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不是所有人的都知道!你們今天休想再隱瞞。”赫連丞相嚴肅的看着那些劈柴劈的很起勁的叔叔們以及坐在門口被養眼的廉夜叔叔,態度強硬的讓他們自覺交代。
衆叔依舊無視。
赫連丞相被他們的態度激怒,一氣之下只好點名,“廉夜!那夜你口口聲聲你是被中階武者追殺的低階武者,但是小隕找你切磋時你卻輕而易舉的將小隕揮開,你肯定沒說實話!說!你到底是誰!老夫不在意你們是什麼罪名,但進了相府就不能瞞老夫!快說!老實交代!”
廉夜叔叔眼睛輕眨,徵求意見的視線投向雲月,雲月眨了一下眼睛,轉而繼續專心刷醬料。
極修老大看見兩人的互動,臉色突然黑了不少。
廉夜叔叔收到正面迴應,面無表情的坦白自己的身份,“本君叫雷鬃廉夜,幸會。”
“什麼?廉夜竟然是名不是姓?”赫連丞相頭一歪,注意力也跟着走偏。
衆叔聽到如此奇怪又耳熟的姓氏,皆托腮思考,“雷鬃……這名字怎麼好耳熟啊,跟那個什麼頂階武者雷鬃閣下的名字好像啊。”
祁嬸嬸目不轉睛的盯着閉眼調息的廉夜叔叔,戰戰兢兢的問道:“廉夜……你該不會是那什麼雷鬃閣下吧?”
“噗嗤——”廉夜叔叔身旁的貴婦人捂嘴偷笑,自信的保證,“不會不會!我家廉夜纔不會是那個什麼雷鬃,我敢保證。”
“咳咳……依依,我纔是你家的。”正在劈柴的南宮叔叔一臉委屈的插話。
“策依,你怎麼這麼肯定?莫非你見過雷鬃閣下?”祁嬸嬸好奇的問道。
策依嬸嬸笑的更加燦爛,她挽着修煉到忘我的廉夜的手臂,眉目含笑的回道:“當然見過,我跟你們說哦,那個什麼雷鬃閣下身材倒是不錯,但是長的超醜的,臉上全是傷疤,鬍子拉渣,眼睛凸出,牙尖嘴利,跟妖魔鬼怪似得,我家廉夜美的跟天仙似得,纔不會是那個醜雷鬃。”
“噗嗤——”
衆人驚訝時,正在刷醬料的雲月突然笑出聲,她一手捂嘴一手刷醬料,眼角已經高揚到極限。
廉夜叔叔聽到雲月的笑聲,眉梢微顫,他在衆人看不到的角度從袖子裡抽出一張跟策依嬸嬸描述的一模一樣面具,面不改色的別在臉上,語氣平直無波的問道:“是不是醜成這個模樣?”
策依被那仙音般的聲音勾走了注意力,她一擡頭就看見那張曾經見過一次的恐怖面容,只聽她啊啊幾聲,下巴差點張到脫節。
“廉夜……。”赫連丞相以及其他人瞬間意識到廉夜叔叔就是傳聞中頂階武者,殘魔雷鬃。
殘魔的由來是傳聞他面相醜陋兇殘,不近人情,功力遠超前武者尊主,甚至還敢吊打前武者尊主的神一般武者。
這樣一個叱吒武者界傳說中的人物卻在相府當他們可遠觀不可褻玩,專供他們養眼的絕世美男子,而且好多武者叔叔還酸過他只不過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弱者。
然而,人家不單有美瞎眼的皮囊,還有絕頂的功力。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策依嬸嬸嚥了咽口水,面不改色的纏的更緊,“哎呀,原來我家廉夜是傳說中的雷鬃閣下呀,頂階耶,好厲害,不愧是我家的廉夜。”
“咳咳!我纔是依依家的!”南宮叔叔板着臉糾正,然而她家夫人已經沉醉在美男子的強大魅力裡無法自拔,無瑕顧及他的抱怨。
儻叔叔貼心的給震驚過度的赫連丞相紮了幾針,幾個呼吸後,赫連丞相又變得精神振奮,他一想到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在他的府裡,越來越覺得那些跟廉夜叔叔走得很近的人非常可疑。
赫連丞相目光灼灼的盯着弈木淵,嚴肅的質問,“小淵!還有你!你說你是普通管賬,爲什麼會陣法?你說是兮音教你的,但是兮音根本就不會陣法,老夫懷疑你很久了,說!你到底是誰?”
