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到時我自有定奪。”
蕭虎不明白彪哥話外之音的意思,但他能夠猜到首當其衝的土狍子,最大嫌疑人他是跑不掉了。
蕭虎先返回彪堂夜總會安排妥當後,自己開車去了碼頭調查倉庫賬本被盜真相。
剛到碼頭,就看見焦急等待的土狍子在附近來回轉着。除了老五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在。
因爲倉庫裡面的貨已經交易完運出去了,看守倉庫的人也自然沒有手頭活可,都在乾等着蕭虎的到來。
“哎呦,阿虎兄弟,咱借一步說話。”土狍子一上來就拉住道。
然後被拉到角落背對着倉庫那邊的人,可還是被獨眼龍他們關注到了。
土狍子掏出一包東西,挨着蕭虎往懷裡揣,等蕭虎發現是錢時,驚得縮回了。
“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是公然行賄啊?不會真是你乾的吧?”蕭虎詫異的問道。
土狍子激動的堅決否認,“怎麼可能是我!我有那麼傻嗎,倉庫裡面守着的這些人,只有我一個人有鑰匙。要是出了問題,那我不就是明擺着的最大嫌疑人嗎?我自己坑自己啊?”
蕭虎點了點頭,“嗯,說的也是。那你還搞這一套,又不會誣賴你,放心我不會憑空捏造證據的。”
土狍子瞅了瞅倉庫那邊,再轉向蕭虎:“兄弟你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若是查不出來,彪哥會怎麼處理?底下的兄弟們可都等着真相水落石出呢,誰都不想內部有賊在身邊,人心惶惶的,彪哥總得有個交代。”
“到時候得有個背鍋的,你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會是誰?最大嫌疑者,守倉庫的那幾個人裡面最沒地位的三個人之一。兩者綜合一下,那不就是我了嘛!”
蕭虎不得不承認他分析的完全在理,只是他沒法告訴他,該倒黴的還得倒黴。
蕭虎趕緊把塞得滿滿的錢包,還給了土狍子。“大兄弟你想多了,再說了我要是收了,被人知道,這我也解釋不清楚了。你可別害我。”
蕭虎急着補上後面那句話,是因爲獨眼龍正朝他們走過來了。
“幹什麼呢,你倆鬼鬼祟祟的?土狍子你搞什麼鬼,做賊心虛嗎想走後門呢,你看他敢嗎?”
“龍哥好!”
“額,沒什麼呀。我只是和蕭兄弟隨便聊聊而已。”土狍子一邊應付獨眼龍,一邊還是不放棄向蕭虎擠擠眼提醒。
走進倉庫,沒有一個人跟蕭虎主動打招呼,表情也都很差,既不歡迎也緊張。
蕭虎也知道,一旦自己查出點什麼,或者說查出的證據對誰不利,等於決定了他的生死。
這顯然大家都急着等他查,希望與自己無關。
然而大半天過後,蕭虎只是對門鎖反覆研究,而且不是搖頭就是點頭,最後是毫無頭緒。
搞得在場的人一會兒神經緊繃,一會兒雙手抱於胸前。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這小子查不出什麼來,彪哥就是對他太信任了,簡直快把他成天才了。到現在就只會看鎖,算了算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獨眼龍打哈欠笑道。
“土狍子,把你的鎖給我看看。”蕭虎沒有理會某人的冷嘲熱諷,突然問道。
“給。”
就在這時,蕭虎詫異的發現了眉目,土狍子手裡的鑰匙角頭邊壞了一隻角,然後對照之下再發現鎖心裡面,有個明顯擦過的痕跡,竟是相當的吻合。
難道這土狍子是在撒謊?
確實是他,而不是嫂子!
表情極度差異的蕭虎,頓時把大家都吸引過來。
“阿虎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發現?儘管說。”大昌問道。
“這……”蕭虎先是猶豫,不知道該說又不該說的欲言又止。
惹得大家急躁不安,又不耐煩。“我說兄弟你快說呀,急死我們呀?還是不好意思說?”
再三確認之下,也只有這把鎖和鑰匙上有線索,線索的懷疑目標指向土狍子。
蕭虎雖然不想得罪人,但既然和嫂子無關他就安心多了,沒什麼可顧慮了。
蕭虎指着鑰匙的頂端,及鎖心裡面,“你們看,這把鎖和這把鑰匙,同一個位置巧合的無縫對接。這說明了什麼?”
“好哇,土狍子還說不是你?瑪德,這下可沒有冤枉你了吧?幸虧阿虎查出了證據,不然被你繼續忽悠,差點就信了!事實擺在眼前,那你沒有話說了吧?”
憤怒起來的大昌青筋暴起,當場鎖住土袍子的脖子狠視。
除蕭虎之外,倉庫裡的人一擁而上,圍住土狍子,殺氣騰騰。
其實蕭虎心裡也是氣,差一點就被這小子給騙了,還懷疑了嫂子。
嚇得土狍子魂不附體的,只顧哭着喊冤枉。
“大昌哥,不!真不是我。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怎麼會這樣?阿虎兄弟你可別害我呀,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再好好查一查,說不定還會有線索呢?”
“冤枉你妹!你爲什麼剛纔偷偷的拉住蕭虎,還不是因爲做賊心虛?當我沒看見?證據擺明是你,還想抵賴說你冤枉,你踏馬敢做不敢認哪,慫蛋!走,跟我們一起去見彪哥去!”
勇福堂正廳,百餘名弟兄集結。
“你有什麼證據說明土狍子就是賊,給大家說一說。”沈彪示意蕭虎向大家展示道。
“是,彪哥。證據就在這把鎖心和鑰匙上,彪哥嫂子,和諸位兄弟過目。請看!”
再在蕭虎的簡要分析下,基本讓大家相信了事實真相。
“原來如此,還是蕭兄弟觀察入微,這麼個不宜察覺的地方居然被發現了。”
“蕭兄弟真有你的!”大夥對蕭虎讚道。
“所以阿虎,可以確定土袍子就是內賊了是嗎?”葉玫一旁問道。
蕭虎虎果斷回答。“是。”
葉玫品着茶,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表情流露,比如憤怒和生氣。
“好,阿虎這件事你辦得好。土狍子,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把你偷到賬本的目的說出來,還有那本賬本現在在哪裡?你要是說出來,興許饒你一條命。若不交代,別怪我沈彪不顧兄弟之情了!”
沈彪怒目圓睜的走到土包子的跟前質問。
此時的土狍子都已經嚇尿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壓根就說不出話來了,吞吞吐吐道:“彪,彪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