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唱腔很標準也很優美,並不差的嗓子有一種天然的磁性,略微帶些細密沙啞的嗓音將這首略帶些悲傷的情歌THATSWHY演繹得淋漓盡致,這個女孩一直都面對着舞池下上百的男人們那炙熱瘋狂的目光,帶着裸的侵略性,無論身邊有沒有女伴的男人們似乎都有一種衝上去將這個女孩狠狠按倒在地的衝動。
忽然,似乎注意到了坐在吧檯前的葉蕪道,這個女孩雙眼死死地頂着葉蕪道的這個方向唱着,身體緩慢地隨着節拍而律動,帶着一種最原始的誘惑,不張揚,卻比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們靠身體博取男人們的目光要有效的太多。
葉蕪道揚起頭,喝了一口啤酒,隱藏在細碎長髮下的雙眼在黑暗中似乎能夠折射出激光燈的光芒,帶着最神秘的貴族落拓,優雅如皇族。
女孩似乎發現了葉蕪道的興趣,女孩挑釁的眼神和葉蕪道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嘴角翹起弧度,一首THATSWHY戛然而止,她向站在臺下的DJ做了個姿勢,示意要了另外一首歌。
葉蕪道輕笑一聲,這個有趣女孩的挑釁似乎來了。
如果說之前的那首THATSWHY在這種場合略顯得文雅的話,那麼接下來強烈的節奏感音樂在音響中響起就顯得與這裡的環境格外相稱。
伴隨着音樂,女孩雙手捧着麥克風,眼神迷離地看着葉蕪道,壞笑一聲,忽然站在舞臺上跟隨節奏跳躍起來。
一首勁爆到極點的SALALALI讓整個舞池的氣氛進入了,所有的男人們女人們都瘋狂地扭動身體,精神興奮到了極點的他們瘋狂地發泄,女孩似乎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帶領全場的她揚手解開了自己的辮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隨即甩了甩,黑色的瀑布在女孩的頭上閃動着如同妖魅般的光芒。
所有的男人們都瘋狂了,跟隨着女孩的動作,男人們開始大聲歡呼起來,而女孩每一次跳躍,短裙上揚露出來粉紅色的都會讓男人們興奮地大喊一聲,獸性和人性,在此時此刻混淆得無法分辨。
當歌曲進入氣氛最高點的時候,女孩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這個舉動無意是讓整個氣氛棚爆的關鍵,僅僅穿着粉紅色文胸的女孩揚手將自己的衣服扔進了舞池,舞池的男人們瘋狂地搶奪那件上衣,女孩看着舞池裡的雄性生物因爲自己而陷入瘋狂,嘴角的笑容充滿了得意和不屑,再望向坐在吧檯前依舊喝着自己的酒的葉蕪道,女孩的眼神越發迷離。
一首曲畢,女孩扔下了麥克風,而這個時候,包括二樓都有無數的腦袋被吸引了出來,大家都看着這個僅僅穿着一條超短裙和文胸的女孩,在這如狼似虎的環境下,這個女孩想要平=安地走出去似乎不太可能了,可這個女孩彷彿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跳下舞臺的她分開人羣,在所有雄性生物目光灼灼的視下,緩緩向吧檯走來。
“和太子在一起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美女都只看得到太子。”陳烽火這悶騷的牲口剛開始還以爲美女看上自己了,結果見到美女的眼睛似乎只頂着太子一人,於是一臉感慨地長吁短嘆。
這個空擋中,在無數雄性生物吞唾沫的聲音中,女孩走到了靠坐在吧檯的葉蕪道面前,伸出雪白的手臂,搭在葉蕪道的肩膀上,披散着烏黑長髮的她微微伸出舌頭舔着嘴脣,用日語,輕聲問:“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我穿穿呢?”
