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木淵很快就空出了院子給晝戈入住,叔叔嬸嬸們聽到有小男孩入住相府全都擠在大廳對晝戈上下其手,眼尖的幾位叔叔都看出晝戈是好苗子,於是明爭暗鬥的爭奪。
“哎呦喂,這娃子一看就造兵器的好苗子,以後就跟着傲叔叔吧,叔叔教你造各種各樣的兵器。”
“切,就你那幾把破銅爛鐵誰稀罕,要我說還是跟着我纔不浪費人才,我們慕家的劍術雖然不及湮麟君,但跟世人比起來可是足以碾壓的,我們的先祖代代都是響噹噹的劍士,這娃子一看就是練劍的好苗子,還是跟着我比較好。”
“嗤,小慕,你的先祖的確劍術很厲害,不過你好像沒傳承多少,要是湮麟君說教劍術我等心服口服,你教就浪費了,要我說還是跟着我最好,我們祖傳秘術纔是最厲害的。”
“……”
一羣急着找繼承人的叔叔們將晝戈搶來搶去,他們全都一樣看中晝戈,恨不得立即傾囊相授,只是晝戈心繫藥材,沒有心思理會他們。
“走開走開,統統走開。”極修老大對找繼承人不感興趣,可是不知爲何對晝戈莫名的有好感,他抱起晝戈,公正的喊話,“你們一個兩個搶什麼搶,沒看見小娃子不感興趣嗎?這種事情要經過小娃子的意見纔有用,別瞎起勁。”
衆人見極修老大出面全都收斂,他們沒怎麼感覺極修老大想要晝戈也就當做他是公正的喊話,於是都默契的收手。
雲月從雲月閣裡出來後臉色有些不好,那個黑色箱子裡有很多令牌但就是沒有玲瓏閣的令牌,爲此她不得不問府裡的人要令牌,府裡的人只有湮麟君,廉夜叔叔,夜叔叔,君叔叔,南宮叔叔以及赫連父子纔有,不巧的是那五人剛好外出不在府裡,赫連父子今天收到召見去上朝,他們要晚上纔回來。
雲月無奈之下只好拉下臉去找閻司要令牌,晝戈聽到鄭重的保證,突然有了很大的期望,他直勾勾的目送雲月離開,幼稚的面容有了笑意。
雲月剛走到山腰就撞見一名髮絲凌亂,面容跟自己一樣但有些憔悴的白衣女子。
“朱雀!你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你又被水泯庭抓去了?”雲月急忙給朱雀渡了些元氣,找霧夢煙的念頭越來越重,她要是不解決水泯庭那邊的事,朱雀都不知道還要被抓多少次,簡直沒玩沒了。
“不是……。”朱雀氣喘吁吁的拉着雲月橫衝直撞的奔跑,逃到山腳後才淚流滿面的解釋,“不是水泯庭,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認識那麼多亮瞎眼的美男子,你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變態呀,一直要我嫁給他們大哥,不對!是要你嫁給他們大哥,你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以前是不是招惹過他們?要不是我命大差點回不來了知不知道?”
