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江南夜色!司馬嚴歸來!

司馬家的別墅再次遭到宵小光顧,這在司馬家上下的所有人的眼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安諾想着藉機更換一批精良設備,當然這些事情有雷霆大叔在,她這個小腦袋瓜就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斷刺的吳海峰在買下疾風名頭的第二天就發出了通告,疾風原僱傭兵凡是沒有牽連在張文碩時間之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憑藉着疾風的通行令再度回到疾風傭兵團。

這個召回通知在安諾的預料之中,拍賣會上,自己讓司馬方然去出頭爭這個疾風的名頭,也是做給一些人看的。

疾風的背後,必然是有人在掌控,只是這個人是誰,安諾並不知道,如果疾風曾經做過這麼多惡事自己卻沒有一點反撲的跡象,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買家竟然會是在傭兵隊榜上排名前十的斷刺。

兩年的時間,自己根本就不能再繼續這麼緩慢的成長,買下西北安全區的別墅以後,安諾便打算帶着第一形成小隊閉關訓練。

而同時她也要注意軍官考試的時間,爲此她特意詢問過司馬博時。

“你要考軍官?”司馬博時聽了女兒的計劃以後,內心是有着震驚的,若是安諾真的考上了,那會不會打破記錄,成爲世界史上最年輕的軍官?

當然這個軍官也分很多種,軍事,政治,後勤,裝備以及專業技術,這些是大災變以前就存在的制度,軍官的軍銜爲排級以上,或者說擁有專業技術。

按照這個分類,比如李晟若是參軍,擁有正規編制,在一定的條件下是可以考去裝備或者是專業技術軍官的。

當然這些都是設計到後勤指揮的一些軍官種類,而安諾所說的軍官則是特種軍官。

只將特種軍官所必備的技能特長舉例出來,你就知道有多難了。

特種軍官虛身兼軍事,政治,後勤,裝備,專業技術軍官職能。同時也需要經歷一系列的極限考驗。

大災變以前,學習知識對士兵來說,是一種折磨但卻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現在考取軍官資格,只有最後的百人戰纔是最難的考驗。

因此司馬博時驚訝詫異,他想不明白女兒這股氣勢究竟是從何而來,爲何而來。

“特種軍官考試恰巧在半年以後舉行,但你要參加考試這件事情還是要等你爺爺批准。”畢竟,這個考試可不是兒戲,以一敵百,最重要的是,是一百個與自己同樣等級的對手。

自己的女兒才十一歲,司馬博時會讓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必然是不能的,因此他也只能用自己的父親來拖延女兒,只要過了這次軍官考試的時間,下一次便是三年以後,雖然那個時候女兒也只有十四歲而已。

安諾頓了頓,她想起自己也有事情要和爺爺商量,便點頭同意了,只是也悄悄的將司馬博時所說的時間記了下來。

司馬博時的心思,安諾是知道的,因此沒有太大的反彈,女兒的諒解,也讓司馬博時略微鬆了一口氣。

那一夜過後,李強便沒有再出現,顯然是安諾與雷霆兩人的對話實實在在的被李強聽了去,只要李強抓住一兩個疾風曾經的活躍分子,對李傑死的事情多少還是能夠挖出來一點的,不過安諾可不放心,畢竟自己也是斷了李傑一條手臂的人。

“雷霆,你打算去哪裡弄設備!”一大早,安諾便拉着雷霆討論着家裡的設備問題。

“唔!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要找蕭石吧!”雷霆想了想,自己的朋友不多,能幫得上這個忙的也只有蕭石了。

“蕭石啊!可是他在東北區啊!我們得儘快弄到這批設備,這樣走的才放心啊!”安諾皺眉。

“這個你不用擔心,蕭石三天以後會來華中,進行囚犯交接。”

“囚犯?”安諾擡眼望去。

雷霆點頭,旋即嚴肅的說道:“就是張文碩的那兩個跟班,安防局的安全保衛系統,自然沒有蕭石的軍營的安全係數高。”

“可是,那兩個跟班有什麼重要的!”自從幫着周敬安解決了系統的問題,安諾也沒再和他聯繫。

“唔!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張文碩的屍體不見了。”聽了安諾的疑惑,雷霆若有所思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聞言,安諾一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聽蕭石說,當天運回安防局,就丟了!”

