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真正牛的人隱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靜看雲起雲落?當年一力對抗龍榜三大頂峰高手尚且未曾真正敗過的葉蕪道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華夏大地的絕對地位沒有人會去質疑,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尚且被澹臺經藏這樣的女人追殺得大江南北逃竄了三年之久,即便是有着大戰之後重傷的葉蕪道武力同記憶盡失的因素在內,但能夠讓葉晴歌這樣的女人躲避三年,其強悍程度也足以讓很多人瞠目結舌了。
世界神榜,普通人興許永遠都不會接觸到的層面,在這張榜單上羅列的是全球六十億人類中的巔峰強者。
但在這張榜單之外,還有多少半神般的人物沒有被世人所知曉?崑崙,亞特蘭蒂斯,若這一切都真正地展現在世人面前,恐怕引起的只有慌亂還有驚恐。
有強者存在,那就意味着鬥爭不滅,而從另一個層面而言,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少不了殺戮,還有戰爭。
世界上最殘酷的不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因爲這樣的戰爭往往可以通過戰敗一方犧牲利益而結束,最殘酷的是精神信仰之間的戰爭,種族之間的戰爭!因爲信仰之戰會讓人類陷入毀滅的絕境,不完全將對抗自己的思想毀滅,那就談不上結束,因此,亞特蘭蒂斯與梵蒂岡的恩怨糾葛綿延幾千年。
亞特蘭蒂斯的女王最後給出什麼樣的回答,誰也不曾知曉,只是當獨孤伊人輕輕提着裙襬走下閣房時,這個從很小開始就懂得喜怒不形於色的女人嘴角揚着輕微的笑容,雖然今天一趟並沒有完全達到她的目的,但習慣於將任何計劃都置之死地來做出最壞應對計劃的她對於現在達到的程度已經很滿意。
閣房之上,靜靜悄悄,兩名各自絕代芳華的女人交談的時間持續不久,很快就結束之後獨孤伊人離開,而她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人下來過,但閣房,卻是已經人去樓空了。
伊麗莎白的畫像依然高貴而典雅,這一副不知出自於誰的手卻能夠進入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畫像顯然已經年代久遠,年輪的侵蝕並沒有讓這幅油畫淪爲歷史的塵埃反而因爲時間的沉澱和歲月的積累顯得彌足珍貴,伊麗莎白一世的笑容充滿了矜持和高貴,輕輕凝望着空蕩的閣房,穿透歷史和生命的界限,這個爲整個英國乃至於整個歐洲的崛起真正奠定基礎的女人笑容始終略微帶着含蓄。
在閣房的牆壁上,耶穌與他的十二門徒應該是全世界最蒙塵的一副耶穌與聖徒畫像了,因爲這裡沒有人來打掃而蒙塵,乍一看並不起眼,但真正慧眼識珠的人卻能夠從閣房微微陳舊的氣息中嗅到歷史的痕跡,正如撒切爾夫人曾經說過的那樣,能夠進入威斯敏特斯教堂的,一定不會是平凡的。
獨孤伊人下了樓,在樓下樓梯口恭候的一名老者便移動了他那永恆不變的站姿輕輕迎了上來,在獨孤伊人下樓之後很自覺地雙手交叉垂放於小腹下,步履比太多年輕人都要精湛的老人低垂着頭傴僂着身子,隨時聽後小姐的吩咐。
獨孤伊人頓了頓,彷彿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朝教堂外走去。
“小姐,獨孤冰炎違反規則了。”獨孤伊人沒有開口,老人卻主動道,聲音很輕,卻足以讓獨孤伊人清晰地聽見每一個字。
“他只是棋盤中的一枚棋子,雖然位置關鍵卻不足以引起什麼大風浪,相比之下我卻更加看重能夠“屈尊”臣服於葉蕪道的獨孤皇琊,雖然他的臣服在當初看來是毫無由來並且遭人恥笑和詬病的,但時間終於給了那些膚淺的無知人們一個大大的巴掌,事實證明,獨孤皇琊這一招實在是精妙絕倫的好棋。”獨孤伊人清淡道。
