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化學課討論國際問題,呵呵!
面對討論,樂樂天本來一直是沉默的,最終化學老師在壓不住場的尷尬氣氛下,注意到了樂樂天的沉默,於是,她竟然笑眯眯的對樂樂天說:“樂天,你有什麼想法?”
秦勝立刻反應到:“去!這是又要給樂天挖坑啊!”
樂樂天對於這個問題,一開始也是拒絕的,後來聽到老師從未有過的溫情言語,他決定試着與滅絕就一些島的爭端問題溝通一下。
只見樂樂天平靜的站起來,鏗鏘有力的說:“把咱們國家的妓女全部出口到島國去,讓她們賺島國人的錢,讓島國90%的女性失業,然後再傳染性病,讓島國最終因此走向滅亡。”
化學老師徹底石化了,她教了一輩子書,聽說過很多荒誕不經的問題答案,但她認爲樂樂天的這次回答可以用前無古人呢、後無來者來總結,這回答駭的她甚至想獨愴然而涕下,於是,滅絕師太再次恢復了往常同樂樂天交流的語氣:“樂樂天,你給我出去,如果見不到你家長,我的化學課你再也不用來上了。”
絕對的超高八度。
樂樂天卻弄不明白了,心直口快的說到:“我又做錯什麼了?說請家長就請家長,你們當老師的真是奇怪?”
樂樂天如果認爲自己沒有錯的話,一直會據理力爭,化學老師本來已經領教過多次了,卻仍忍不住同樂樂天辯論起來,而辯論的結果是化學老師被氣走了。
樂樂天忍不住自言自語:“這滅絕師太,氣性也太大了。”
片刻,班主任來到班裡很有針對的叫到:“樂樂天,出來!”
樂樂天當然不會被請去喝咖啡。
兩天之內,把家長請來,這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了。樂樂天雖然不服氣,但他對班主任還算尊重,心想,反正我又沒做錯什麼,請家長就請家長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會怕見家長嗎?
於是,他給他那許久未謀面的父親打了電話。
這回,樂樂天那叫樂恆的富翁父親還算給面子,收到樂天的電話,坐着他新買的路虎來了,畢竟兒子就這一個,雖然賺錢也很重要,但兒子的事也得兼顧,畢竟在他們這一輩人心裡,父母拼命掙錢,就是爲了孩子有個好日子。
辦公室裡,班主任賈老師和滅絕她老人家都在,樂樂天靠牆角站着,樂恆雖然有個座位,但表情明顯很尷尬。樂恆原本想說說他和校長的關係,後來感覺不妥,於是還是決定賠着笑臉說:“老師,我這兒子從小就皮,讓您們操心了,沒事,您就把他當成您們的親兒子一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您們打他罵他我高興。”樂恆的大專、本科、研究生學歷雖然都是買來的,但論到說好聽的話,相信把全校老師綁一起都比不過他。
賈老師沒說什麼,滅絕卻開口了:“不是我們不想好好教育他,畢竟是高三畢業班了,他也不是7、8歲的小孩子,可心智還和小孩子一樣。誰不想自己學生有出息,樂樂天這孩子也挺聰明,可就是沒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不知從哪裡學來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課竟然談妓女怎麼怎麼着,我是對他負責,你們做家長的也要對他負責,學好不易,學壞一朝啊!”
樂恆的臉立刻陰了下來,他雖然不知道化學老師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心裡忍不住暗想:“難道我這兒子這麼小就開始和我一樣,四處叫雞了嗎?不知道他找的貨色怎麼樣?”想到這兒,樂恆在心裡長出一隻手來,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暗想:“想什麼呢?得教育兒子啊!”
樂恆先是對化學老師說到:“老師,對不起,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說完,扭過頭來對樂樂天說:“你說,你都做了什麼好事?看把老師氣得,我告訴你,可馬上高考了,你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就把你送日啊本上學去,讓小日那個本象以釣魚的島問題欺負咱們國家一樣天天欺負你。”
化學老師一聽到又是日啊本的,立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樂樂天最怕的就是被送到外國去,於是乎,也誠懇的向滅絕道了歉,一段風波就此飄過。
樂恆臨走前對樂樂天撂下一句話:“晚上我回家,你別想以住在學校宿舍爲藉口不回家,我得好好和你談談了。”
樂樂天嘟囔了一句:“我們畢業班晚上要上晚自習,不讓回家。”
樂恆哼了一聲說:“你別以爲我總不在家就什麼也不知道,你回家住還少了?晚自習下課立刻回家。”
但樂樂天知道,今天晚上,他的日子不會好過,弄不好就會是一頓板子。
下午放學的時候,樂樂天拉住秦勝說什麼也不讓他走:“喂,怎麼辦,一會兒回家了弄不好就要被我爸收拾了。”
秦勝一輛落拓的說:“我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怎麼幫你?”
