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白富美嫁屌絲
長孫貝兒想了無數可能性,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種,他竟會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想過的所有畫面中,沒有一個是他以這種方式出現的。
她渾身一顫,回過頭來,眼前的負心薄情郎臉上那壞壞的笑容是那麼地熟悉,眼中帶讓她感到害羞的戲謔,所有之前想到的什麼保持矜持穩重,賢良淑德之類的東西,全都拋到了腦後,驚喜莫名地站起身來,小鳥般投入了他的懷中,緊緊地抱着他。
甄命苦笑道:“不確認一下我的身份了嗎?抱錯了怎麼辦?”
長孫貝兒臉燙如燒,低聲道:“這次不會錯了。”
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許久,長孫貝兒才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紅着臉問:“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甄命苦噓聲道:“我怕李世民反悔,所以連夜趕回來,帶你回洛陽,我們現在就走。”
“恩!”
……
乘着月色,兩人共騎一匹,出了長安東城的大門,一路朝洛陽的方向趕去。
沒有了追兵,甄命苦放慢了馬速,摟着長孫貝兒的腰身,兩人胸背想貼,親密無間。
她跟他問起了抗擊西秦軍的事。
原來,之所以能這麼快擊潰西秦軍,其實是因爲薛仁杲發現薛舉與鞠芷薇的姦情,一怒之下,暗中下毒,將薛舉毒殺,向外謊稱薛舉中了唐軍的巫術,暴病身亡,並把鞠芷薇縊死,自己登基爲帝。
薛仁杲登基後,統御全軍,更加變本加厲地殘殺俘虜,所有反抗的城池一律屠殺,搜刮百姓,弄得天怒人怨,紛紛起來反抗,連他的手下也紛紛裝病,不願出力,西秦軍士氣日益低落,幾次正面交戰之後,薛仁杲在淺水原被唐軍擊潰,退守折墌城,被李世民圍城,卻不攻打,城中糧盡,西秦軍的將士紛紛逃出城投降,薛仁杲最後不得不舉城投降,如今正被李世民押往長安城的途中。
聽到這,長孫貝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薛仁杲的殘忍手段她早就在西秦軍先鋒營的那些日子裡見識過來,會做出這種事來,她並不感到稀奇,她只是好奇薛仁杲怎麼會發覺他爹和他妻子的姦情的。
她突然想起甄命苦那天晚上帶她查探時發現的薛舉與鞠芷薇姦情的事,她記得他當時就用手機將薛舉和鞠芷薇公媳通.奸的事給錄下來了。
她不敢追問事情的真相,她也不想知道,行軍打仗之事,是男人們之間的爭鬥,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無力改變什麼,她只想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人,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相公,在家相夫教子。
一路上有甄命苦爲她逗樂解悶,她也不覺得路途顛簸,藉着朦朧迷人的月光,兩人轉眼走了五六十公里的路,來到了上次兩人離開長安的渭河邊。
……
岸邊停泊着不少的船隻,已是深夜時分,所有漁家和船伕都已經歇業休息。
甄命苦找了一戶漁家人,敲開對方的房門,給了幾十兩銀子,買下了一艘船,並僱用他們爲船伕,明日由水路到華陰,再改陸路入函谷關,進洛陽。
兩人下了馬,將馬拴在河岸邊的一顆小樹旁,上了船,躺在甲板上,他擁她入懷,聽着水花拍打河岸的聲音,仰望着點點繁星,靜謐得令人心醉。
“貝兒……”
“嗯?”
“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什麼話?”
甄命苦沉默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道:“這兩個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如今走到了這一步,我始料未及,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鵝鵝雖然她和你情同姐妹,她也不反對,可是我心理總覺得對不起她,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委屈了你,所以……”
長孫貝兒猛地從他懷裡擡起頭,俯看着他,一臉緊張地問:“你又想不要我嗎?”
甄命苦失笑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你該知道,就算你們能和睦共處,我也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種狀況,你知道嗎,在我們家鄉,娶兩個妻子叫重婚罪,是要受法律制裁的,最少也得坐三年牢。”
長孫貝兒不解道:“爲什麼,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若不如此,天下那麼多單身女子豈不是要孤寡至死?”
甄命苦聞言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告訴她,他其實是從一千多年之後的人,那裡沒有戰爭,男是僧,女是粥,僧多粥少,三千萬飢渴男排着隊打光棍,只好說:
“我們家鄉不像這裡,沒那麼多戰爭,男人活得好好的,男女比例不像這裡那麼失調,所以只能一夫一妻,當然如果是有錢人,暗地裡偷偷的金屋藏嬌是另一回事,在我們那,叫包二奶,養小蜜,但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再說,像你這樣的白富美,嫁給我**絲做妾,你不覺得太委屈自己了嗎?”
長孫貝兒問他“白富美”“**絲”是什麼意思,他跟她解釋了一下,忍不住掩嘴嬌笑,有些赧然,有些歡喜,沉默了片刻,這才說:
“這裡又不是你家鄉,你入鄉隨俗就好了,而且爲什麼要委屈,能跟張姐姐做一輩子姐妹,我歡喜還來不及,張姐姐和我都不介意就好了啊,別人也管不着,我不貪心,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張姐姐也不是小氣的女人。”
甄命苦訝道:“這麼說來,你嫁給我只是幌子,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爲了跟鵝鵝做姐妹,我這個相公倒成多餘的了?”
長孫貝兒見他竟厚着臉皮自稱起相公來,心中歡喜,嘴裡卻說:“不害臊,你跟我舅舅提親了嗎?”
甄命苦轉身將她壓在身下,看着她羞不可抑的臉頰,笑道:“反正是嫁給我是遲早的事了,來,先讓爲夫親一下嘴,驗一驗貨色,寶貝兒的香舌若是不夠香甜我可是要退貨的。”
“你還沒跟我舅舅提親呢,不准你欺負我……”長孫貝兒伸手擋住他拱過來的大嘴。
奈何甄命苦早已將她的手壓在甲板上,低頭吮住了她的香脣,她先是渾身一顫,有些抗拒,有些慌張,接着認命似地閉上眼睛,臉上泛起了迷人的紅潮,任由他吸出她的香舌,貪婪品嚐……
夜晚的渭河水輕輕拍打着小船的船身,激起陣陣的漣漪,遠遠地飄蕩開去,蕩亂了倒映在河面的那輪明月。
月色更朦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