……

安防局內周敬安的辦公室死氣沉沉,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情要三番五次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通訊系統的事情剛剛解決,起碼能夠保證下一次不被入侵,近日來高層的連番施壓也得到了緩解。

安諾將通緝犯送來,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雪中送炭錦上添花,如此以來,他在安防局的地位越來越高,自然能夠繼續將自己所控制的勢力擴大。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周家中立,現在的周敬安不會如此的束手束腳,安防局一半在自己手裡,一半在握在李系手裡,而且自從與安諾達成協議,李系那邊自己就更加打不進去了,尤其是內勤部,一整個設計團隊都是李系的人,好端端的自己有個人才還被安諾挖走了。

說是挖走也不盡然,根本就是李晟那臭小子倒貼上去的。

愁啊!真愁啊!

你說好好的一個屍體,在自己這裡連地都沒沾就特麼丟了,誰沒事閒的偷個屍體去?。

爲此,剛剛緩和下來的周家上下又開始坐立難安了。

尼瑪還是應該找棵大樹抱一下,這樣才活的輕鬆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周敬安現在一聽電話響,就特別的想要把電話線拔掉,可奈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喂!”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自己頹喪的精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看去的。

“局長,一個男人帶這一個小孩來找您!”

“什麼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小孩的。”周敬安腦袋有些短路。尼瑪爲什麼不是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爲什麼是男人。

況且自己年輕的時候還真就沒怎麼風流過,就算有女人帶着小孩來了,那估計也是騙子。

“唔,是司馬小姐!”工作員頓了一下,連忙將事情說清楚。

“讓他們上來吧!”周敬安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被這小丫頭知道了。

“可是……”工作人員看着已經快速向上攀爬的電梯說道:“他們已經上去了。”

“周局長!”周敬安的電話還沒掛,安諾就直接推門進來了,今天的將齊頸的碎髮紮起了一個小馬尾,後腦勺因爲一些頭髮較短,調皮的隨着安諾的動作而掉了下來。一雙黑色的小皮靴走了兩步,來到了周敬安的面前。

“啊!好久不見!”周敬安訕訕的將電話掛掉,心理狂罵下面的笨蛋千萬遍。

“你竟然把張文碩的屍體弄丟了!”安諾的眼中有着明顯的憤怒。

“是!真的很抱歉,不過只是屍體,那兩個人還在!”周敬安點頭,自己的氣勢自然不能讓這個小丫頭壓制下去,他挺直了腰桿,坦然的說道。

安諾哼了哼,一屁股坐在班臺上說道:“哼,真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廢物,連一個屍體都看不好,我告訴你,這不僅僅是屍體這麼簡單,你怎麼不想想,如果那個屍體真的不重要,爲什麼會被別人專門偷走?難不成要搬回去姦屍?”

“呃!”周敬安頓了一下,旋即站起身嚴肅的說道:“安諾,你好歹對我客氣一點。”

“哼!我向來只對我佩服的人客氣,你什麼時候不廢物了,我什麼時候纔會對你客氣!”

“你!”周敬安氣的牙根癢癢,可奈何這件事就是自己錯了。

“你放心,我必然會抓緊追查這件事。”周敬安放下手,指着門口說道:“這裡是安防局局長的辦公室,你們不能隨便進來。”

“喲!還擺官架子趕我走,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過河拆橋嗎?”安諾憤怒的一跺腳,卻見身後的雷霆一把將自己抱起來。

“抱歉,周局長,這丫頭有點情緒。”雷霆微微點頭,將安諾抱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以作安撫。

“……”安諾囧:大叔,能別像摸小狗一樣摸我嗎?

“周局長,我告訴你,人是我抓住的,屍體丟了,你得給我個交代!”安諾的聲音很大,幾乎整個一層樓都能夠聽得見。

安諾這一鬧,周敬安神色就更是嚴肅了,兩天以後,當蕭石來到安防局的時候,周敬安真的所以一臉吃了黃連的表情,如果可以他真的是不願意把人交給蕭石。

“周局長,看來這件事你得好好調查一下。”兩個人犯被蕭石帶來的士兵押上了車,蕭石當然知道此刻周敬安是有多混亂,尤其是聽雷霆說安諾竟然還特意來鬧了一下,就更能夠體會周敬安的苦痛了。

當天晚上,雷霆與蕭石約好在江南夜色見面,當然自然少不了請司馬家這位小小姐和小少爺。

“表妹!這個蕭石簡直就是個混蛋小人,你纔多大的年紀,他竟然請你去江南夜色!”司馬方然憤然一拍桌子,當即決定自己也要跟着去……

江南夜色,華中市爲數不多的KTV。

以當前的這種時局,KTV的存在不僅僅是奢侈了,那還是一種遙遠記憶的象徵。

當一些稍微上了年紀的人每每路過KTV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回想起大災變以前的生活,那個時候KTV?常去!