樂樂天瞪眼到:“你有事我可是掏心掏肺的幫你,我這纔有點小小困難你就往後退,還要不要一起玩耍了。”
秦勝說到:“你爸總也不回家,應該很想你纔對,這會讓他加倍疼你,怎麼會收拾你呢?”
樂樂天皺眉到:“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以前放高利貸,現在開礦,又沒什麼文化,一輩子沒幹過什麼好事,他出手黑着呢。”
秦勝搖頭到:“不會吧?咱們這個歲數,在過去早孩子一大堆了,怎麼還能像孩子一樣看待我們呢?我老爸對我就很好,有事都是大家商量着辦。”
樂樂天急到:“我爸又不是政府領導幹部,哪那麼多道理好講,他跟我商量最多的是我是用棍子打你還是用鞭子抽你?”
秦勝嘆了一口氣說,“爲了兄弟義氣,看來我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先放下了,你容我想想。”言畢,他立刻進入冥想狀態。
樂樂天焦急的不停在原地轉圈,又不敢打擾秦勝。
片刻,秦勝似乎從冥想狀態中醒了過來,樂樂天一見,忙問到:“有辦法了?”
秦勝臉上露出神秘狀說:“看你慧根不淺,山人給你指條明路吧?”
樂樂天喜到:“但請賜教。”
秦勝緩緩說到:“當今天下,能救你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樂樂天道:“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怎麼辦,事成後請你吃龍蝦。”
秦勝反問:“不會是麻小吧?”
樂樂天說:“是啊,酷辣的,趕緊說吧。”
秦勝說到:“你去找姚老師,讓他晚上去你們家給你補課。”
他話音還沒落,樂樂天已經拉起他的手向姚老師辦公室跑去:“你和他熟,這事你幫我求他,事成後請你澳洲麻小。”
秦勝被樂樂天拉着不由自主向前走,心裡卻想着,要是趙謹這樣拉着我飛奔,不管前面是什麼陷阱,我都會感覺無比的幸福。
而樂樂天卻想,但願姚老師今天沒有請假,雖然他總違反紀律,那只是他認爲那些紀律是不合理的,是學校強加給他們的,他的靈魂渴望自由,也帶動了身體去追尋自由。但是,他卻不是壞學生,而且他膽子也不大,還是比較怕父母、老師的。
來到姚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恰巧只有姚老師一人在辦公室,樂樂天發現自己的運氣實在是不錯,他一把把秦勝推進姚老師辦公室,姚老師見是秦勝進來,後面還跟着樂樂天。立刻笑盈盈的說:“你們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吧?”
秦勝雖然面容憔悴,仍用他招牌笑容對姚老師笑笑說:“姚老師神機妙算,若我們平時不惹事,你們哪來那麼多飯後談資?”
姚老師笑着說:“別貧了,快說,什麼事?”
秦勝指指樂樂天說:“都是他惹的禍,他和化學老師起衝突點額事想必您也聽說了,今天,他的老爸被請來了,而且,晚上他老爸要求他必須回家,姚老師,您可以想想他回家的後果會怎樣?”
姚老師嘆口氣說:“怎麼你們就長不大,說吧,我能幫上什麼忙?”
樂樂天本是低着頭躲在後面,姚老師說話時,不自覺的笑盈盈的向他站的方位看去,姚老師的笑臉映入他的眼簾,讓他心中不由一蕩,忍不住暗想:“不知水母陰姬的笑容可有姚老師的這般好看?”
姚老師看到樂樂天看着自己發愣,問到:“樂天,發生麼呆啊?”
樂樂天猛回過神來,說到:“沒事!姚老師,現在就只有您能幫我了。”
姚老師依舊笑魘如花說:“怎麼幫?”
樂樂天再也不敢凝視她的笑容,這讓她發狂般想起水母陰姬,他低着頭說:“姚老師,可不可以晚上到我家幫我補課,這樣我爸就不會收拾我了。”
“這主意誰想的?是不是秦勝?”
樂樂天驚訝的看了一眼姚老師說:“老師您什麼都能猜到啊?”
