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位確立

“嗯!頭好痛!”林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道刺眼的陽光照了過來,晃得林楓趕緊把眼睛又閉上了;過了一會兒,林楓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躺在了哪裡,看樣子應該是病房。

“小楓,你醒啦?”林楓回頭一看,母親葉慧雲正眼含熱淚的看着自己。

“媽。”林楓艱難的喊了一聲,葉慧雲趕緊過來,一邊抹眼淚一邊給林楓蓋上鬆開的被子,“兒子,你別說話,要多休息,知道嗎?”

“媽,我這是在哪兒呀?”

“這裡是解放軍總醫院。”

什麼?我回京市了;林楓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爲救李雅蓉中槍的事,看來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家族的高層,不然自己也不會住進這裡。

“媽,我在這兒躺了多久了?”

“兒子,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天,菩薩保佑,總算是醒過來了。”說到這裡,葉慧雲的眼眶又紅了。

“媽,對不起!”母親的關愛讓林楓心裡暖洋洋的,卻也多了幾分愧疚;葉慧雲輕輕撫摸着林楓的臉,溫柔地說道:“兒子,不要說對不起,你能醒過來,對媽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兒了。”

“媽,我受傷的事爺爺知道了吧?”其實林楓差不多已經猜到答案了,不過他還是希望爺爺不知道;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了這種刺激,萬一有個什麼,自己就罪孽深重了;前世自己就把老爺子氣得暴疾而亡,今世,林楓絕不想這種情況再發生一次。

葉慧雲似乎猜到了林楓的心事,她輕輕拍了拍林楓的臉以示安慰,“放心吧,爺爺沒事兒,他老人家還等着你康復的喜訊呢。”說到這裡,葉慧雲趕緊站起身來,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笑道:“瞧我,光顧着高興,忘了通知大夥兒了。”

隨着林楓甦醒的消息傳出,林家以及與林家關係密切的各路人馬紛紛到醫院看望林楓,弄得林楓是暈頭轉向,疲於應付;這天,林楓的二叔林德勝也來了。

“小楓啊!你小子這幾天可是把我嚇壞了,趕緊好起來,請二叔喝酒。”林德勝看到林楓轉危爲安,心裡的高興是不言而喻的。

林楓嘿嘿一笑,道:“成,二叔,等我好了請你喝二鍋頭。”

林德勝指着林楓哈哈大笑,“嘿!好你個臭小子,虧我還弄架專機把你運回京市,你就拿二鍋頭把你二叔打發了?”

林德勝的愛人鍾素英在一旁笑着瞪了林德勝一眼,“行了吧你,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小楓要酒喝,羞死人了。”

“怎麼?我跟我侄子要酒喝不行啊!”林德勝理直氣壯地答道,那模樣完全不像是華國最高情報機關的頭子。

“行,二叔,喝酒完全沒問題,不過真的只能請你喝二鍋頭,我一小警察,哪敢跟你這大部長比呀!”

聽到這裡,林德勝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小楓,咱們不幹警察行嗎?只要你願意,二叔馬上給你換單位,想上哪兒你隨便挑。”

林楓可不樂意了,“二叔,別介,我還就願意幹我的小警察。”

“可是,這個職業太危險了,你可是我們林家的獨苗呀!”

林家第二代共有兄妹五個,三男兩女,除了老大林德明是個兒子,老二林德勝、老三林德利都是女兒;外人只知道林楓是林家長孫,卻不知道他還是林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這也難怪前世他出事了一向清正廉明的林德明會放他出國,除了父子情深,保住林家這唯一的香火恐怕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林楓看着一臉哀求的林德勝,語氣堅定地說道:“二叔,我是林家的獨苗沒錯,可我們林家人是人,別人家的人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了嗎?警察這個職業是危險,可總得有人去幹呀!憑什麼別人家的人可以幹,我們林家人就得貪生怕死畏縮不前;我們林家不出這種孬種。”

“說得好,不愧是我林定國的孫子,哈哈哈哈!”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在兩名西裝男子的陪護下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林楓眼睛一亮,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這是一張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臉,額頭細細的皺紋寫滿了歲月的滄桑,眼睛裡露出的堅毅和精幹是他一生的寫照,笑起來和藹慈祥,怒起來卻又雷霆四方,這就是自己的爺爺,這個自己爲之驕傲和自豪的人。

“爺爺!”林楓的眼眶滿含熱淚;林定國快步走到牀邊坐下,輕輕握着林楓的手,禁不住也紅了眼睛,“小楓,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

林定國的眼神此時滿是慈愛的目光,林楓強忍着哭出來的情緒,露出一個笑容,“爺爺,我沒事兒,真的。”

林定國滿意地點點頭,高聲讚道:“小楓啊,剛纔爺爺聽了你的話,心裡很驕傲啊!不愧是我們林家的男兒;大丈夫志在四方,爲國爲民,就算身死又何足懼哉。”說到這裡,他回頭對衆人說道:“回去給大家夥兒說清楚,今後凡是小楓的決定,你們都要不遺餘力的支持;誰敢拖小楓的後腿,小心我家法森嚴。”

說完林定國狠狠瞪了林德勝一眼,嚇得林德勝趕緊把頭低了下去;老爺子的家法可不是鬧着玩的,一米多長的戒尺,那可是真打呀!