全場雄性牲口們帶着羨慕,嫉妒的複雜目光火辣辣地集中了過來,人去中騷動了一下,若不是看到葉蕪道旁邊刑天那足以嚇退一般人的體型和身高的話恐怕有人會跳出來做出強搶的事情了。
“你似乎存心不讓我喝酒呢。”葉蕪道手中把玩着一副金邊眼鏡,另一隻手放下了啤酒瓶,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女孩的下巴,輕笑道。
“那麼你想讓我怎麼賠償你呢?”女孩並不因爲葉蕪道的動作而生氣,放蕩地咯咯笑出聲,僅僅穿着文胸的雪白上半身在昏暗燈光的籠罩下散發出一種最原始的誘惑。
“一般的東西我可不要。”葉蕪道掃了一眼舞池和對面二樓,似乎有些人憋不住了,輕笑道。
女孩不說話,做出了一件讓在場的雄性生物都忍不住怒吼的聲音,她竟然俯下身一張嘴吻了下來,另一隻手反過後背解開了文胸,不過她把身體緊緊地貼在葉蕪道的胸口,也就是說,除了葉蕪道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甚至享受到這一抹柔軟。
和葉蕪道瘋狂接吻地女孩一心兩用,一隻手勾着粉紅色的文胸,扔進了舞池人羣。
“逆推太子!強大的女人!”陳烽火眼前一亮,喃喃自語。
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正好被那個粉紅色的文胸扔中了,雙手拿着那個還帶着溫熱體溫的文胸,手臂上有一條猙獰紋身的男人甚至能夠嗅到上面的香味,雙眼充血地看了一眼背對這自己和葉蕪道接吻的女孩,男人一聲,跨出舞池走了上來。
“真他奶奶的,傻到處有,日本特別多。”陳烽火把最後一口啤酒灌進了嘴裡,拎着酒瓶子晃晃蕩蕩地走向那個打算過來打擾太子和美女親熱的不長眼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目標是女孩,根本就沒有把陳烽火放在眼裡,伸手打算把陳烽火推開的他卻發現自己的手彷彿被老虎鉗子鉗住了一樣收不回來,還來不及驚訝就見到陳烽火帶着不屑的冷笑,來不及反應,一個酒瓶子已經在清脆的響聲中把他開了瓢。
陳烽火扔下了手中殘留的只剩下短短一截的啤酒瓶,抄起旁邊一張凳子狠狠地砸在扶着額頭低聲呻吟的男人身上。
“嘩啦!”一張空心管材質的凳子硬生生地被砸得彎曲了過來,看着這張徹底報廢的凳子,可想而知陳烽火的力量有多大。
而承受了毫無花哨的兩擊之後,那個男人也很配合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個男人堪稱悲慘的下場並沒有讓剩下的人退縮,反而順着昏迷過去男人的身體流淌下來的暗紅色鮮血激起了雄性生物的兇性,舞池裡,吧檯旁,甚至二樓酒座區都有人開始下來。
寧禁城早就已經站在了一側,如同標槍般挺立,面容冰冷如霜。
蕭破軍晃晃頭,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面對舞池的正對面,懶洋洋地看着面前走過來的十多個男人,甚至還有他們背後蠢蠢欲動的數十個男人。
只有刑天依舊,感覺吧檯前的旋轉凳並不好坐的他在徵求過葉蕪道之後早就站了起來,站在旁邊的他對所有人都虎視眈眈,顯然,這尊戰神隨時有可能發出石破天驚的一擊,或許現在的他還未成長,還稍顯得稚嫩,但即便如此,也並不意味着十個八個普通人能近他的身。
陳烽火摸了摸鼻子,搬過一張椅子來,乾脆就坐在了男人的身體旁邊,面對那羣虎視眈眈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人,笑嘻嘻地用蹩腳的日語叫罵道:“八嘎!你們這羣沒用的軟蛋!誰敢過來爺爺就捅爆了他的菊花!”
顯然,意識到陳烽火危險性的人並不多,而即便是有面對十幾甚至幾十打一的情況下這種危險性通常都會被忽略不計,一個年輕男人就屬於其中之一,不過他還算是知道要搶到那個女人的話必須先清除掉眼前這個攔路的傢伙,叫罵一聲之後一記從電影裡學來的花哨鞭腿朝陳烽火掃來。
陳烽火輕笑一聲,歪過頭以毫釐之差躲過了那一腿,伸出手抓住了那隻腳之後那個男人尷尬地單腿站立在地,陳烽火毫不客氣,摸出一把作爲一個混混必然要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彎過男人的腿彎欺近了身體之後,用中文對那個神情驚恐想要掙扎的男人微笑道:“我說了,我會爆你的菊花的。雖然我是一個混混,但我是一個有信用的混混。”
七釐米長的水果刀絲毫不剩地消失在男人的菊花裡。
那個被陳烽火死死制住了絲毫不能動彈的男人猛然瞪大了眼睛,整個眼球都凸了出來,血絲肉眼可見地在白色的眼球上爆開,他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全場,陳烽火冷笑一聲,把上還插着水果刀刀柄的男人如同扔垃圾一樣仍在地上,而已經昏迷過去的男人死死地趴在地上,和他的前輩一樣一動不能動,身體下面流淌出一股暗紅的鮮血。
剩下的人們猶豫了,面對臉上甚至還帶着流裡流氣的街頭混混般無恥笑容的陳烽火,他們意識到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如同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陳烽火面對着這羣畏首畏尾的日本男人,冷笑一聲,用自己剛學的一句日語,一字一頓地說:“日本的男人。”配合他的語言,伸出雙手,豎起大拇指,狠狠地向下。
這簡直就是最不可饒恕的污衊,這是對他們尊嚴的踐踏!
這羣男人們徹底憤怒了,不知道是誰帶頭的,這羣人大腦發昏的人衝了上來,數十人對一個,這不是在拍電影,現實是沒有超級賽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