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金碧輝煌納蘭殊清的追悼會上讓這兩個名字被江南的黑幫大佬們所熟知,而接下來的幾天祝焚天和擎蒼帶領*戰魂堂五百精銳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將原本聲勢浩大號稱聚集了數千兄弟抵擋*來犯的福建狂刀會剿滅,當晚在狂刀會總部的福建南岸路血流成河,喊殺聲直到半夜才漸漸停歇,而第二天一大早福建省政府立即全省戒嚴,福建省的黑幫們算是遭了殃,當一輛輛軍車在路上馳騁而過的時候,福建的人們都知道天下不太平了。第二天,這股經過一夜血戰的戰魂堂精銳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江蘇,但是卻不想正好和解決了廣東血手組的周雪碰了個面對面。可憐的江蘇青狼幫在*第四代成員暗中爭鋒中瑟瑟發抖。
相比之福建省的大手筆,廣東就相對地平靜了許多。所謂龍不能無首,任何一個幫派即便是強橫如龍幫若是沒有了龍主的存在恐怕也會陣腳大亂,而廣東血手組的高層一共二十七人全都是從越南混出來的老兵油子,而這二十七人竟然一夜之間死的無聲無息,顯赫一時的血手組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葉蕪道卻和趙寶坤龍五三個人一起在西湖邊,幹什麼?釣魚。
“葉子哥,這魚有什麼好釣的,你看那些鳥人看猴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們,而且坐在斷橋上面釣魚也真有些逆天。”趙寶坤咧着嘴大大咧咧地喊,結果已經慢慢遊過來的魚兒全都被嚇跑了,葉蕪道挑眉用眼神警告了趙寶坤,見到這廝乖乖閉嘴不說話後纔開口說:“寶寶什麼時候還學會害羞了?”趙寶坤嘿嘿一樂,轉過腦袋就對身後一大羣指指點點的遊客喊:“我靠,看什麼看?沒見過在斷橋上面釣魚的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或許是趙寶坤的身材夠魁梧,或許是趙寶坤的氣質夠彪悍,或許是趙寶坤的嗓門夠狂野,總之遊人是漸漸地散去了。
龍五帶着大大的墨鏡叼着根牙籤一邊脫了鞋釦腳丫子一邊拿釣魚竿當成長矛在水裡捅,令人髮指的是這廝居然每一下下去都能捅上來一條魚,很快,三人後面的大臉盆就擠滿了奄奄一息的魚。
“少主,來人了。”龍五的腦袋擺了擺,對着後面過來的幾個穿着制服手臂上面繡着一個大紅章的工作人員瞟了一眼,繼而開口說道,說話間,又是一條魚活蹦亂跳地被捅了上來。
或許是西湖自從對遊客開放以來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檔子事,或許是這三個大老爺們除了中間的葉蕪道看起來瘦弱好欺負些,另外兩人卻怎麼看怎麼不是好惹的主,兩個制服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
平時囂張跋扈的性格也都收斂了不少。
“這裡是不準釣魚的,難道你們沒有常識?”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貌似一臉毅然地開口,滿臉的正氣。
趙寶坤的眼皮子都懶得擡,倒是龍五因爲這一帶的魚基本被戳了個乾淨,沒事做的龍五轉頭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不準釣我們也釣了,怎麼辦呢?”
中年男人還沒有開口,一邊的青年男子,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或許是見到這三人並不是想象中的可怕,於是恢復了一臉的傲然,用鼻孔對着龍五:“先交一千塊錢罰款,然後跟我們走一趟。”
龍五嘀嘀咕咕搖頭晃腦地咕噥着什麼,透過特大號墨鏡給了這個小子一個憐憫並且看白癡的眼神之後轉過頭去繼續尋找目標,覺得自己受辱的年輕人惱羞成怒地吼道:“不要得寸進尺!你們這羣鄉巴佬,西湖是你們跑來釣魚的地方?”
鄉巴佬?趙寶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葉氏集團法定繼承人,中國虎將楊望貞的外孫背後是整個成都軍區在內的近半個中隊,老婆是女神慕容鱈痕,情人無數,隨便站出來一個就足夠杭州市政府唯唯諾諾地一把手屁顛屁顛地跑出來迎接,中國黑道新的王者*的魁首,一聲太子讓多少叱吒一時的牛人嚇得屁滾尿流,居然是鄉巴佬?
趙寶坤看着無知得可愛的年輕人,說:“看在你讓爺笑得很開心的份上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走到爺一巴掌煽得到的地方。”
一直沒有說話的葉蕪道忽然收起魚竿,見到葉蕪道的動作趙寶坤和龍五站起身拉着兩個制服就向外面走,很快,斷橋上就安靜下來,只有遠處傳來一陣獰笑和驚慌的喊叫聲。
“本來以爲是她們會先到,沒想到你居然最先來。”葉蕪道忽然擡頭,不遠處,斷橋的另一頭,走來一個女人。
美?這個字用在她的身上過於庸俗。任何筆觸的描寫都是蒼白無力的,什麼樣的氣質纔會飄渺如斯,什麼樣的美才會讓人瞬間忘卻自己,什麼樣的淡漠是讓人感覺不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看過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轉瞬就會忘記?一個人的精神真的能夠影響周圍人的感官,起碼在這一刻,是的。
素衣如雪,一襲亞麻色的長髮及腰,步履間衣裙竟然不生褶皺,面容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雙讓人忘卻靈魂被吸納進去的眸子如同聖山上生長出來的靈魂帶着天生的高貴,不怒能夠自威,不刻意矜持這種從骨子裡的華麗高貴能讓所有人產生疏離感。這樣的女人,會讓世界折壽。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葉蕪道的第一印象,現在,這句話又從他腦海中出現。
很莫名地,想到那那雙能夠看穿命運的眸子,葉蕪道邪氣凜然地朝女人一笑,暮然伸手一把將女人的纖腰摟住,狠狠地在女人的發間深吸一口:“還好,沒有用香水。”
女人對葉蕪道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反常表情,清冷的眸子帶着始終不爲人知的秘密,櫻脣輕啓,吐出一句話:“混沌猗來到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