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言師耳邊傳來一聲沉穩的聲音,那聲音突然傳來的聲響,甚至震的言師的耳邊暗暗生痛。
言師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到本來應該沒有人的南天門,此刻卻站着一名大漢。
那大漢身着重甲戎裝,頭頂頂着一頂好似唐三藏取經時帶着的那個帽子,配着那神戎裝,卻是顯得怪異無比。
最怪異的是,那人不是好死一般的人一般,是黃皮膚,而是黑色的皮膚,黝黑的彷彿看不清眉目一般。
甚至給了言師一種錯覺,眼前站着的人,就是一個非洲人。
不過雖然是黑色的皮膚,但是那一張臉卻是東方人的特徵,顯得無比的怪異。
見到言師正楞楞的看着自己,那人顯然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悅,手中的雙鐗一抖,虛指言師,聲音又提了提:“某家問你,而等何人,來此爲何事,速速答來,否則治你罪名!”
言師眉頭一皺,那突然又大了幾倍的聲音在自己的腦中徘徊着,那耳膜傳來的刺痛感雖然不是明顯,但是卻讓言師產生了一絲的不適。
“我來參加婚禮!”言師嘴角微微一翹,臉上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婚禮?你是說蟠桃盛宴?”聽到言師的話,那黑臉人臉上的怒意收攏了一些,聲音也柔和了不少,但是臉上仍是帶着一絲的疑問。
“對,是蟠桃盛宴!”言師笑道,說着,隨手從自己的手裡拿出了那份請柬。
看到了言師手中的請柬,黑臉人臉上的怒意已經完全收了起來,咧着嘴朝着言師一笑,道:“你也是參加蟠桃盛宴的?呵呵,倒是眼生的緊,這天庭隨大,不過,仙人卻是不多,不知道你是哪位大人的手下。”
黑臉人的話讓言師心中一緊,微微一笑,說道:“我平日在府中,卻是很少走動,直到不久前聽到了紫兒和哪吒的事,我才從天庭外趕了回來,呵呵,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那黑臉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解,瞪着大大的眼珠朝着言師看了看,然後才道:“咦,我魔禮壽雖然在天庭中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也可以說的上是無人不識了?看來小兄弟你真是很少在天庭內走動了。”
言師心中又是一緊,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朝着魔禮壽,露出了一絲驚訝的樣子然後說道:“哇,原來你就是魔禮壽大人!久仰大名!”
看着言師眼中朝着自己看過來崇拜的眼神,魔禮壽那黑色的臉卻是隱約的露出了一絲的羞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呵呵傻笑道:“哪有,哈哈……哪有……哈哈,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說完,蒲扇大的手掌拍了拍言師的肩膀,說道:“既然你現在是要去參加蟠桃宴會,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本來我也是要負責那裡的防禦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幾日天庭附近的巡邏天將一個個的神秘失蹤,恐怕已經遭遇不測,所以上面纔派我們四兄弟駐守四門的。”
四兄弟?
言師眉頭一抖。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在這裡守了兩日也不見什麼,我就和小兄弟一起去,路上也有個伴!”魔禮壽憨厚的說道。
“好,那就有勞魔禮壽大哥了!”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罷了!哈哈……”
魔禮壽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故意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就在魔禮壽轉身的一剎那,一道暗金色的金芒的猛地從言師的手中射出。
噗——!
一聲悶響,就像是牛皮鼓被捅破的聲音一般。
隨着那悶響過後,一聲悶哼接着而來。
言師手中的金蛟那暗金色的槍身一鬆一收猛的刺穿了魔禮壽的身體,魔禮壽的身體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
“你……”魔禮壽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異,手中的猛的出現了那對本來已經收起的雙鐗,怒目金剛一般死死的等着言師。
“你不是天庭的人!”
“哼,現在才知道太遲了!”言師冷哼一聲,道。
從魔禮壽的話中,言師已經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錯漏不堪,只要遇到一個在久在天庭的人,恐怕都是知道自己不是天庭的人,但是如果不扮作天庭的人,自己根本就無法接近那蟠桃盛宴的地點。
所以自己只要一點點的偷偷的進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任何人都不要發現自己。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這魔禮壽本就是一個頭腦不靈活的武夫,那麼言師那錯漏不堪的理由,早就被人識破了。
多說無益。
言師不想Lang費一絲的時間,時間拖一分,那就多一分的變故。
手中的金蛟毫無花俏的朝着魔禮壽的眉心點去。
去如霹靂,彷彿天空中猛的多了一個裂縫一般。
最然心口已經被洞穿,但是魔禮壽畢竟是金仙級別的高手,如果單單是比武力,恐怕比起還沒見過關羽趙雲張飛等人的言師也不過是差了一籌而已。
呯——!
一聲脆響。
魔禮壽的武技雖高,但是言師這一槍已經將快慢虛幻真實柔和在一起,可以說的上是,就算是完好無傷的魔禮壽如果不是心有防備之下,也未必能完全無傷的接下這普通的一槍。
可是現在的魔禮壽,別說胸口被洞穿,一身的氣血已經隨着傷口一起流出,實力已經下降了小半,如今和言師蓄意殺人的氣勢比起來,魔禮壽的氣勢已經落了下層。
幾乎是雙鐗擋碰在言師槍的軌道的那剎那。
魔禮壽胸前的傷口猛的撕裂開來,那本來不過是拳頭大的傷口隨着抵擋言師的攻擊而撕扯了開,瞬間增大了數倍,幾乎要將魔禮壽的整個身體撕扯開來。
但是魔禮壽的確是一個漢子。
就是如此的重傷,卻是一雙怒目緊緊的盯着言師,雖然冷汗已經佈滿了身體,卻是沒有嘶喊一聲。
就連言師心中也不禁暗暗的升起了一絲的佩服。
“死吧!”言師槍身一抖,猛的彈開了魔禮壽手中的雙鐗,槍頭就如同獵食的毒蛇一般,猛的朝着魔禮壽的眉頭射去。
就在金蛟就要洞穿魔禮壽的眉心的一剎那,言師只見魔禮壽的雙眼猛的綻放出了一道異樣。
不妥?
不安?
將魔禮壽的那絲異樣盡收眼底的言師此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眉頭一跳。
但是看着此刻魔禮壽的傷勢,言師卻是不知道此刻的魔禮壽還能在什麼地方給自己造成威脅。
心中暗笑自己太過小心了,手中金蛟沒有一絲的遲疑,帶着好彷彿有一絲扭曲的槍頭,朝着魔禮壽的眉心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魔禮壽眼中的異色乎的一閃,一道淡紫色的影子從魔禮壽的懷裡急速射出,那速度,比之言師施展‘快’的極致也慢不了幾分。
那淡紫色的影子就如同在空氣中畫了一條閃電,朝着言師眉心刺來。
心裡猛的一跳,言師終於知道了爲什麼魔禮壽的眼中會閃爍着如此的異樣,原來這個傢伙居然留了一手。
從如此的心計來看,這個魔禮壽恐怕不會是一個莽撞的武夫,恐怕之前和言師的對話也不過是爲了減少言師的敵意,想給言師一個出其不意的攻擊,想不到言師先出手,於是才一直隱忍,直到現在纔出手。
不過是一剎那,不過這一剎那言師就彷彿度過了千百年一般。
他萬萬想不到,這個看似憨厚的魔禮壽居然還是這麼一個陰狠狡詐之輩。
而此刻,那淡紫色的已經接近了言師的眼前,言師甚至可以憑着自己的眼裡看清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一個胳膊長短的貂……這是……花狐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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