來,林楓走到扎納爾身邊一腳踩到了他的臉上,用英語冷冷地對他道:“你他媽給老子聽好了,到了這兒你就別把自個兒當人,老子也不會把你當人看的。”
說完林楓回過頭對閻光頭道:“把這孫子給我吊起來,底下再給他弄點兒水,老子先讓他狗日的清醒清醒再說。”
很快閻光頭就叫來了一輛起重機,然後把扎納爾的兩條腿綁在起重機的機械臂上把他頭朝下倒吊了起來,幾名馬仔又搬來了一個盛滿了水的大桶放到了機械臂的下面;林楓剛一揮手,機械臂就往下一沉,咕咚一聲,扎納爾就被弄進了水桶裡,隨即他就開始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眼看差不多了,林楓又把手輕輕擡了起來,扎納爾這才被機械臂重新拉出了水面;然而他剛喘了一口氣,林楓的手又揮了下去,咕咚一聲,扎納爾又進了水裡,如此反覆了五六次,林楓這才叫了停;他走到了扎納爾的身旁,對他冷笑道:“在我們華國古代有一種車裂之刑,也就是俗稱的五馬分屍,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受刑人的頭跟四肢套上繩子,由五匹快馬拉着向五個方向急奔,把人撕成六塊;你運氣不錯,今兒老子正好找了五匹馬過來,讓你感受一下身體被扯開是個什麼滋味。”
扎納爾嚇得魂飛魄散,他驚恐萬分地道:“不,你不能這樣做,我可是美國公民。”
林楓聞言冷笑道:“在老子眼裡你他媽就是一坨屎,殺了你跟踩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區別;老子現在最後問你一次,你提的棕色旅行包裡的東西究竟是誰給你的?再不老實交代,你丫的就準備變成肉塊吧。”
扎納爾並不怕死,擁有極端宗教思想的他早就把死亡看成了一種光榮,否則他也不會自願帶着核彈去搞自殺式襲擊了;但是死有很多種,最令人恐懼的就是這種所謂的生不如死或者是死得悽慘無比;像車裂這種完全顛覆扎納爾思維的死法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當然他也根本沒法接受;此時此刻,扎納爾的心裡防線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他用顫抖的聲音道:“是阿不都拉•買買提親手把那個棕色旅行包交給我的,他讓我在飛機抵達申江之後引爆包裡的核彈。”
林楓當即問道:“阿不都拉•買買提現在在哪兒?”
然而扎納爾的回答是令人失望的,只聽他道:“阿不都拉•買買提已經迴天山族自治區去了,至於他在哪兒我確實不知道,請你相信我。”
“媽的。”林楓暗暗嘆了一口氣;阿不都拉•買買提如果真的回到了天山族自治區,那就等於是放虎歸山,以後不定還會搞出什麼大事兒來呢;最麻煩的是,這傢伙長期在天山族自治區和普什圖共和國的交界處活動,那裡全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或者蔓延數千公里的荒山,要抓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把扎納爾押回崖州市公安局以後,林楓一臉失落的回到了凱申大酒店,衆女見狀急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他究竟是怎麼了?
林楓坐到沙發上以後,把阿不都拉•買買提的情況說給了衆女聽,沒想到徐美麗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被綁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當即火冒三丈的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裡此時充滿了殺氣,咬牙切齒地道:“不管這個混蛋躲在哪兒,老孃非要弄死他不可。”
林楓見狀問道:“姐,你想幹嘛?”
徐美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殺氣騰騰地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要用錢買下這個混蛋的項上人頭!敢動我的兒子,他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