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省政府專用的奧迪進入南京鳳霞冠酒店的停車場之後,車內下來一個氣質婉約的女人。
粉臉淡妝,把素妝薄試鉛華亮充分發揮到了極致,一副精緻的細邊金框眼睛賦予女人原本就不弱的知性氣息,身上是月白色職業套裙,不張揚,卻也不刻意地平庸,這個女人擁有在如今的南方政界小有名氣的名字。蘇昔水。
走進隸屬飛鳳集團的鳳霞冠酒店,進入旋轉門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和普通意義上的金碧輝煌,鳳霞冠酒店大廳雖然以金色爲主調,但是奢華的背後卻不難看出一絲儒雅風範,正對着旋轉門,一副巨大的潑墨圖被繪在牆壁上面,幾乎佔了正正一面牆壁,巨大的潑墨圖描繪的就是百鳥朝鳳。
人來人往,莫不以此圖稱道,在經過國內畫家方月墨一次偶然機會駐足三分鐘內連連驚歎了六個好字之後這副百鳥朝鳳的名頭徹底叫響了大江南北,成爲了鳳霞冠的一個標誌。
而進入大廳的蘇昔水卻並沒有在這副膾炙人口的百鳥朝鳳前駐留,匆匆地到前臺問了幾句什麼,接着露出難以掩飾的幸福和急切匆匆地向第十六層跑去。
十六層,鳳霞冠的總統套房。
蘇昔水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進了大廳,見到一個上身,下身僅僅圍着一條浴巾的男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抱胸俯視腳下的車來車往。
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蘇昔水猛然捂住了嘴,精明婉約的眸子開始滲出淚水,無聲地抽噎身體靠在門上緩緩滑落,直到跌坐在地上。
葉蕪道轉身看着抽泣的蘇昔水,走到她面前輕輕蹲下身體,捧着她精緻磐若的俏臉,緩聲道:“我是琅琊的時候,站在你的面前,你在哭,我卻不爲所動。現在我是蕪道,你在哭,我痛徹心扉。那個時候你應該打我一巴掌,讓我也痛,痛進心裡。”
蘇昔水忽然笑了出來,還帶着眼淚的笑容已經不再是侷限於表象的美麗,昇華之後能夠引起共鳴。
破涕爲笑。
“傻蕪道!壞蕪道!臭蕪道!”蘇昔水笑着笑着又哭了,猛地把腦袋撲進葉蕪道的懷裡面汲取着久違的溫暖,她從來不認爲自己會失去這懷抱,嗅不到這溫暖,她從來不認爲等待的漫長會讓她失去耐心,她心疼的是葉蕪道的心疼,她落淚爲的是葉蕪道的苦難而落淚。
把蘇昔水攔腰抱上牀,葉蕪道躺在牀上讓蘇昔水靠在自己身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着久違離別之後的重逢。
若說離別是爲了再聚首,平淡的感情需要距離和時間來醞釀新的激情的話,葉蕪道和蘇昔水不要這種浮華的豔麗,溫潤平淡如潺潺流水,不澎湃,不激昂,但是卻能夠伴隨着時間的流淌慢慢滲進心田,這種平淡的中雕琢着偉大的感情纔是蘇昔水想要的。
但是很快,蘇昔水的平靜就保持不下去了,紅着臉抓住已經伸進自己胸衣的爪子,蘇昔水紅着小臉求饒:“現在不要好不好。”葉蕪道若無其事地用手做收縮動作,感受這全天下只有自己一個男人才能感受的溫潤,裝傻道:“不要什麼?”
蘇昔水小臉紅紅:“我今天不方便。”蕩指數從來就不低的葉蕪道馬上明白了,難以置信地非常不爽地說:“你今天月。例假?那麼慘?”見到蘇昔水俏臉血紅的樣子,葉蕪道換了一個比較婉轉的說法,蘇昔水羞不可抑地點點頭,咕噥道:“什麼慘不慘嘛!原來你就打算做壞事!”
葉蕪道嘿嘿笑,在蘇昔水耳邊說:“不是我慘,是你慘,那裡不行還有很多地方啊,比如。”葉蕪道沒有繼續說下去,手輕輕捏起蘇昔水的下巴,食指緩緩滑過溼潤豐滿的紅脣,臉上的露出的表情。
被欺負得不行的蘇昔水趕忙擡出殺手鐗:“我來可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整個龍組前天剛剛到達杭州,接到你來南京的消息正在往這裡趕,龍五,龍四今天上午就動身了,應該快到了。”
葉蕪道的動作陡然一滯。
傅家阿傅家,這算不算天要你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