老人的神色未動,全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的他比許多人都明白主子的事情,奴才只有聽從吩咐和執行任務的份,如果想多了,考慮多了,那就不是本分了。
“撤去對獨孤冰炎的警告,但要讓他明白,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但也並不代表未經我同意之前他可以伸出手。”獨孤伊人淡淡道。
老人應了一聲,始終傴僂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威斯敏特斯教堂內部不算大,但卻也不小了,因爲矗立在議會廣場旁而顯得有些“嬌小”的身軀內五臟俱全,而繞出了閣房之後前面便是一條小徑,過了小徑就能夠離開教堂了,就在獨孤伊人踏上小徑的同時,在這條小徑的對面卻出現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女人。
強勢至斯,這種強勢並不是單純形體上或者相貌的強勢,而是一種真正的不怒自威,當這個女人臉上沒有表情時便是給於周圍人最大壓力的時候,如果說江南的女人即便是發怒都帶着由衷的柔軟氣質,那麼眼前這個女人即便是微笑都會讓人感覺壓力倍增。
同時,這個女人的容貌絕對是令人驚豔的,很難想像擁有這樣無暇容貌的女人竟然會有如此強勢的氣質。
正如熟知她的人對她的評價,現代武則天。
全球吳家毫無疑問的繼承人,吳暖月。
雖然還僅僅是繼承人的頭銜,但已經沒有人質疑這個女人在上一代家主徹底放權之後會繼承全球吳家着一艘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超級鉅艦,實際上已經掌握着吳家新生代核心權力的她已經擁有了足夠與家族內頑固不化的守舊分子叫板的實力,只是之所以留着他們沒有下殺手從而真正登上家族權力的最高峰,只是因爲她的男人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而已,蟄伏所受到的攻擊永遠比走向前臺要少得多。
相比吳家繼承人的頭銜,更加讓她在乎的還是另一個影響力要小的多同樣知曉的人也少得多的稱呼,太子妃。
這代表着一種地位的承認,代表着她默默付出的目的所在,就是爲他,既然是太子妃,那麼心中的人,自然是太子。
在剛剛進入小徑的時候,吳暖月便見到了對面的獨孤伊人,吳暖月身後跟着楊青帝老人,同樣的年輕,同樣的性別,身後同樣跟着垂垂老矣的老者,這兩人竟然是如此相似。
在吳暖月見到獨孤伊人時,獨孤伊人也知曉了對面走來的女人是誰,並不能視物但卻因此而遠離塵世污濁的她顯得更加輕靈絕世,嘴角微微揚起,雖然不能看見,但她見到的東西卻比太多人都要清明的多,比如對面的女人。
這條小徑並不長,兩側的牆壁左邊是威斯敏特斯的由來和歷史,一行行的文字記錄了這座在世界範圍內舉足輕重的教堂擁有如何曾經顯耀的過去以及如何輝煌的現在,在牆壁右邊,是進入威斯敏斯特長眠的世界名人,在教堂內內一塊並不起眼的小墓地裡,卻躺着太多太多代表着各自時代的世界名人。
在這裡場面的人耳熟能詳,丘吉爾,達爾文,牛頓,狄更斯,如果說這些人的足以讓威斯敏斯特成功地在世界範圍內擁有超然地位那麼英國王室除去愛德華五世以及愛德華八世之外包括伊麗莎白一世在內的所有君王都在這裡加冕並且長眠於此就足以讓這一塊地方於英國本土擁有了超越國會大廈超過唐寧街十號首相府邸的榮膺。
兩人相對一路走來,走過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歷史,走過了那個屬於達爾文的時代,走過了牛頓的時代,時間彷彿再次凝固了一般,周圍略顯得斑駁的牆壁與任何金碧輝煌一類的詞彙毫無關聯,但每一名走過這條小徑的人都會深深地駐足觀看,總有些東西是停留在人們的思想中難以泯滅的,總有些人雖然死去卻依然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