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格坦憤恨的道:
“我們被殺了五十餘個人,不明不白的不報這個仇,無法回去交代。我想這些吸血鬼們,一定會再到明月泉礦洞附近,大衛急着見族人,沒有來得及去礦洞,我們要想法在那裡剿殺了他們。”
亞辛長老想起被抓的族人,勾起了他的心痛。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期盼的看着大衛。這幾年在維爾鎮,過得還算安定。血祭之事真的如多桑所言,就是個樣子,部落裡的人沒有多受折磨,又服用了活根藤草藥,這一切都是大衛的功勞,他希望這次這個神奇的少年人,還能再次拯救部落的同胞。
大衛轉頭看看周圍,大家都沒什麼好辦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如果讓野蠻人騎獅鷲埋伏起來,他們巨大的身形恐怕不容易隱藏,再說野蠻人也未必情願這樣躲起來。大衛站起來走到車門口,摸着下巴沉思着,顧不上掩飾自己的成熟老態,衆人也沒有多在意他的舉止,已經把他看作了一個未來的戰士了。特雷格更是瞭解大衛的聰明,他沒有多問,只是等待着答案的揭曉。
過了良久,大衛的高大身形猛地一轉,回頭略帶興奮的笑了笑道: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轉身走出了篷車。衆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過了好一會,大衛抱着一個麥棉布包走了進來,扔在地上打開說道:
“這是白象球球吐出的粘液所化,象蛛絲一樣堅韌,它就是那些吸血鬼的剋星!再加上飛來器和多桑祭祀的幫忙,這次他們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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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山洞中,悉悉索索的聲音互相交談着,一個聲音道:
“倫達大人,您真的要放他們出去嗎?”
叫倫達的人回道:
“不然他們會餓死的,還要好幾天才能變異,這些阿特蘭人的血真是美味啊,礦石得手後,還要給父親帶去這意外的驚喜。至於那些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吧,等變異後再看情況。只要我們中有一個人能回去就行了。”
發問的人又說道:
“最近鬧的矮人們戒備嚴了,您看是不是該行動了,從這裡就可以到那些礦洞。”
倫達在黑暗中露出了慘白的牙齒,低沉的笑笑道:
“好的,放了那幾個人後就行動。”
兩人再次變得沉默無聲了,只剩遠處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彷彿還有無數生物躲藏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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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沒有在維爾鎮多耽擱,臨走時對古麗娜等人說還要再回來,不過細心人會發現,走的時候好像人員中多了許多阿特蘭人。
兩天後再次回到月光山部落時,矮人們告訴大衛一個即好又不好的消息。被抓的阿特蘭人找到了,但卻死了數名,另幾人也不太正常。
“郎昆長老。你感覺怎麼樣?”
在一間木窗被封好的,不大的三角頂棚木屋內,藉着幽暗的光線,矮人快斧和樹果,扳過蜷縮在角落中的郎昆雙肩。
老人蒼白的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好似置身炎熱的夏熱季,他微微睜開眼睛尋找問話之人,停留在大衛的臉上,端詳了片刻,猛地坐起身來作勢欲撲,驚得大衛抖身之下一個側步閃到特雷格身後。
自從習練了勇士之心,大衛沒有再產生過恐懼心理,但前世的吸血鬼陰影還是讓他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連特雷格也暗自奇怪,這個瘦老頭也就是好像比普通阿特蘭人高一些,有什麼可怕的?
郎昆的動作被樹果制止,只見老人鬚髮皆張的怒目嘶啞的呼喊着:
“在我身上!在我身上!惡魔!惡魔!”
郎昆似乎對矮人頗爲抗拒般,在快斧等人的按壓下忽然昏睡了過去,蒼白的臉上卻有着青紫色的血脈在流動不止,現出病態的詭異。
大衛默默的看看他,相對其他人的面面相覷,他自己倒是有點明白怎麼回事,郎昆脖頸上的傷洞痕跡,還歷歷在目,他苦笑着轉過頭去,微微搖了搖頭。 щшш тtkan C〇
亞辛長老含着熱淚走到大衛身邊,低聲問道:
“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郎昆長老,能好起來嗎?”
大衛轉了轉念頭,他只能撒一個善意的謊言,心裡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被吸血鬼咬傷後,毒性發作神智不清的表現,也許會好的。是我在,在神廟裡看到過的記載。”
亞辛長老哪裡知道,神廟裡根本沒有什麼吸血鬼記載,大衛的安慰之語讓他稍稍放了放心。做爲部落的首領長老,在得知要去尋找吸血鬼,搭救被抓去的人時,亞辛長老儘管明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也執意前來,終於見到了這位與自己兒時就在一起長大的老夥計,甚至連特拉古老人也差點跟來,大衛讓納烏乾死死把他拉住了,這次的行動的確需要誘餌,但還不至於需要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出面。不過幾位老友的情意,也讓人感佩。大衛看着默默哀傷的亞辛長老,岔開話題道:
“還好拉瓦長老不在,沒有遭了毒手。對了,怎麼多贊也不在呢?”
亞辛微微搖搖頭苦笑道:
“拉瓦中年得子,歷來都是和寶貝兒子形影不離的。這近三年來,父子倆總是隔幾個月就跑到拜耳鎮,去看望古雷長老的部落,興許爲他的兒子找老婆吧。”
大衛也笑着點點頭,忽然又神色凝重的對角落裡的樹果說:
“那些,哦,你詳細說說那些人的情況。”
大衛示意下與衆人走出木屋,站在遠處詢問着樹果那些遇難者的情況,這些人裡面也有大衛曾經熟悉的人,象亞拉汗。
據樹果講述,他們是在上次去過的那些山洞裡被找到的,都是奄奄一息,矮人們餵了他們一些食物和清水,勉強維持着他們的生命,但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連陽光都不能見。大衛等人走了三天,當天傍晚他們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