可現在,沒錢!

選擇在江南夜色是兩個人深思熟慮過的,蕭石褪去了一身軍裝,一身休閒西裝,倒是顯出了他成熟穩重的一面。

雷霆只是穿着翻領斷袖下身白色的長褲藏青色的休閒鞋,沒有那一身嚴肅筆挺的海軍軍官的服裝,更沒有那氣色清冷,雲淡風輕的神情,此刻的雷霆拉着安諾的小手,平靜而又隨意的看向了等在江南夜色門外帶着墨鏡的蕭石。

“怎麼?退役以後,你這是要做居家好男人了?”蕭石走過去,與雷霆拳頭相撞,笑着說道。

“這裡人多,進去再說。”雷霆坦然的接受好友的調侃,帶着安諾向着裡面走去。

“喂!不等我?連個招呼都不打?”司馬方然停好車,連忙追了上來,你妹的,竟然要他司馬家的小少爺當司機,這個雷霆膽子很大啊!

“你來幹什麼!”蕭石斜眼看着司馬方然,不爽的問道。

“這麼大的門,你還不讓人進啊!”司馬方然不爽了,若不是安諾一定要來,自己用得着屁顛屁顛的跟着過來嗎?

表妹啊,你才十一歲,學壞了可怎麼辦。

只見蕭石淡淡的擡手指着牌子上的字說道:“看到沒,寵物不得入內!”

司馬方然立刻怒了,叫道:“你說誰是寵物!”

蕭石淡定的點了一支菸笑着轉身,留下一句話:“又沒說你,何必對號入座!”

混蛋!

他就說雷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這夜色自己常來,自然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貨色。

這裡的混亂,比大時代以前還要嚴重,在這裡人蛇混雜,而且很多擁有很強實力的傭兵都會來尋求刺激,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一進大廳,重金屬搖滾樂直衝而來,安諾微微皺眉,她雖然說知道這種場面肯定很混亂,但從來都沒有見過竟然會如此的不堪。

江南夜色,名字那麼的文藝清新,可裡面卻是紙醉金迷,一片歌舞昇平的氣象。

雷霆將安諾護在懷中,從容的走過一段人多的位置。如果可以,他當然不願意將安諾帶來這裡,只是安諾知道雷霆與蕭石的談話必然十分重要,即便是再不堪的地方她也要跟着。

進了包間,有着隔音效果的門一關,外面的嘈雜便被拒之門外,雷霆拿着遙控器,弄了個隨即循環,兩人就坐在吧檯前說起了事情。

“靠!你們這是什麼玩法!”一曲Opera就這麼放出來了,司馬方然拿着麥克風驚呆了,別說是小夥伴了,就是老夥伴也驚呆了。

“最近斷刺的行動確實越來越神秘了,他們的活動越來越分散,主將都各自帶人進入了非洲戰場,留在國內的只有吳海峰和他的副手。”蕭石倒了一杯酒,即便是音響裡面海豚音越來越高,但仍舊不影響兩人的正常交談。

酒杯相撞,雷霆點點頭,卻聽安諾說道:“他們在籌集資金。”

蕭石一頓,險些忘記這邊上還一個小孩,幽怨的目光看向雷霆似乎在說:你怎麼能帶着小孩來夜店,這裡多亂啊,學壞了怎麼辦?

“籌集資金?”蕭石一頓,他覺得對方是爲了加強訓練,提升實力:“爲什麼不是提升實力?”

