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興許沒有絕色臉蛋的女人卻能夠真正地傾國傾城,一個興許臉蛋角色無雙的女人卻只是如同一尊行屍走肉,即便再怎麼美,缺了那份美人該有的靈韻,只能淪爲下乘。
伊莎貝瑞是絕色的女人嗎?如果沒有臉蛋上的那一道瑕疵的話,沒有人會否認這一點。但是有了臉蛋上的那一道瑕疵之後,並不意味着伊莎貝瑞就比其他的女人差了,如果說缺陷的美不是美的話,那麼維納斯就不可能成爲所有男人心目中頂禮膜拜的女神。
這樣一個狐媚如妖的女人纏在身上對於任何一個男人的刺激可想而知。
葉蕪道伸出一根手指掂起了這個女人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雙眸如水的女人,一頭金色的柔順長髮滑開,出那終年被遮擋的半張臉上讓人遺憾的傷疤。
“別這樣看着我。”伊莎貝瑞的喘息聲驟然急促起來,如同小野貓般地伸出殷虹的舌頭過嘴脣,語如呢喃。
“可你還在我。”葉蕪道捏着她下巴的手掌攤開,撫摸着伊莎貝瑞的臉蛋,漆黑如星夜的眸子一抹隱藏得並不深的笑意一閃而過。
伊莎貝瑞從葉蕪道的身上下來,甩甩頭,長髮重新遮蓋住了她臉上的傷疤,淡淡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樣的小角色,你們出手就夠了,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葉蕪道拍了拍伊莎貝瑞翹挺的臀部,而心中回覆平靜的伊莎貝瑞輕輕哼了哼,嬌媚無比地白了葉蕪道一眼,能夠擋着葉蕪道的面自慰,這樣的女人對這種接觸自然是手到擒來。
“你要什麼結果?”伊莎貝瑞的笑容轉瞬冰冷,嘴角揚起的弧度甚至還帶着一絲弄弄的味道。
“能殺則殺。能從世界獵人學校裡以優秀成績畢業的,都不會是什麼凡夫俗子,這樣的人若一次不殺乾淨,那就是大禍。”葉蕪道凝眉道。向來不會輕視任何敵人的他自然沒有理由小看這兩個能夠從世界獵人學校畢業的對手,即便是這樣級數的人在如今的葉蕪道看來太過於不入流,但這並不代表鬱金香僱傭軍就有同樣的資格藐視這兩個人,更何況,還有將近千人的赤龍軍戰鬥成員。這一仗,可以說非但不輕鬆,而且非常難打。
“那我要去準備了。”伊莎貝瑞說完便打算離開,轉身的她卻被葉蕪道抓住了手,拉着伊莎貝瑞的手腕,葉蕪道將她抵在了牆上,淡淡道:“想不想報仇?”