“普通管賬,我是異士,會點陣法也不出奇。”
“什麼叫不出奇!你說你是低階異士,但你用的根本不是低階陣法,你顯然也有事情瞞着老夫,說!今天你們都得說清楚,老夫辛辛苦苦養你們,你們竟然敢瞞着老夫!對得起老夫嗎?”赫連丞相猛拍極修老大的大腿,憤憤然的吼叫。
弈木淵見赫連丞相真的動怒也就不再掩飾,他轉了轉算盤笑意溫潤的坦白,“弈木淵,幸會。”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跟那什麼頂階異士弈木淵好像啊。”衆人聽到有印象卻不熟悉的名字皆一頭霧水,只有卞叔叔幾人擠着眉頭打量。
祁嬸嬸僵硬的扭過頭,戰戰兢兢的問道:“小淵……你該不是那個什麼頂階異士吧?”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掃向弈木淵,弈木淵頭輕點,彬彬有禮的回道:“正是,幸會!”
“呃——!”赫連丞相呼吸一緊,頓時又快喘不過氣,其他叔叔嬸嬸也在涼風中凌亂。
傳說中頂階異士也是能吊打異士尊主的恐怖存在,他們都以爲他是跟雷鬃閣下差不多兇殘的人物,卻不想竟是個溫雅的外嫩裡熟的男子。
最讓某些叔叔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是當時還沒分府時他們曾酸過弈木淵是個沒出息的管賬。
然而,人家不僅是能號令萬千異士的頂階異士,還是能精打細算勤儉持家超級好男人。
這簡直也是欺人太甚啊!
“小淵……。”赫連丞相捂着前額,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他現在只感覺天旋地轉,所有人都在轉,他以爲他家的管賬是個低調的中階異士,卻不想那個曾經當衆吊打過前異士尊主的頂階異士。
頂階武者和頂階異士都在他府裡,他卻到現在才知道,而他這個小小丞相卻在他們面前理所當然的擺起老爺的架子……。
“不行了……老夫要暈了……。”赫連丞相呼吸一緊,渾身癱軟的倒在儻叔叔懷裡,儻叔叔順手紮了幾針,赫連丞相歇了很久才清醒。
雲月全程專心刷醬料,對那邊的動靜也只是聽聽,而尤叔叔幾人早被震驚的頭昏眼花,無法塗刷。
赫連丞相清醒後,氣勢洶洶的衝向極修老大,目光堅定的質問,“小修!你平時跟小淵走的那麼近!你肯定也不是普通的伙伕,老夫之前見過你指點小隕修煉,你肯定也是元氣境界,說!你是什麼誰?是不是跟廉夜一樣也是什麼厲害的武者?不準瞞老夫!”
極修老大樂呵呵的推開赫連丞相,面不改色的糊弄,“老爺別胡說,我就一普通的伙伕而已,功力也一般般,無名小卒而已。”
赫連丞相狐疑的盯着極修老大,板着臉揭穿,“小修!不要再瞞老夫,普通伙伕哪會做修極膳?”
“老爺真愛開玩笑,我從不下廚,那些修極膳都是小隕他們做的,關我什麼事呀?我只負責上菜而已。”
“哼!別以爲老夫不知道,小隕他們不會做,是小修你教的,你是修極廚對不對?老實交代!”
