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進雨澤,伸出手:“默塵,來,媽媽抱。”
默塵又一頭栽進露露的懷裡,然後,她咯咯笑着,嘴裡不停的“啊——爸——爸——爸爸”。
露露頓時眉開眼笑,她望着雨澤:“默塵叫你呢!”
雨澤“嗯”了一聲,親親默塵的額頭,就疾步離去。
“他不那麼討厭我了!他不那麼討厭我了!他居然答我話了!”露露在心裡叫着,她好想對全世界的人呼吼:“雨澤要和我說話了。”
這一晚上,雨澤想起白天李修然的話,又借酒澆愁,露露偷偷看見他喝得酩酊大醉,她的心裡還是有一股疼惜。她有時也恨自己的卑鄙,活生生的拆開了人家情投意合的一對。
她悄然走進雨澤的臥室,把門輕輕關上,上前奪過雨澤的酒瓶:“別喝了,雨澤,酒會傷身。”
雨澤此刻早已酩酊大醉,他看見露露搶他酒瓶,就一把抱住她:“小女巫,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她就啃,他貪婪的吮吸她的眉,她的臉、她的耳廓、她的前胸後背。露露被他的熾烈,吻得無法呼吸,她將計就計,就當穆雨寒的替身吧。她熱烈迎合着。
雨澤已經半年不近女色,露露也是乾旱已久。兩具乾柴烈火的身體迅速燃燒起來。露露拿出她的看家本事,竭盡所能的滿足雨澤。
這場肉搏,直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小女巫,嗯,不要再離開我,沒有你,我痛得已經無法呼吸。”
她緊緊的摟着他火熱、滾燙的身體……
簡直是: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在一起,在一起,再也不分離!”她激情囈語。
雨澤迷糊中,聽了她的這句話,又一把把她撈起,他左突右攻,只把露露攻擊得花枝招展,喘氣連連。
……
汗從雨澤的脊背滲透出來,可是,他絲毫不停的運動。
露露被她捅得水意迷離,只聽“啪啪”的交戰聲。
簡直是:長嘯狂浪滔天,劍指蒼莽大地,醉入心中那片溫柔,把酒臥雲端,亂箭如雨,金戈畫戟林立。
不知道要了多久,兩人才在一片汗溼中停止。雨澤徹底累了,他呼喚了一聲:“小女巫,好愛,好愛你,所以願意,一生守候你。”
說完,雨澤就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凌晨6點,雨澤翻身,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邊多出一個人來,他不由一驚訝:“難道是雨寒回來了?”
可是,當他定定的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這個人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把被子一掀,厲聲吆喝:“露露,你怎麼在這裡?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露露本還在睡夢中,被雨澤的一聲大吼,嚇得一驚,連忙從牀上翻身坐了起來,可是,當她看見自己一絲不掛時,就戰戰兢兢地對雨澤
說:“汪總,你昨晚又把我衣服撕破了,我怎麼出去呀?”
雨澤聽她這麼一說,心下大驚,他低頭一看,只見她的全身,都被自己種滿了草莓。再看牀下那些摔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他才明白,昨晚他和她又幹了“禽獸事”!
雨澤不由長嘆一聲,趕快穿起自己的衣服,然後對着露露惡狠狠道:“趕快從我的房間裡消失,否則,我又將關你禁閉。”
露露聽了這句話,立刻抖抖瑟瑟的躬身起牀:“汪總,昨晚我不是讓你挺滿意的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以後,不準邁進我的房間半步,否則,我讓你立刻就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汪雨澤鐵青着臉說。
“汪總,穆雨寒不在的日子,我願意替她陪你,她一回來,我保證離開你,從此再不踏進你的房間半步。”露露還心存幻想,爲自己爭取着。昨夜那一夜的纏綿悱惻,是那麼銷魂,她又怎麼捨得。
“滾!立刻給我滾!”汪雨澤已經氣急敗壞,他怒目着她。他簡直恨自己了,明明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居然和她度過了兩個良宵。他知道,那是男人的本能迷惑了自己的身心。
露露急忙穿好自己已經被雨澤昨晚撕爛的胸衣和底褲,套上外套,趁着外邊沒人,連跑帶滾,灰溜溜的離開了雨澤的房間。
露露走後,雨澤懊惱的抱着自己的頭,雙手的指尖掐進自己濃密的頭髮裡:“雨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走的這半年來,我都爲你守身如玉。哪知道,昨晚卻大意失荊州,酒後亂了性。我向你保證,只有這一次,我再也不允許自己犯同樣的錯誤了!”