雲月捕捉到大哥這個熟悉的字眼,思緒極速轉動很快想到土家那邊,木碧琊說過土家的少爺都是絕頂級別的超級美男子,朱雀說的男子肯定是指他們。
“我沒有招惹,這件事是我爹爹那邊的引起的,說來話長,總之我跟他們沒有關係就對了,你體力透支了,撤銷幻影,不然會更累,我帶你回去。”雲月拉着朱雀停下,她恢復了自己的女子樣貌,等朱雀恢復原貌後將她打橫抱起化作流光划向鬼王府藥閣上空。
她一落地,清風熱情的跑來,不過他不是熱情的救治沒有大礙的朱雀而是問起白神醫的事情,雲月答應清風過陣子帶他去見儻叔叔,他開心的露出一顆可愛的小尖牙。
雲月將朱雀交給清風照顧隨後去某個院子找鶯伶,但她無論怎麼問,鶯伶都不肯說是誰逼她修煉秘術,雲月無奈之下只好去問閻司。
雲月剛進主殿就見黎蘭伊玄武以及青牙三人並肩而立,他們皆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黎蘭伊那五彩斑斕的面色十分奇怪,深深幽光,頻頻閃爍。
“小月!我對你太失望了!”黎蘭伊憋着一股怒氣不能發泄,只能好聲好氣的嗔怪。
她跟雲月的關係十分奇怪,遊戲開始後她被雲月安置在王府,她們私底下像友人那樣相處,但是在某王面前她又必須要拿捏分寸,她主要任務是看管雲月不讓她亂跑,她以爲這個任務很簡單,結果發現這是最難的,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將雲月當成某王的王妃,所以收到雲月跟別的男人有糾纏時纔會不滿。
水泯庭公開發放了無數卷赫連雲月的親筆情信,信件雖然沒有註明給誰,但世人皆知不是給戰王,而且字裡行間可以看出赫連雲月對那名男子的感情,水泯庭這麼一鬧,世人皆知小魔女腳踏兩隻船,名聲自然會惡化。
“你們看着我做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雲月見三人面色不好,以爲他們知道她和十三皇子往來然後有所誤會,不過她轉而一想她跟瀾洵隱往來的那麼隱秘他們不可能知道,緊接着往謠言那方面想。
“做錯了什麼,小月做錯什麼自己還不知道嗎?”黎蘭伊板着臉質問,礙於身份問題,她不敢用不好的語氣。
玄武知道雲月不是赫連雲月,他臉色不好不是因爲謠言,而是因爲閻司一回來就關在寢殿不出門,他以爲閻司生謠言的氣,有些擔心雲月會有麻煩,不過墨傾他們都對謠言不屑一顧還和他說閻司不可能生雲月的氣讓他不用多想,於是一頭霧水的玄武就等着雲月回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和水泯庭沒有任何關係,雖然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但我敢肯定以前絕對跟他沒有任何親密的接觸,那些只是謠言,我不會做對不起閻司的事。”雲月平靜的解釋,絲毫不介意黎蘭伊他們的看法。
“十三皇子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不是說這個!”黎蘭伊抓着的肩膀用力的搖了搖,試圖將她的思緒拉回。
“你們都知道了?閻司也知道?”雲月聽到如此戳心的話,凌亂不已,她還以爲他們的往來很隱秘結果所有人都知道,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哪裡漏出破綻!
“早就知道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月你說你沒有做對不起陛……殿下的事,爲何那份信件會是你的筆跡?”黎蘭伊拿出畫軸指着裡面的信件質問。
雲月心淡從容的看完信件內容,面色不變,內心卻掀起陣陣波瀾,信件的大概意思是說她天生就那麼高冷不懂得表達,她感激那名男子爲她所做的一切,還說等她及篤就會去找那名男子讓他再等等。
內容簡短,但愛意容易體會,雲月看到這封信件是心臟加快了幾下,這個反應是這幅身體的本能,並不是她的反應,但她能感覺出赫連雲月喜歡信件裡的那名男子。
“黎姑娘,赫連小姐說沒有就沒有,你還是別問了吧,那些都是謠言,這些東西可能是僞造的,當務之急不是這件事。”玄武出面解圍,面說邊將黎蘭伊往旁邊推,黎蘭伊非常不滿玄武的敷衍,但是礙於雲月也態度堅決的否認她只好自討沒趣的離開。
玄武指着地面,壓低聲音問雲月,“赫連小姐,你和主上到底是怎麼了?你看這地板……。”
雲月低頭一看,看見一地密密麻麻溝壑縱橫的裂痕,她琢磨着閻司不會生謠言的氣自己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其他人那邊有不好的動靜吧,我過去看看。”雲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火速衝回寢殿,玄武和青牙目送她離開,隨後去找朱雀商量大事。
閻司在寢殿裡平躺而睡,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血眸一睜快速轉身面朝牆壁背朝外,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休憩,沒有和以前那樣起身相迎,心思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