“疾風在國內已經無法立足了,即便是斷刺將疾風易主,也改變不了疾風的臭名昭著,他們只有去國外發展才有可能壯大疾風。”安諾嚴肅的說道:“我認爲張文碩在臨死之前也一定在考慮這個問題。”

“什麼意思!”雷霆一頓。

“那日我們在抓捕張文碩以後,曾經進入他們躲避的那個房間,房間裡面有一個被撕碎的地圖,假如我是張文碩就一定選擇去非洲戰場。”安諾定定的看着兩人。

蕭石與雷霆都不明白,安諾爲什麼這麼肯定。

“非洲戰場的異能獸何其多,何其強大,他爲什麼要冒這個險。”蕭石皺眉問道。

“異能獸多,就代表着自己的隊伍會越來越強大,異能獸強大,帶來的戰利品才更值錢。”安諾嚴肅的看着雷霆繼續說道:“如果吳海峰要繼承張文碩的活計繼續下去,那還真的是不好對付。”

“你是說!”雷霆微微一頓,與蕭石目光相對。

“一旦斷刺的這些隊伍在非洲戰場上成功的存活下來,那麼將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毒瘤!這是一種極限訓練方式,不計代價,不計死亡。”安諾頓了頓看向了雷霆嚴肅的問道:“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雷霆微微一頓,皺了皺眉,心裡有些混亂。

看雷霆這個樣子,安諾就知道他還不能說,只能點頭說道:“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來歷,你把你可以說的事情告訴我,我才能想辦法去防守。”

蕭石點頭,拍了拍雷霆說道:“兄弟,丫頭說的沒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啊。”

雷霆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轉身看着安諾說道:“我只能說,我的對手,是目前地球上最厲害的,他精通暗殺,戰鬥力很強,而且善於算計。”

“地球上最強的?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安諾愕然,對方的來頭竟然這麼大嗎?

“因爲,在我看來,你的爺爺司馬嚴,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說他是不是地球上最厲害的?”雷霆嚴肅的說道。

這種邏輯是存在的,但卻也是模棱兩可的,雷霆既然這麼肯定對方比爺爺還厲害,就說明他們曾經交過手。

旋即安諾想起在東北的時候與雷霆一同抓住的兩個殺手,便看向了蕭石:“這麼說,那我們抓住的那兩個殺手也有可能是他派來的?”

蕭石點頭,繼續說道:“我們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線索,目前兩個殺手被安置在了冷凍室,直接冰凍起來,這樣即便是存在着生物炸彈也無法起到作用。”

“我已經猜到可能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安諾點頭。目前真的是各種敵人來自四面八方,都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自己就算是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看來,我們一定要加強訓練,只有趕超敵人的腳步,我們才能生存下去,過幾日爺爺就回來了,我會說服他讓我參加今年的特種軍官的考試。”安諾嚴肅的看着蕭石說道:“那兩個殺手你們一定要妥善保存好,說不定某一天我們會有用得到的地方。”

“你要參加特種軍官的考試?”雷霆與蕭石一同驚詫的看着安諾。

詫異過後,雷霆連忙說道:“丫頭,那考試真的很嚴格,蕭石試過,但無功而返。”

“敗在哪裡?”安諾問道。

“最遠距離第97道!”對於自己的戰績,蕭石還是頗爲自豪的。

安諾盤算了一下蕭石的實力和通過率,點點頭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那麼我應該可以通過!”

“!”蕭石瞪大了眼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喂!妹子,你確定你說的是可以通過而不是不可以通過?

安諾沒有將蕭石的表情放在眼裡,旋即轉頭對雷霆說道:“等到爺爺一回來,我們就去西北區,一定要加強特訓,第一星辰要在半年後以震驚世界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安諾是認真的,前所有爲的認真,可偏偏蕭石感受不到一點真實的感覺。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蕭石定定的看着安諾。

安諾那雙大眼睛,鄙夷的看着蕭石說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可你!”蕭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卻見安諾一揚臉蛋得意的說道:“你們怎麼總是這樣,我說的真話誰都不信,偏偏我說的假話,表演出來的東西,你們都信以爲真。”

“……!”雷霆捂嘴,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打嗝……

司馬方然那邊唱的很嗨,自己一個人玩的特別的開心,一曲死了都要愛結束以後,這傢伙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來保護表妹的,放下話筒,立刻衝了上來,惡狠狠的看着雷霆與蕭石。

“……腦袋唱傻了?”蕭石甩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告訴你們,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則我們司馬家全家上下絕對不會繞過你們!”司馬方然冷不丁的說道。

“司馬方然,你的歌!”蕭石突然指着大屏幕,然後將話筒遞了過去。

“哦!謝謝!”司馬方然結果話筒,點頭道謝,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擦!蕭石,你大爺!