雨澤深深的自責着。
懊惱了很久,他才衝進衛浴間,打開花灑,把自己的全身洗了個遍。然後,他回到屋子裡,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收拾好,鎖緊保險櫃。他決定,自己還是住回別墅住,在那裡,雖然心裡思念雨寒更甚,但是,至少,在那裡,不會發生這些“禽獸事”。
於是,早上一大早,他就和汪爺爺、母親、父親告了別,告訴他們,自己暫時回別墅住,不在老宅住了。
爺爺他們不明就裡,納悶的看着他,汪母說:“在這裡住得好好的,怎麼又突然想起回別墅了?”
雨澤沒有回答,只是憔悴的笑了一下。
汪母見他日漸清瘦的面孔,不禁輕輕擁住他:“雨澤,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半年來,媽知道你心裡難受。可看着你日益消瘦的面龐,媽比你還揪心。雨澤,聽媽的一句話,這世間,好女人有很多,你不必因爲一個女子的離開,而把自己折磨得沒有人形了。你這個樣子,媽看着很難過!……”
汪母說完,不禁擁住雨澤悲泣起來!
雨澤使勁擁抱了一下母親:“媽,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但是,我還要等她,她一定會回來的。”
爺爺想着他在家住了好好的半年了,怎麼突然又想去別墅住了,覺得事出有因,
裡面必定有蹊蹺,他想了想:“雨澤,不慌走,和爺爺到別院書房說幾句話也不遲。”
雨澤點點頭,跟着爺爺去了別院書房。
爺爺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雨澤啊,爺爺看見你這半年來消瘦成這樣,心裡非常難過。你是男人,男人應該有山的擔當,有鋼鐵般的意志。要肩負家庭的責任。你看看你這半年,都幹了些啥?無心經營公司,公司業績平平,成天頹廢、萎靡不振。我不管你現在爲何一心想隻身回別墅住的原因,但是,爺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去部隊參加野戰軍,在那裡可以鍛鍊你的意志,也可以讓你忘記了自己的情感痛苦。那裡的訓練極其艱苦,相當於給你又一次新生;二,你去美國,我們家不是在那邊也有公司嗎?你在那裡,好好的打拼經營。異國的環境,可以讓你暫時忘記國內的感情糾紛,你在那裡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你放心,你無論做了哪種選擇,爺爺知道你心中的掛念,我會派人爲你暗中打探她的蹤跡,也會幫你好好照顧她的家人,一有她的消息,我將及時告知你。”
雨澤沉默了一會兒,抱抱爺爺:“爺爺,我理解你的苦心。這些年來,你們都爲我操盡了心。以前,我放蕩不羈,成天花天酒地。現在我又萎靡消沉。對不起,爺爺,我讓你難過了。但是,爺爺,解鈴還需繫鈴人。是穆雨寒讓我懂得了人生,讓我明白了一個人活着的要義和責任。我想,我除了她,再也不會愛別的女人了。可是,有時,男人的本能又會戰勝我的理智。昨晚,我就因爲喝得酩酊大醉,不知道露露是怎麼摸進我房間的,我把她居然當成了雨寒,居然和她又睡在了一起。所以,爺爺,今天,我才決定搬回別墅,在那裡,只有一個叫王媽的保姆,她已經幫我照看別墅好多年了。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嗯!爲了你的以後,不管你有任何理由,爺爺還是要你在那兩個選擇中作出決定。”爺爺果斷地說。
雨澤想了想:“爺爺,那我去美國吧。我在那裡留學了那麼多年,在那邊也有自己的圈子,我想在那邊,我自己不會感覺那麼孤單。”
爺爺點了點頭:“好!那就去美國。你這幾天,和你的一幫鐵哥們、朋友聚聚,下週就走吧。”
爺爺說完,就去花園打起了自己的太極開始健身。
雨澤徑直去了車庫。
此刻,汪宅到處一片奼紫嫣紅,夏花怒放,雨澤留戀的看了看院中的一景一物,想象着雨寒要是看見這麼美好的夏花和鬱鬱蔥蔥的綠色,該是怎樣的感概。
突然,他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聯繫秦遠了,前幾次,秦遠給他電話,都被他搪塞匆匆掛斷。想着這個發小,曾經花費很多時間陪自己到“藍月亮”守護穆雨寒,陪自己度過許多黯然頹廢的日子,他不由拿起了電話:“秦遠嗎?今晚有空嗎?如果有時間,你出來,我們聚聚。”
秦遠此刻正在陪歐陽冰焰處理公事,歐陽冰焰看着他問:“誰打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