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我是邋遢妹?你又算個啥,潑婦!我跟我阿虎哥哥談情說愛,關你屁事!”
“你膽敢罵我,我爸是司祝科,你最好馬上向我道歉!”
水妹哈哈大笑,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踩着桌椅昂着頭道,“憑什麼道歉,搞笑!姑奶奶對你爸沒興趣,俺只對帥哥有好感,謝謝。”
“你……我跟你拼了!”司嬋懟罵不過,掄起皮靴就砸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幹起架來了。
水妹也不甘示弱,逮到機會拽着長頭髮,粉拳直轟胸部。
女人的打架場面屬實辣眼,不過也是惹眼,吸引了太多男同胞,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甚至還有起鬨的給她們鼓掌。
“別打了,有話好好說。”蕭虎忙着拉架,還捱揍了兩拳。
持續十多分鐘的混戰,才被制止住,現狀令人忍俊不禁。
司嬋的髮型成了雞毛撣子,臉上青紫相加。水妹捂着被抓花的臉,和紅的一大片膝蓋。
倆人互扯的碎衣布飄飛,尷尬中捂住重點,飛奔似的逃離燕虎樓。
半途中水妹折回,把小玲兒交代的話告訴給了蕭虎。
“又是楊瑾珠,看來被動的躲或者無視是沒有用了。”
殺子之仇是不共戴天,這放在誰身上都會不計一切代價報復,與其早晚千防萬防怕暗殺,不如主動出擊了。
這場恩怨是你死我活,索性豁出去,蕭虎已經有了主意,更下定了決心。
“虎哥,姓楊的是不可能放過你了。現在再加上傅少,這可怎麼辦?要不去找霍小姐幫幫忙,避避風頭吧?”小良擔心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回不躲不逃。要我蕭虎的命呵呵,那還要看老天爺敢不敢收我。”
蕭虎私下花重金招攬了許多高手,遍佈在民通區周圍,並派人調查丁家的一舉一動。
長隆區御香琴會所,十號貴賓室。
兩個打扮低調戴着帽子遮掩面部的男人,相繼進去了,裡面的陪酒女和舞女都被清退了出來,幾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守在門口,沒人敢靠近。
“蕭先生,你找我合作去對付我大媽,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再怎麼說也都是丁家人,幫外人對付自己人,傳出去我還怎麼立足燕城,在丁家和集團上下都會衆矢之的,你找錯人了。”
和蕭虎對面坐着的,是丁家二少爺丁士鑫,眼神中帶着疑惑和思量,不像完全拒絕的樣子。
蕭虎捕捉到了這一點,熱情的倒上酒先緩了緩氣氛,“二少爺現在雖是董事會財務總監,但是大部分元老都站在她那邊。空有一身抱負,施展不出,還要遭受楊家的欺壓,那本是你丁士雄該得到的,結果是你們三兄弟竹籃打水一場空,大權還被你大媽分給了楊家,你咽的下這口氣?”
一番話像刀戳進了丁士鑫的心坎裡,徹底激發了對楊家人的怒火,野心驅使他撕掉了僞裝,果斷選擇了與蕭虎合作。
楊瑾珠你咄咄逼人,就怪士鑫沒把你當大媽看待,最好是被姓蕭的給幹了,我也省了不少麻煩。
“一針見血。好,明人不說暗話,我倆現在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先對付傅家才行,在我沒得到娛樂城地盤前,那個女人還得先活着。當然,她身邊的人我可以幫你對付,好讓她成爲驚弓之鳥,沒有多餘的心思來對付你。”
如今傅家在四大豪門的聲勢裡最大,商會和娛樂城是丁傅兩家爭奪的焦點,蕭虎不得不懷疑丁士鑫是何居心,憑燕虎樓的能耐在傅家面前不過是擋路的螞蟻,用得着?
要是專門對付傅凡那還可以理解,可是目標直指整個傅家,那就是異想天開,這豪門少爺怕不是紙上談兵上頭了吧?
洞察出蕭虎臉上的疑問,丁士鑫露出狡黠的笑臉,擺出一副誠懇的姿態,“這件事是很大風險,但是對你虎哥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傅家德義糧倉,儲存了近燕城流通市場大半的天堂粉,只要將它公之於衆,就是一個晴天霹靂打下他們,雖不死但也重度傷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新聞,如果情況屬實曝光成功,那就是事半功倍。
“好二少爺,合作愉快!這事包在蕭某身上了。”
“爽快,那我就靜候蕭先生佳音。”
達成協議,暢飲兩杯後倆人離開了貴賓室。
吉普車經過燕江大橋,蕭虎從車後鏡裡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一股殺氣正朝他靠近。
不慌不忙中調轉車頭,緩速駛向十字路口,開闊地好解決,手裡的傢伙做好了準備。
不過後面的人好像也有了警覺,下意識也降速了,沒有跟的太緊,假裝在兜風。
“我們是不是暴露了,要不要動手?”
後座帶着墨鏡的男人,張望車窗外思忖了良久,“不行。前面就是巡邏廳,而且來往車輛比較多,不好集火目標,很容易被他逃了。沒關係,咱們可有三撥人馬,慢慢陪他耗着,獅子都有打盹的時候,走着瞧。”
話當口,一輛大卡車擋住了路口,蕭虎巧妙的卡主死角,踩油門一溜煙消失了蹤影。
“該死!還愣着幹什麼,到電話亭通知老大,那小子往長隆方向跑了。”
甩的視線裡沒出現可疑人物後,蕭虎停下車到衣服店裡,換了套衣服走路混進了鬧市區。
“車在這裡,人應該就在附近。分頭追,一有消息,立馬回報。”
“是,老大。”
身着黑皮夾克的五人也進入了鬧市區,其中一人是職業殺手,代號死神。
這地方距離市中心很近,所以都不敢大張旗鼓的搜查,腰間的傢伙都是藏的嚴嚴實實的,以防引起恐慌造成混亂,那樣更不利於找到目標。
沿着一家法式餐廳樓道,極快的身影溜過,引來五人的大步流星式追趕,可是眨眼功夫人就沒了。
氣的一撥大汗淋漓的人乾瞪眼,“瑪德!上當了,這傢伙故意的。”
“那又如何,他一時也甩不開我們。南燕的路堵死了,只要一露頭,立馬乾掉。這樣,你們找個隱蔽的地方守株待兔,我當魚餌,看誰憋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