“哈哈哈!就你這個智商,能看的住男人爬你家牆?說不定看上你表妹的人數不勝數,你忙不過來的!”戲耍司馬方然成功蕭石哈哈大笑着。

“靠!爺還真就不信了,不服來單挑!”司馬方然一擼袖子就要開幹。

“單挑?懶得理你,況且老子纔不會爲了一個小丫頭和你打架呢!”蕭石說着走到點歌臺上,找了一個《小二黑結婚》。

“……”雷霆猛然一頓,從吧檯椅上站起身來對安諾說道:“該回去了,別墅裡沒有人守衛,很危險。”

安諾一頓,不明白雷霆這如臨大敵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音樂響起,蕭石無比投入的唱道:清凌凌的水藍盈盈的天,小芹我洗衣裳來到了河邊……

“我……你妹蕭石!”司馬方然一個蹦高,捂着耳朵向外跑,雷霆淡定而又從容的抱着安諾,離開了包間。

那一瞬間,安諾只感覺這個世界徹底黑暗了,從來沒有這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在那一瞬間安諾確確實實的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司馬方然一路衝出夜色,伏在車子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嘴裡不斷的說着:我草雷死爺了。

蕭石似乎已然習慣,嘴角只有微微的笑意。

“你早就知道回事這樣?”安諾狠狠的喘了一口氣說道。

雷霆笑道:“是,這傢伙喜歡唱歌。”

“就那樣,那嗓子,唱小二黑,他是想用歌聲殺人是吧!”司馬方然指着頭頂包廂的方向。

誰知,就在此時,幾個人跌跌撞撞的從三人身邊走過,司馬方然這一指頭沒指上天,戳人家鼻孔裡了。

“我靠!誰啊!一陽指啊!”對方猛的一彎腰死死的捂着鼻子。

呃!

司馬方然也覺得手指似乎有些被什麼東西吸住的感覺,連忙抽了回來,轉頭一看,那孩紙的鼻子已經被自己戳出血了。

“艾瑪!艾瑪!真對不起,我就指指天,你沒事把你鼻孔伸過來幹嘛!快止血止血!”司馬方然一臉的歉意。

“草!沒事站在路中間,你還不讓人過了,再說我們老大來了,你竟然還敢擋路!手指頭伸出來!”身後一個黃毛立刻衝向了司馬方然,大聲怒道。

“還真是不好意思!”司馬方然自知理虧,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總不能戳一下鼻子,就戳出生命垂危來了:“那根手指?”

“靠,你那根手指戳我大哥的!”黃毛道,而此刻他身後那個被司馬方然戳中的中年人,正在忙着止血,但嘴裡還不斷的嚷嚷着:別讓丫跑了。

司馬方然將中指伸了出來,定定的對着那黃毛說道:“我就是這根手指暴了你大哥的鼻孔!”

話音剛落,那黃毛揮起一根鐵棍,朝着司馬方然的中指就抽了上來。

誰知,司馬方然卻是一巴掌猛然一閃,那黃毛立刻原地轉了個圈,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小子,有事說事,突然動手算是怎麼回事呢?”司馬方然仍舊是以臉無辜。

“我草!兄弟幾個,都給我上!”黃毛大吼一聲,身後正在給老大止血的幾個人立刻衝了上來。

只可惜,完全不是司馬方然的對手,司馬方然全程耍猴一樣,將幾個人都按在了地上。

“表妹,你回去可千萬別說事情的起因,直接說經過就行了!”司馬方然還不忘回頭告訴安諾。

“我擦!”那中年人此刻鼻血也止住了,鼻孔裡塞了好多的衛生紙,安諾目測過去,似乎這鼻孔被司馬方然這一暴之下,變大了不少,兩邊都不怎麼對稱了:“你他孃的知道老子是誰嗎?”

鼻子裡塞了紙,他說話帶着奇怪的腔調,令安諾與雷霆忍俊不禁。

“哎呦,到了拼爹的時刻了嗎?”聞言司馬方然淡淡一笑,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夠挺起他那偉岸的胸膛,挖挖耳朵說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司馬方然這個舉動明顯就是挑釁,一見對方這個表情,那中年人也立刻來了火氣,豎起大拇指說道:“老子是有人罩着的,我表姑父可是樑軍!”