姚老師笑笑說:“這還用猜?這種主意也只有秦勝能想的出來。”
樂樂天看了一眼秦勝,見到秦勝眼中依然有失去所愛的落寞,他忍不住說到:“只怕他以後再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他已經不是他了。”
姚老師看了一眼秦勝,也明顯感覺出他的落寞,疑惑的問:“什麼叫他已經不是他了?你們這些孩子說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樂樂天心直口快,見姚老師有此一問,不由順嘴說到:“他暗戀我們班的趙瑾,兩人有了矛盾,現在什麼心情都沒了。”
秦勝本想阻止樂樂天說話,見沒能攔住,也只好順其自然。
姚老師不由眉頭一皺,暗想:“怎麼越快高考了,這些孩子越要搞出這麼多事情,而且是感情方面的,看來,我該好好找他們談談了。”於是,她說到:“好吧,我可以幫你,但週末你們要到我家義務勞動。”
樂樂天立刻喜上眉梢說:“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幫我,就算爲你幹活累死,我也願意,義務勞動,小意思,我和秦勝週末一定去。”他很想衝過去,抱住姚老師在她臉上親一口,因爲不這樣,就無法表達他內心的喜悅。可惜,姚老師不是秦勝,他不敢這麼去做。
堪稱世界上最長的無厘頭連續劇《新聞聯播》剛開播,姚老師如期而至,而樂樂天的老爸還沒有回家,樂樂天把姚老師請到自己房間裡,裝模作樣拿出幾張語文試卷來讓姚老師幫忙輔導,而他自己所有的心思其實全放在了聽開門的聲音上。
大約快九點的時候,樂樂天終於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如臨大赦般長出一口氣。此時,他發現等待的過程遠比災難的來臨讓人心焦。
樂恆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樂樂天不爭氣,本來想好好收拾收拾他這疑似親生的兒子,雖然樂恆他媽媽,也就是樂樂天的疑似親奶奶從小也很寵着樂恆,但樂恆還是認爲棍棒底下出孝子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他想好好藉着酒勁收拾收拾樂樂天,以達到他所追求的警示教育的目的。
樂樂天採取很主動的方式,走出臥室來迎接他老爸,並笑呵呵的說:“老爸,您回來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學校的姚遠老師,她特意來給我補課的。”樂樂天很聰明,他知道自己一笑,便可以讓自己的老爸少幾分怒氣,有哪個父母能夠面對正在對自己友善微笑的孩子還怒火沖天呢?
樂恆的怒氣果然削了一半,然後擡頭看見了姚遠水汪汪含笑的大眼睛,他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暗想:“我去!學校還有這麼水靈的老師,好想泡她。”齷齪的念頭一閃而過,樂恆立刻換上一副爲人父母正經的嘴臉,強忍住酒氣微笑着說:“姚老師你好,真是麻煩你了。”說完,伸出手要和姚老師握手,姚遠也友善的伸出了手,樂恆在握住姚遠手時,心中立刻變的又酸、又麻、又癢,眼神也有些遊離,姚遠感受到了樂恆的神不守舍,禮貌的把手抽回。樂恆也強嚥了一口口水,又一本正經的說到:“你看,我這兒子真不懂事,連口水都沒有給老師倒。”說着,自己忙着去沏茶。
姚遠微笑着說:“不用忙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們真該多關心關心樂天的學習,你看,都快九點了,你纔回來。聽樂天說,平時你們連家都不回,掙錢是重要,但孩子正在成長,如果因爲家長疏於和孩子交流,孩子犯了什麼錯,那家長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雖然是最普通的說教,但給樂恆聽得也是心花怒放。他從小沒上過什麼學,長大一點不是打架,就是放高利貸,和他一起玩的也都是他同類中人,其實,他心裡是很渴望和知性的女人交往的,但這女人前提條件必須是年輕、漂亮。他發現姚遠可以滿足他所有的幻想。
樂恆仍是一本正經的迴應到:“姚遠老師說的對,我們平時確實和樂天溝通少,主要也是公司事務太忙了。看姚老師這麼關心樂天,我有個不情之請,以後還請您把樂樂天當成您的孩子,多管教管教,我和樂天他媽不勝感激。”
樂恆說的真摯,姚遠聽了卻不由得臉紅了。
樂樂天忙說:“爸,你說的都是什麼呀?姚老師還沒結婚呢。”
樂恆做恍然大悟狀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胡說了,以後咱們經常走動,樂天考大學的事就拜託給您了。”看着姚遠微紅的臉,樂恆心裡更癢了,無奈作爲學生家長,他只能依然故作正經。
姚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禮貌的道別:“不早了,我回家了。”
樂恆忙說:“我開車去送您吧!”樂恆很想讓姚遠看看他的豪車,以吸引姚遠的注意。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錢更能打動女人的心。
姚遠說:“不用了,我也住這個小區,挺近的,自己走就行了。”說完,向門外走去。樂恆和樂天一路跟隨相送。樂恆忍不住想“這小區是高檔小區,她住這裡,看來家庭條件也差不了,唉!怕是要多花心思了。”
姚遠走後,樂樂天風暴也被帶走了。
第二天,樂恆還是該幹啥幹啥去,樂樂天依舊是在天上飄來飄去。不過,週六,樂樂天出人意料的去了泉山縣看他的父母,主要還是在大學城附近遊弋了很久,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找到水母陰姬的任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