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現在這個社會對於性的觀念已經足夠開放,然而還是有很多東西普通的老百姓接觸不到得,一個高高在上的只能夠在電視熒屏中出現的男星會是另外一個闊佬包養的鴨?這不是神話,這和男星的性取向沒有關係,只要那位闊佬有興趣,這一切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收入在東京絕對屬於上層的大佐滄浪在剛出道的時候被拓本潤日看上了,着一名原本致力於影視娛樂圈的男星還沒有發光的時候就給拓本潤日給私藏起來,而原本也極爲抗拒的大佐滄浪在見識到了拓本潤日的背景和手段滯後,無奈地屈服,到了現在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被這個變態的拓本少爺蹂躪的時候自己是悲哀還是痛苦還是快樂了,他只是知道,無語他自己什麼感覺,都必須把拓本少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否則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比地獄還要讓人絕望的下場。
拓本潤日笑容陰沉,緩緩地伸出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擡起頭來,柔聲說:“我也沒有說你什麼嘛,那個老頭子的背景是很深,否則你們那個老闆也不敢把你推出去,誰不知道你滄浪是我拓本潤日點的人?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是我厲害,還是那個老頭子厲害?”
“當然是拓本少爺厲害了。”大佐滄浪努力作出一臉媚笑的表情,在他英俊並且脂粉氣十足的臉上做出來的表情的確有一種讓拓本潤日感覺到心滿意足的效果,一隻手在大佐滄浪的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拓本潤日獰笑道:“不過你放心,那個老頭子現在恐怕什麼東西都享受不了了,敢碰我點的人,就算是我的一隻狗,也不是那些老東西能夠隨便染指的,你說對不對?”
“碰!”一聲強悍的撞擊聲,包間裝飾大過於實用的門被狠狠地撞開,隨之進來的還有一個身穿西裝的大汗,確切地說,這個大漢是被踢飛進來的。
拓本潤日額頭青筋跳動,在包間內的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眯起了眼睛充滿惡毒地盯着門口,如同一條吐着芯子的毒蛇,他要看看,是誰敢在他拓本潤日的頭上動土。
首先進門來的,是一個女人,神色清冽如水,整個人就好像一把兵器,充滿了讓人心寒的鋒芒,那女人進來,只是隨意地看了包間裡的人一眼,所有的人就感覺好像身上被這個女人的視線掃過的地方都被刀鋒給抹了一遍一樣,遍體生寒!而其中尤爲恐懼的是拓本潤日,他自然能夠認得出來這個女人是誰,望月家,望月鸞羽!如今甲賀流如日中天的第一家族族長!
拓本潤日吞了一口唾沫,他在想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之前伊賀流的伊藤家被滅全部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個女人的頭上,這個女人不但沒有好好地呆在望月家族竟然會出現在東京的紅燈區?而更加讓拓本潤日心提起來的是這個女人接下去的動作。
望月鸞羽走進包間之後,厭惡地看了一眼包間內正在尋歡作樂的人渣,眼中的厭惡連表達都不屑於表達,在她的眼中如果不是葉蕪道這些連蛆都算不上的人渣連被她殺掉的資格都沒有。望月鸞羽轉身,側身站在門口,神色恭敬而溫順。
見到望月鸞羽的動作,拓本潤日抓緊了沙發,他現在對顯然還沒有出現的正主有着空前的期待甚至於是恐懼,他敢相信,在日本,或許實力比望月鸞羽高的人很多,可是能夠讓望月鸞羽這位掌控甲賀流上萬忍者的掌門人如此恭敬的,還沒有,誰都沒有這個資格!