“樑軍?”司馬方然眨眨眼睛,旋即淡然一笑:“小爺完全沒聽過!”

“你!梁氏物資,你難道都不知道!”中年人鄙夷的說道。

聞言,司馬方然哈哈大笑:“不知道,因爲我家不經商,聽也只聽說那些商業巨頭,像是管氏物資拉!鴻圖霸業拉!狂風、皇者拉!話說前幾天還和這幾位見過面!聊了一會呢!”

“你小子少吹牛了!”中年人冷笑,這小屁孩纔多大,還能和那些商業巨頭有交流?夢裡人家都未必能搭理他!

“哎!你知道,有時候做二世祖也會碰上這種令人尷尬的情況!”司馬方然甩了一下劉海,眼神飄過一絲憂鬱的氣息,轉頭對安諾說道:“表妹啊,我算是瞭解你說真話的時候沒有人相信,是一種多麼苦逼的心情了!”

安諾與雷霆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馬方然。

只見司馬方然無奈的聳聳肩說道:“你看,你的人都被我撂倒了,我也跟你道歉了,不過就是暴了一下你的鼻孔而已,不用負責吧!”說着司馬方然笑眯眯的看着那中年人。

“你!臭小子,我今天和你沒完!”說着他衝着夜色大吼道:“小金子,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保安立刻就從裡面跑了出來,一臉諂媚的走到了中年人的身邊,點頭哈腰的說道:“齊老大,您有什麼吩咐!”

“哼!這三個人攔路打劫,你沒看見老子幾個手下都被打的不省人事了嗎?沒看見老子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嗎?”齊老大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

“哎呦,這誰啊,這麼心狠,您瞧瞧,鼻子都大了一號!”保安一臉心疼的模樣,旋即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司馬方然。

只不過,下一秒,表情卻變得無比精彩,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冷汗就已經簌簌而下。

他眨了眨眼睛,哆嗦了一下,訕笑着說道:“哎呦,司馬少爺,您看看,您今天來了,怎麼都不通知我們經理!”

一見這情景,連安諾都笑了,司馬方然這才一臉鄙夷的說道:“小爺來這玩,還得去找你們經理點個卯?”

“不不不!您說哪的話,您來了,我們都沒好好招待您,這是我們的過錯啊!”小保安,似乎完全忘了齊老大,一張獻媚欠揍的臉,不斷的貼向司馬方然。

“去去去!小爺不小心暴了那傢伙的鼻孔,你去問問怎麼解決!”司馬方然一揮手,一臉不爽的說道。

“哎呦,被爺您暴了,那真的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小保安連忙笑呵呵的說道:“齊老大,這位是司馬家的小少爺,司馬方然,我來給您介紹一下!”

小保安並不傻,齊老大的身份能和司馬方然比嗎?他相信即便自己現在不給齊老大面子,齊老大也說不出什麼來,況且如果不是自己出來,齊老大今天還不定怎麼得罪司馬方然呢。

聽了小金子的話,齊老大一張臉像個調色盤一樣的精彩,一見小金子給自己介紹,連忙將鼻孔裡面的紙鼓開,一臉訕笑着湊了過來:“您看,這是哪說的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被您那金貴無比的中指暴了我的鼻孔,真是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司馬方然斜眼問道。

“是是是!”齊老大連連點頭。

“不敲斷我手指了?”

“不不不!那都是誤會,都是小弟有些太猖狂了,回去我就收拾他們!”

“別介啊!受傷了吧!”司馬方然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哪能啊!您看咱這鼻孔,不流血了吧!”說和齊老大湊了過來,那明顯不對稱的鼻孔衝着司馬方然。

“……去去去!你沒事我可走了啊!”司馬方然像趕蒼蠅一樣的將齊老大揮走。

“好!好!您慢走!”齊老大連連點頭。

司馬方然看着那張臉,有些忍受不了那紅腫的大鼻頭,轉身便走。

上了車,這傢伙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嘟囔:奶奶的,看了以後都沒胃口了。

“……”安諾與雷霆相視一眼,旋即小丫頭便哈哈狂笑了起來,拍着司馬方然的肩頭說道:“就算看了沒胃口,也是被你暴出來的!”