“呃……對!好吧,那我就不瞞老爺了,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修極廚。”極修老大嬉皮笑臉的承認,不過卻巧妙的避開真實身份。
“老夫就知道!普通伙伕哪會修極膳!小修竟然也瞞老夫,老夫對你太失望了!說!你叫什麼名字?”赫連丞相憤懣的瞪着極修老大,心裡早已竄起兇猛的無名火,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大跳,一個兩個說自己普通,結果全都是頂級的人物,低調的程度令人岔氣,令人髮指。
“呃……無名小卒的名字不足掛齒。”
“說還是不說?”
“好吧,老爺可以叫我修修!”
“修你個鍋鏟!說實話!事到如今還想瞞老夫?老實說!報上名來!”赫連丞相抓着極修老大的衣襟,目光兇狠的逼問。
極修老大轉了轉勺子,面帶微笑的坦白,“極修,幸會!”
門口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祁嬸嬸牙關打顫的插話,“不要告訴我們是傳說中的修極廚的老大,那什麼極修老大。”
衆人聽到極修老大,頓時神經繃緊,小修跟小淵和廉夜走的那麼近,不會真的是極修老大吧?
“小修……你是那什麼極修老大?”赫連丞相眼睛瞪得凸出,接二連三的震驚將他衝擊的快要昏厥,光是修極廚就夠讓他震驚,統領數萬修極廚的極修老大他哪裡敢想?
衆叔屏住呼吸,心驚膽顫等呼應。
極修嘿嘿一笑,掐着弈木淵的腔調回道:“正是,幸會!”
“呃……!”赫連丞相眸光一顫,眼前出現很多重影,他鬆開極修老大的衣襟倒向及時爲他扎針的儻叔叔,另一座府邸的叔叔嬸嬸們早已震驚到說不出話。
他們當時強烈要求分府,因爲修叔叔他們的言行舉止太過古怪,他們很不適應,現在想想他們腸子快悔青了,他們一直都在奢想什麼時候能遇到傳說中的修極廚,什麼時候能吃上修極膳,卻不想修極廚的老大就在相府,而且還一直被他們當成怪人看待。
最讓幾位嬸嬸的臉上火辣辣的是,她們當時還嘲笑過極修老大不會下廚當什麼廚師長,現在想想,她們都恨不得倒回那個時候賞自己幾巴掌,這是在自斷口福啊!她們幹嘛要嘴賤啊!
“咳咳——”赫連丞相用力的喘氣,斷斷續續的氣接上後抖着手指向沉默寡言專心掃地的湮麟君,“小林!你跟小修小淵他們走的那麼近,你肯定……你肯定不是普通的劍客,說!你又是誰?你們一個兩個竟然敢瞞着老夫!不可原諒!今天不說清楚誰都別想吃飯!”
極修老大按住暴跳如雷的赫連丞相,緊緊的裹着那根手指,好聲好氣的勸道:“老爺息怒,小麟就是個普通劍客,我平時要請他切點東西才走近的,沒有老爺想的那麼複雜,肉都涼了,老爺吃肉吧,不要問了。”
赫連丞相推開極修老大,態度堅決的逼問,“還想糊弄老夫!你們真當老夫不認識劍客嗎?根本就沒有姓林的劍客,小林也沒有誠實!而且你們都叫小林終極武器,他要真是普通劍客,你們會每次有暗影都讓小林處理嗎?說!小林到底是什麼人?”
弈木淵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糊弄,“小麟就是小麟,普通劍客,我們不會用劍當然請他坐鎮,而且小麟的名字我們也不知道,劍客嘛,一般都不會用真名,小麟說了老爺也不知道是誰,吃肉吧,不然要涼了。”
“哼!休想糊弄!”赫連丞相憤恨甩袖,火氣全開,“還想瞞老夫,你們一個個千奇百怪,各有罪名,老夫嫌棄過了嗎?區別對待過了嗎?你們倒好一個兩個都瞞着老夫,謊報身份,謊報名字,你們對得起老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