“想。”伊莎貝瑞的臉色古井不波,點點頭,便說了一個字。
“我會帶你回去報仇,我給出的承諾,從來都會兌現,所以在此之前,你的命,是我的。”葉蕪道靠近了伊莎貝瑞,身處另一隻手,輕輕地攏開了擋在那道傷疤前的髮絲,讓伊莎貝瑞整張臉都在自己面前,淡然卻帶着不容抗拒的語氣道:“在我面前,我不希望你遮擋你的自卑。在我眼裡,有一道傷疤的你才變得生動。”
伊莎貝瑞嘴脣微微顫動,終究沒有說話。
葉蕪道放開了伊莎貝瑞,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緩緩拿起了之前被扔在一邊的文件,那上面兩張照片,分別是長野久夫還有黑石濯,掃了一眼就合上文件,葉蕪道把整份文件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葉蕪道獨自在房間裡沉默良久,敲門聲傳來。
才響了兩聲,門便被打開,進來的是貪狼。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是給你完完整整地辦好了,怎麼樣,這個功勞可不小,你打算怎麼犒勞我?”貪狼站在門口,揚起眉毛雙手抱胸道。
“你吃我的住我的,竟然還向我要報酬?你就不怕我向你要這段日子以來幫你墊付的酒店房間錢還有飯錢?”葉蕪道壓下腦海中的思緒,微笑道。
“算了,不和你這個小家子氣的男人爭了,你要我查的事情也有結果了,拓本道哉和拓本潤日在暗中的確有秘密接觸,而且之前我也接到消息,三大神社似乎在接頭,不過具體的就不清楚了,畢竟這裡還不是你我的地盤,另外,日前有一批人上水月流搗亂,雖然被水月流給殺掉了不少,但對方來頭似乎極其強橫,水月流自己損失也不小。由始至終,葉隱知心都沒有出現。”貪狼見到葉蕪道似乎有着掰開架勢算明賬的意思,連忙轉移開了話題,反正這個人情自己和他心中都有數,否則貪狼怎麼可能會無條件地幫人做事。
“兩隻小蝦米倒騰不出什麼風浪,無論是拓本潤日還是拓本道哉都不可能完全放下一切和對方合作,因爲他們兩個人就分別代表了豐臣家族還有田中家族,這兩個家族是不會允許對方和自己分一杯羹的,於是對於拓本家族的權力核心的爭奪註定是一出你死我亡的戲碼,而且現在*還需要拓本家族的勢力牽制住三菱集團內其他的股東,暫時不動。”葉蕪道從抽屜中拿出了那副金絲眼鏡,放在手心把玩着,面色沉靜如水逐一點評。
“三大神社的接頭雖然讓我有些意外但這是意料之中遲早的事情,聯合起來共同對抗水月流還有我們幾乎是定數,這一點也不足爲慮,只是時間問題。至於水月流,多事之秋,水月流早已經不是那個千年傳承與世無爭的宗派,從和歌山信仰崩塌到葉隱知心擊敗武藏玄村這一系列的事件都把這個宗派給強行推到了前臺,然而大勢所趨,在這個宗派繼承和歌山的地位同時招致三大神社的不滿和戒備那是更加自然的,至於那一批搗亂的人,想必葉隱知心已經處理了。”那副金絲眼鏡在葉蕪道的手指間靈活轉動,隨着最後一個字的落音瞬間停滯在葉蕪道的手指之間,轉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的貪狼,葉蕪道笑容魅惑。
“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太子爺您下一步會去做什麼呢?”面對葉蕪道的挑釁眼神絲毫不退縮的貪狼玩味道。
“用三個星期的時間打下一個穩固的基礎,然後去一趟倫敦。”並沒有打算隱瞞的葉蕪道直爽得讓貪狼有些驚訝。
“三個星期?三個星期之後,三月份?”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什麼的貪狼皺眉思索道。
“別瞎猜了,三月十二日,我女人生日,我給她過生日去。”葉蕪道搖搖頭,轉向窗外的目光有一絲貪狼看不到的柔情。
“你還真的烽火戲諸侯呢?”驚愕半晌的貪狼搖頭苦笑道。
“現在日本的情勢刻不容緩,而國內需要及時地調動起來積極性,讓整個*一直都出於活躍狀態,這樣纔能有足夠的威懾力威懾那些企圖對你的*不軌的人,而日本這邊的情況,三個星期,能打下一個多穩固的基礎?”貪狼皺眉道,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揣摩葉蕪道思維方式的貪狼卻發現自己越是揣摩越是沒有辦法弄清楚這個男人真正的想法。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若缺了美人的溫軟玉香,江山再大,再秀麗,都可棄之若糞土。”葉蕪道淡淡道。
貪狼秀氣修長的眉毛略微斂起,很快鬆開,望着葉蕪道忽然變得陌生的身影,玩笑道:“那你要這江山何用,送我如何?”
“送你?”葉蕪道的笑容邪氣盎然,繼而大笑道:“我的江山,只給我女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