雷霆呵呵的笑着,喉嚨裡發出悶悶的笑聲,顯得很是壓抑,只是大笑這種情緒波動,似乎從來沒有從雷霆的臉上表現過。

安諾回頭看着雷霆,發現他嘴角始終是上揚的,便笑着說道:“雷霆大叔啊,我發現你還是適合多笑。”

雷霆一愣,旋即問道:“爲什麼?”

“唔!”安諾想了一下道:“顯得比較有人情味!”

“哦?”雷霆臉上的笑意顯得溫和了許多,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因爲安諾的這句話,溫和的笑總是掛在臉上,很久以後蕭石再見到雷霆的時候,第一句話便是:你這傢伙是喜當爹了嗎?

咳!當然這是後話,蕭石這句話說出口的後果,也是後話。

幾天以後,司馬嚴帶着一身的榮耀回到了華夏,整個華夏都翻騰了起來,只是笑意並沒有展現在這位老人家的臉上,他那一臉的嚴肅,在面對官方媒體的採訪的時候只說道:“異能獸的成長,比我們想象的要快的多,非洲已經有很多安全村莊遭到了滅頂之災,華夏、乃至世界,未來都面臨着嚴峻的末日危機。”

世界末日是什麼?

世界末日是,當有一天地球上沒有一個傳承人類文明的種族存留下來的時候,那纔是末日,那纔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我們存在過,沒有人知道曾經的文明社會是什麼樣的。

“但幸運的是,司馬家出現了第二個金武人,甚至她的修煉資質要比我更加的優秀,在今年秋天即將舉行的特種軍官考試,我們將讓世界各地的異能人看到,她的出色,她的存在。”

司馬嚴的話,通過華夏臺轉播到了世界各地,當即司馬家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女孩要參加殘酷的特種軍官考試的消息在世界各地不脛而走,很多國家都曾經見識過司馬嚴的實力,自然也對司馬家這位出色的女孩有了十分強烈的好奇之心,安諾成功拖死九級異能獸的消息,更是被人以敘述的形式搬上了熒幕,雖然沒有她的正面照片,但所有國家都存在着關於這個小小的女孩,大大的傳說。

人類的希望,異能界的天才女孩。

“父親!”司馬博時也回到了家中,在迎接司馬嚴迴歸的同時,坐在疾馳的越野車內,他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爲何要讓諾諾去參加特種軍官的考試。”

司馬嚴雙手放在腿上,閉着眼睛,一張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沉思:“越早接觸,反而對她越有利,今年試探,下一次才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可!”司馬博時心疼女兒。

“小子啊!司馬家欠你的,欠傾城的,欠諾諾丫頭的,可能永遠都還不起,但是……”司馬嚴的聲音有了一絲肯定:“這小丫頭有自己的決心和想法,即便你想要阻止,也無法阻止她。”

“當年,若不是安家老爺子看不上你,這小丫頭也不用吃這麼多的苦,好在她回來了,你作爲父親,能做的就是不要成爲她的絆腳石。”司馬嚴似乎想起了當年的種種事情,一張臉上佈滿了滄桑與愧疚之色。

“父親!”司馬博時繃直了身體,可內心卻是極其掙扎的。

不要成爲女兒的絆腳石。

他只希望自己的諾諾可以安安穩穩的有幾年的快樂童年。

“司馬家人丁稀少,如是按照勢力去與安家抗衡,要等幾十年以後吧!”司馬嚴嘆了一口氣。

司馬博時明白父親的意思,點點頭,便沒有了下文,只是貌似安諾去參加特種軍官考試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司馬博時不恨嗎?

他恨!他恨不得把安若素一刀一刀凌遲處死,恨不得讓她一滴血一滴血的流血而亡,可是這麼多年,他忍下來了。

“還有,小丫頭要做什麼,你儘管讓她去做,司馬家能做的就是給她支持做她的歸宿,至於安家,也只有她有資格去鬧騰,傾城的仇她是必然會去報的。”司馬嚴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明明帶着殺意,可神色卻仍舊是平靜的,微眯的雙眼,似乎正在假寐。

“不過丫頭畢竟年紀還小,有疑惑的時候你也需要在一邊提點一二。”

“是,父親!”

父子倆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開進了司馬家的別墅,安諾站在門庭前與兩個表哥並排站着,那精神的小樣,立刻就讓司馬嚴這個嚴肅的爺爺揚起了微笑。

“外公!”司馬方然與顧少卿齊聲叫到。

“爺爺!”安諾眨着大眼睛,鄭重的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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