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在回家的路上,他並沒有劉莎看的那樣平靜,他接受不了別的男生靠近陳夢露,他更加接受不了還有男生可以騎自行車帶着陳夢露回家。
回到家躺在牀上,他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很在意是誰送陳夢露回家。
所以他決定暫時告別自己的遊戲生活,準備把他道聽途說來的“姦夫”給找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錦就早早地找到方晴空,他很隨意地坐在方晴空的桌子上,敲了敲正在語文早讀,不理他的方晴空的腦門,痞裡痞氣地說:“嗨,哥們,我最近就不和你一起回家啦,不能做你的護草使者啦。”
方晴空瞥了上官錦一眼:“您得了唄,還護草使者呢,我纔是護草使者呢。行啦,你不讓我保護就行了,愛幹嘛幹嘛去,我又不是你的管家,不用跟我報告,趕緊回座位去,大姐我正看書呢。”
“行,你不用我保護是吧,忘恩負義的傢伙,不過我是認真跟你說的啊,你別死氣白咧地求着我跟你一起走啊。”上官錦油嘴滑舌地一邊走一邊撂了一段話給方晴空。
方晴空看了一眼這個不正經的人,笑着自言自語道:“這人,給點陽光就燦爛,我還是看書吧,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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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的夜晚,上官錦偷偷地跟着陳夢露,但是同時他也看到了陳翹楚,他想:難道是陳翹楚認識的人嗎?這讓他更加好奇、懷疑,於是他就保持一段距離地跟着陳夢露。
可是一路上,都是陳翹楚在載着陳夢露,而且兩個人有說有笑,這讓上官錦很詫異,莫非劉莎不知道陳翹楚是陳夢露的親哥哥,這個劉莎真沒腦子。
可是不知不覺,上官錦已經跟着他們跟到教師公寓樓的院子裡了。
這時,他正好碰見了也放學回來的陳思斌,上官錦反應迅速地說了一句:“陳老師好。”就連忙要撤。
但是上官錦的打招呼,驚動了正在鎖自行車的陳翹楚。
陳翹楚回過頭來叫住了上官錦:“哎,你怎麼來了,既然來了,就上樓坐坐吧。”
“我,我也不知道,哦,對,我是找你的,就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空,我們可以一起打籃球。”
“是嗎?白天在學校裡說不就行了嗎?”陳翹楚說完,就又跟站在旁邊的陳思斌解釋說:“這就是借我們家錢的那個朋友,他叫上官錦。”
陳思斌一聽,感覺又驚又喜,連連說道:“這是貴客,趕緊到我家坐坐,招待一下。”
陳夢露早早地就跑上樓了,她還不知道上官錦的到來,當上官錦有些一反常態地拘謹地出現在她家的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我家的?”陳夢露從臥室一出來,正好看見這個不速之客。
“我是來找你哥的,就是正好碰見陳叔叔,他盛情邀請,非要我來坐坐,所以我就上來了。”上官錦調皮地解釋着。
蔣英華趕緊切了蘋果送到沙發前的茶几上,“上官錦是吧,吃吧。”她說完,又趕緊投入到廚房裡開始打掃,平時有些潔癖的她總是忙個不停,她不能接受家裡有一片紙屑的存在。
她看見陳夢露拿了一個蘋果就要着急回屋,就嚷嚷一句;“你同學來做客,你跟你同學聊會天啊,別光顧着看書,偶爾休息一下也行。”說完,她投入緊張的廚房打掃中。
“哎呀,媽,他找我哥的,跟我沒關係。”陳夢露解釋完,就之間回了臥室。
陳思斌幫陳夢露解釋到:“是啊,讓她去看書吧,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聊聊天。”說完,他和陳翹楚換上拖鞋進了房間。
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進行一場男人間的談話。陳思斌坐中間,陳思斌和上官錦坐在沙發的兩端,形成了一個鐵三角的關係。
陳思斌端起蔣英華給他泡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首先開始發話:“上官錦,是吧,你和我的兒子女兒是一個班同學啊?”
上官錦非常謙虛地回答:“是的,我們都是同學。”
“你吃蘋果啊,別客氣。”陳思斌招呼着上官錦。
陳翹楚感覺自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他就趕緊撤,“那個,爸還有上官錦,我先回屋了,你們聊,我白天和上官錦可以在學校裡聊。”
上官錦擠眉弄眼地對着陳翹楚說:“哎呀,你陪我一下,我還想跟你聊聊籃球呢。”
陳翹楚雖然知道上官錦在向他求救,但是以上官錦的性格,絕對可以應對眼前這一切,所以陳翹楚還是義無反顧地撤了。
“沒事,你和我爸聊一會吧,我回屋有事。”陳翹楚微笑了一下,然後回屋關門。
陳思斌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水杯說:“那個,你學習怎麼樣啊,在班級都排多少名啊?”
“陳老師,我其實以後打算創業或者跟着我爸幹,對學業不是很上心。”
“沒事,你叫我叔叔就行,那你的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陳叔叔,我爸爸是包工頭,媽媽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包工頭具體是做什麼工作呢?”
“他就是投標,中標後,就開始招募工人幹活,一個工程結束後就可以拿到工程款,然後再繼續投標。”
“哦,這樣啊,你就算以後要創業,也不能放棄文化課的學習,還是要認真上課的,你現在感受不到,以後走入社會,知識還是很重要的。”
“是的,叔叔說的對,那個,我再不回家,我媽就該着急了,叔叔,改天專門來看您,我就先走了。”上官錦被問地開始心慌,所以想趕緊逃跑。
陳思斌趕緊起身,喊到:“翹楚、夢露,來送送你同學。”
“哎呀,我要準備睡了,讓我哥去送。”陳夢露在房間裡不出來,直接喊道。
陳翹楚聽到動靜,就跑出來;“我送你吧,女孩子出去不安全。”他說完,就提前開門帶着上官錦下樓,出公寓樓。
上官錦走後,陳翹楚回來後和陳夢露睡着了之後,陳思斌就和蔣英華躺在牀上聊了起來。
“你說這上官錦怎麼樣啊?”陳思斌意味深長地問。
“你說你,還是老師呢,怎麼這麼早就愁孩子的終身大事了啊,你別以爲我沒看出來,你問的那些問題,那都是相親的時候問的,你太着急了。”蔣英華轉過身來,看着正在看天花板的陳思斌。
“咱們兩當時不也是高中同學嘛,又沒鼓勵他們談戀愛,就是可以做個參考嘛。”
“要說做參考,我倒是覺得夢露班上的樑天俊挺不錯的。那個孩子學習好,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特別有才華,而且他爸是我店裡的供應商,爲人老實本分,要不怎麼能培養出那麼優秀的孩子呢。”
“反正啊,都是本地的,女兒以後不能嫁遠。反正我覺地上官錦家有錢,你沒聽到嗎,他爸是包工頭,有錢,可以讓咱女兒吃喝不愁。”
“要那麼多錢幹嘛,我看上官錦那個孩子吊兒郎當、油頭粉面的,一看就不是正經孩子,以後在外邊沾花惹草的,我閨女吃虧,還是老實本分的,對女兒好比較重要。”
“行了,這個以後再談吧,反正現在都在上學階段,等畢業了再說這個也不遲,咱女兒是個聽話孩子,她都以學業爲重,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睡吧,睡吧。”
陳思斌關上牀頭燈,先檢查一下蔣英華的被子有沒有蓋好,然後縮進被子裡在一片思緒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