是什麼人?拓本潤日死死地盯着門口,他感覺他的心臟已經很久沒有跳的這麼劇烈了,除了那一次在中國,遇到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那個魔鬼硬生生地砍掉了他的一隻手臂,而更加讓拓本潤日恐懼的是這個男人在砍掉他一隻手臂之後,自己竟然因爲對這個魔鬼的恐懼而生不出絲毫的抱負的恨意,他只想跑,跑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和那個魔鬼再相遇了,甚至於那股的恐懼瀰漫進了他的骨子裡,他的靈魂中,到現在,想到那個魔鬼陰冷鄙夷的眸子自己就下意識地感覺到身上一顫,盯着門口,拓本潤日發誓,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他絕對不願意來櫻花堂。
門口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修長,乾淨,卻出奇地給人一種圓潤通達的感覺,身上氣質極其出類拔萃。很多時候,男人的氣質並非那種王八之氣一放,虎軀一震小弟拜倒無數,美女哭着喊着撲進懷抱中要獻身,那隻能夠出現在小說中,即便是入境的電視劇還知道襯托點顯得有那麼點斯文氣息的名牌衣裝或者一頭凌亂碎髮之類的來強調這種氣質,然而現實中這兩種,特別是第一種情況永遠都不可能會出現。
來人臉上帶着習慣性的微笑,拓本潤日認得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的微笑,在拓本潤日的印象中,這個男人只有站在絕對的勝利者面對卑微的失敗者的時候,纔會露出笑容,那是徹底的鄙夷和不屑的笑容,不像現在,溫潤如玉,圓潤通達。年青的臉龐身形卻偏偏給人一種沉浮一世的老狐狸的感覺,一個人的智慧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一個人的城府要達到什麼樣的深度才能夠給人這種奇異卻不彆扭的感覺?拓本潤日吞了一口唾沫,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他知道,這個魔鬼來了,他終於還是從中國來了。
“是你。”不知道過了多久,拓本潤日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聲音乾澀到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丟人。
“是我。”點了點頭,葉蕪道並沒有想象中的很強勢,反而如同見到了久違的朋友一樣,看了一眼亂不堪的包間,又掃了一眼拓本潤日斷掉的一臂,靠在牆壁上,淡淡道:“看樣子拓本少爺的日子過得蠻滋潤的。”
“請你饒我不死。”拓本潤日並沒有估計到其他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也忽略掉了自己心中升騰起來的幾乎讓他沒有辦法承受的屈辱感,深深地低下了頭,對葉蕪道彎下腰,神色從未有過的恭敬。
這位以殘忍和暴戾怪癖的性情聞名日本的四大公子之一,竟然對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如此卑躬屈膝,包括大佐滄浪,其他的人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好像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一夜之間醒來發現下身有兩根生殖器一樣,這種錯愕幾乎讓他們覺得是自己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但是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同伴,他們發現,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饒你不死?”葉蕪道輕笑一聲,眸子中的黑暗濃郁的幾乎要流溢出來,走到拓本潤日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周圍日本四公子之一,三菱集團拓本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淡淡道:“給我一個理由。”
“全都滾出去!”得到葉蕪道的示意之後,望月鸞羽冷喝一聲,就連拓本潤日都如此恭敬,甚至連一絲尊嚴都不要竟然開口向這個背景神秘的男人開球求饒,剩下的人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衝撞來歷不明的對方,一個個提褲子的提褲子,穿衣服的穿衣服,和那羣女人一起就要離開。
“等等。”葉蕪道淡淡的聲音就好像是催命的符咒,所有人都停下了身體,站在原地,不敢多說。
葉蕪道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仍在拓本潤日的腳下,隨意地坐在一張乾淨的沙發上,冷笑道:“這些人裡面有你父親安插在你身邊的人,也有母親的人,也有你哥哥的人,如果不知道誰是什麼身份,那麼最好的辦法,你該知道怎麼辦。”
這些人原本都是拓本潤日的手下,能夠在這種時候被拓本潤日帶來逍遙快活的自然都是心腹,而葉蕪道說的那些拓本潤日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其中肯定有其他的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人,只是這種類似於一個潛規則的相互在對方的身邊安插間諜的手法現在卻要在葉蕪道的迫下做出一個表態,拓本潤日低頭看着地上被昏暗的燈光折射出一點耀芒的水果刀。拿起刀,他就和自己的父親,母親,兄長之間產生一道不可彌合的縫隙,不拿刀,死的就是他。
坐在沙發上,葉蕪道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地用正眼看過拓本潤日,若非這個渣滓是他後面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他甚至都懶得費工夫跑到這裡來抓他,對於葉蕪道來說,拓本潤日會如何去選擇,那是毋庸置疑的,拓本潤日是一個聰明人,更加是一個被權力和薰的找不到一點人性的人渣。
所以當拓本潤日拿起地上的那把水果刀的時候,葉蕪道知道他還是在生命和權力之間,選擇了前者,因爲葉蕪道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看到了日後奪權的機會,雖然葉蕪道不說,可是拓本潤日猜到了。所以他選擇了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