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遇到阿塵,就帶着陸玲去比較遠的一個體育館打網球,那個體育館比較大,有一個很大的旱冰場??,這時正是滑旱冰的高峰期,陸玲也在躍躍欲試。
我對這玩意不感興趣,只有那些小白臉才喜歡在裡面搔首弄姿瞎得瑟。我喜歡的是一切球類運動,那種揮汗如雨大口大口喘氣的酣暢淋漓,是雄性的征服欲也是力量與智慧的結合。
陸玲已經租好了溜冰鞋,作爲男朋友,在這種雄性荷爾蒙四處氾濫的假期我必須捍衛我的領地,主要是陸玲這朵花太招人了,還沒進場呢,我就感覺到幾雙狼眼冒着綠光直往我們這邊瞅。
我就日了,沒看見已經名花有主了嗎?
我心裡不爽,拉着陸玲一陣風就滑了進去。
這溜冰場賊大,遠遠地,阿塵和穆一凡的身影又闖了進來。
阿塵不會滑冰,他不喜歡任何運動,以前總是坐在一旁看着我,適時遞上水和毛巾。
他扶着欄杆的姿勢很笨拙滑稽,由於掌握不了平衡,雙腳總是不由自主的呈八字滑開。
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那麼惹眼,總是不經意的就吸引你的目光。隔得那麼遠,我還是能清楚的看見他因爲緊張牙齒緊緊咬着嘴脣,他白希的臉龐上帶着讓人心疼的小心謹慎。
阿塵和穆一凡在邊緣練習,兩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是屬於優雅白馬王子型的,他們的周圍漸漸擠滿了小丫頭。
阿塵似乎並不慌亂,仍舊緊緊抓着欄杆兀自練習着,我從不知道,面對那麼多女孩子,阿塵也能鎮定自若。
那個被我呵護了整整十多年的男孩啊。。。。。。
“那不是莫塵和穆一凡嗎?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我看了眼陸玲,她其實也不願意面對阿塵,我們都他媽的沒臉。
“算了,我們去打球吧!”
“也好!”
我再看阿塵,他已經沒有扶着欄杆了,穆一凡在帶着他,兩人面對面,穆一凡倒滑着,雙手拉着阿塵,旁若無人,惹得周圍的小丫頭捂嘴偷笑。
阿塵緊張地看着腳底下,似是很害怕,穆一凡不知道在說着什麼,阿塵擡頭看他,我就日了,隔得那麼遠,我他媽也不是千里眼,可是我就是看見了阿塵眼底滿滿的信賴和會心的笑意。
那一眼就跟一根刺一樣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裡。。。。。。拉着阿塵雙手的應該是我啊。。。。。。
操,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拉着陸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旱冰場。
陸玲沉默不語的跟在我身後,每一次阿塵的出現都會讓她手足無措,我摟過她的肩膀,把她摟進懷裡:“都過去了,沒事了。”
“過不去的阿風,莫塵過不去,我過不去,你也過不去,你真的不怨我嗎?”
怨嗎?想起阿塵,我是真的怨過陸玲,可是他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真心喜歡的女孩子,我能怨麼?
“玲子,都過去了,阿塵現在也好好的,就這樣吧!”我還是說不出“不怨你”三個字,更不可能說怨她。
我假裝沒有看見陸玲眼底的幽怨,因爲阿塵那纖薄的身影更讓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