林楓聽了心裡卻在暗暗高興,有了爺爺的支持,那就等於得到了整個林家的支持,從此以後,自己可以放手大幹一番了;想不到一場意外的受傷,卻能得到這樣的效果,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林定國和林楓又閒聊了幾句,問了問他在齊山的工作和生活情況,然後囑咐衆人道:“小楓還需要多休息,這段時間除了慧雲,誰也不許再來探視,德明也不許來,就說是我老頭子說的。”得,這回徹底清淨了。

林楓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轉眼就快到元旦了;這天,在經過數位國內頂尖外科專家的會診後,林楓終於拿到了夢寐以求的出院通知書;當他換了衣服和葉慧雲離開醫院時,早已有幾輛掛着京V0牌照的黑色奧迪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林德勝一臉笑容地從車上下來,哈哈笑道:“好小子,可算是出院了。”

林楓也是高興得不行,“二叔,怎麼樣,今晚咱們去哪兒喝酒?你定地方,我買單。”

“你小子……又拿二鍋頭忽悠我。”林德勝笑着指了指林楓,拉開車門,道:“今晚哪兒也不去,老爺子在華夏園等着你吃晚飯呢。”

林定國要陪孫子吃飯,誰敢不從,林楓只得乖乖地上了車,一行人來到了象徵華國最高權力的地方——華夏園。

華夏園以前是舊時的皇家花園,裡面亭臺樓閣、山巒疊簇,雖不奢華,卻盡顯大氣;裡面分成東西南北四園,華共中央政治|局九大常委,排名前四的都住在這裡,他們也分別代表了華國實力最強的四大政治家族;其中現任華國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華共中央總書記嶽永清住在東園;華國政務院總理宋正業住在南園;林定國住在西園;而即將接任政務院總理,現任華國政務院副總理的蒲學照住在北園。

自從華國建國以來,四大政治家族時分時合,關係極爲錯綜複雜;除此以外,華國的另一大政治家族袁家在實力上也與這四大政治家族不逞多讓,在前世,林家就是在林楓出事後被蒲家聯合袁家給與雷霆一擊而分崩離析的。

往事歷歷在目,今日故地重遊,林楓激動地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前世林家從這裡被掃地出門,今世,這種情況決不允許再次發生。

晚餐來的人不多,看來林老爺子並沒有通知太多的人來吃飯,除了林楓、葉慧雲、林德勝三人以外,就只有林老爺子和林老太太在場;飯菜也非常簡單,四菜一湯,不過這些菜都是林定國閒暇時自己在西園所種,所以林楓覺得格外珍惜。

晚飯過後,林定國站起身來拍了拍林楓的肩膀,“走,和你二叔陪爺爺去散散步。”

林楓趕緊起身跟了出去;隆冬時節,整個西園處處是臘梅的芬芳,林定國走了幾步,從懷裡掏出一盒煙來,遞了一支給林德勝,又隨手遞了一支給林楓;林楓有些猶豫,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林定國呵呵笑道:“抽吧!咱們林家的男人都是煙鬼,你真以爲我老頭子不知道你會抽菸。”林楓嘿嘿一笑,接過煙來點上,中央領導的特供熊貓煙,抽起來果然滋潤。

林定國吸了一口煙,笑呵呵地問道:“小楓啊,大學怎麼不去念了?怎麼想起去當警察了?”

林楓的精神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知道老爺子知不知道自己高考作弊的事兒,這看似隨口的一問,裡面的玄機可多了去了,回答得好,以後可是大有裨益,賭一把了。

想到這裡,林楓的腦筋趕緊轉了幾圈,正色道:“爺爺,我是這麼想的,大學文憑固然重要,可是我認爲社會經驗更加重要,之所以選擇當警察,是因爲警察能夠接觸社會上方方面面的人和事,這對鍛鍊我的社會經驗大有好處;另外,當警察固然危險,但是爭取進步的機會卻比其他行業高得多,這就好比軍人,仗打得越多,立軍功的機會才越多;您也知道,我今年才十八歲,雖然我決定了以後從政,可是就我這樣的年齡冒冒失失殺進官場,就算憑藉着家族的幫助,等我混出頭來恐怕也人到中年了;目前我們林家相比於其他幾個家族在年齡上已經有所脫節,我爸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能當個政治局委員就不錯了,進常委的希望非常渺茫,如果我不能提前五至十年在官場上混出個人樣來,那麼到了我這一輩,林家必然凋落。

林定國和林德勝聽完林楓的一席話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林定國,手裡的煙都快燃完了也沒發覺,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表現平平的孫子會看得這麼遠,而且看得如此精準;這也難怪,林楓這番話完全是根據林家前世的走勢得來的,不精準纔怪。

“爺爺,爺爺,您沒事吧?”林楓喊了幾聲,林定國纔回過神來,他趕緊掐滅了手裡的煙,面容無比慈祥地看着林楓,“小楓啊,爺爺很欣慰呀!想不到你的政治眼光會如此老道,以前爺爺還真是沒瞧出你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們林家後繼有人啦!”

林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傻笑道:“爺爺,這都是您平時教育有方。”

林定國哈哈大笑,“臭小子,拍起爺爺的馬屁來了。”林德勝也是開懷大笑,道:“臭小子,別光顧着拍馬屁,說說,具體咱們該怎麼做?”

林楓此時心頭已然大定,故而不慌不忙地答道:“爺爺、二叔,其實很簡單,官場之道,不過借勢起力罷了;明年三月爺爺就要登頂,接下來這十年將是我們林家發展的黃金時期,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把更多有實力的人才吸引到我們的陣營來,使他們和林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另外還要牢牢把握住幾個重要部門和重要省份的話語權,如此便可使我們林家立於不敗之地。

“後生可畏呀!”林定國和林德勝對視一眼;這一刻,林楓作爲林家第三代唯一的領軍人物,其地位已是不可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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