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唯一
“老闆是給丁嵐做了助理嗎?”秦宸看我面色,就瞭解了其中內情,我苦笑着點點頭。
等把資料撿起來後,他又遲疑地問我:“你缺錢?”
“嗯,家裡要用錢,助理做不了,我得去外頭看看能兼職做份什麼工作纔是。”倒是沒有誑他,我還的這個債正是用在家裡的,媽媽的病這兩年已經基本得到了控制,雖然我很少回去,但會經常打電話問候,從電話裡可聽出媽媽如今挺平和的。
“師兄,不跟你說了,你進裡頭跟老闆交差吧,我先走。”今天沒我的課,乘着時間還早,去人才市場看看也好。哪知秦宸拉住我胳膊道:“先別走,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說完快步走進導師的辦公室。
我當秦宸還有事,所以就等在了門外,十分鐘後,他就出來了。“走吧。”他率先走在了前面,我連忙緊跟在後問:“去哪?”
“你不是想做兼職嗎?我知道有個地方要請人,而且是晚上,時間上配合。”
這一聽,頓時心中一喜,沒想師兄會幫我。也不矯情推託,就跟在秦宸身後,到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等候,路上有問他是什麼活,他只是微笑着說到了就知道了。公車很擠,秦宸將我圈在身前,形成了護攔,不可避免的會有身體接觸,鼻間是他清冽的氣息。
我儘量往前一點,雖知師兄於我,包括我於師兄,都沒那些男女情事在,但避嫌還是要的。那兩年,師兄是唯一沒有疏離我的人,依舊當我是師妹一般關照着,幾曾許子揚也偶爾提了那麼一句,說我這師兄對我倒還不錯。
當時我只當他話有醋味,心裡頭還歡喜了一把。停止,怎麼腦中又在想他了?就算我不想承認,許子揚的再度闖入我世界然後又離去,對我的生活還是造成了影響。就像那些沉溺心底的以爲是甜蜜的回憶,會破繭而出,然後再絲絲勾颳着我心,產生痛意。
因此也更堅定了我要與他劃開界線的決心,只有情債兩清,我才能行得正,坐得直。
我與秦宸在幾站過後就下了車,然後進了某幢大廈,一路上樓。從樓底下的標牌上,我大致知道他給我介紹什麼工作了,等到樓層抵達,果然如我所料。他介紹的是一個補習班老師的工作,教習小學課程,這在我來說雖然沒有師資證明,可就能力上而言還是能勝任的。
補習班因爲是私人開設的機構,等同於家教類型的班級,只是同時給多名學生公開授課,所以對老師的資質不會太做要求。但從秦宸與對方交談中我得知,原本這個職位是他的,機構負責人也中意他來代班,因爲他有教習經驗。
原來秦宸這兩年都有在這機構兼職授課,此時恰逢又一學期,機構收了好些學生,要重新開課,故而纔有這個機會讓給我。等到從裡面出來時,我扯住秦宸的衣袖,“師兄,這是你......”話沒說完,就被他笑着打斷:“沒事,我之前晚上過來授課也是爲了打發時間,增長點實踐經驗,你現在不是缺錢嘛,這裡工資上不錯,按課時算的。”
見我還要說,他有意拉了臉道:“餘淺,你要再推辭的話,就不當我是師兄了。”
如此,我只好感激地憋回了欲說的話。
從樓上下來,秦宸提議去吃飯,我自然應允,揣度了下身上帶的錢,打算找間好的餐廳請他吃飯,當成是謝禮。這次秦宸倒沒拒絕,而是興致勃勃地說有個新開的意大利餐廳,不妨去試試。
我們一起抵達時,差不多正好十一點多,往內覽了下,雖然是新開的,卻是生意不錯,大多數位置已是滿人,且可能是因爲裡頭的環境與格調關係,大都衣裝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