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蕪道從花都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被蹂躪得奄奄一息僅僅剩下一口氣吊着命的章琛毅。
原本囂張跋扈如同山上衝下來的老虎一樣耀武揚威的章琛毅在見到葉蕪道的時候仍舊保持着他那份自以爲是的清傲,冷笑一聲,雙手抓緊牀單,一個字一個字地盯着葉蕪道:“葉蕪道,爽了吧?老子很爽!沒玩死我,你會後悔!哈!哈!哈!”聲音因爲嚴重的嘶啞和虛弱有些變形,就像是漏風的口袋乾癟癟地擠出來,讓他慘白的臉色看上去近乎有一種病態的猙獰感。
一旁的趙寶坤從桌子上抓過一把水果刀二話不說就把章琛毅的手掌訂在牀上,吐了口唾沫在章琛毅的臉上,冷笑:“王八還知道縮進,你這孫子怎麼就不知道好歹?”
章琛毅疼的嘶吼一聲,完全嘶啞的嗓子因爲疼痛而超負荷工作,如同野獸般血紅的瞳孔緊緊地盯着葉蕪道,眨也不眨。
“想我死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但是我現在還是好好地站在這裡能夠居高臨下地和你說話,反而是那些時時刻刻想我死的人都死了。在想要羞辱對手的同時必須先要做好被羞辱的準備,很顯然,這一點你沒有做到。”葉蕪道走出這間充滿異味的房間,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着被趙寶坤拉着頭髮扯出來的章琛毅道。
“我知道,你敢殺我。”章琛毅閉上雙眼,咳嗽一聲,虛弱地靠坐起來,面對着葉蕪道。
“我怕死,我很怕死,我比任何人都怕死。我不是崔彪,也不是朱純摯,我很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你放了我,從今天起兩廣俱樂部不再存在,兩廣將成爲*最南端最堅實的後盾。”章琛毅笑了幾聲,身體震動原本就因爲坐着的姿勢很舒服的章琛毅臉色一陣慘白,坐着的地方流出一股鮮血,很顯然,傷口崩裂了,看着身下的血液,章琛毅悲哀地閉上雙眼不忍心再看。
趙寶坤這廝咕唧一聲古怪地笑了出來。
“寶寶。”葉蕪道笑意盎然地問趙寶坤。“剛纔是多少個男人?”趙寶坤嘿嘿一樂,伸出一隻手:“才五個,怎麼?葉子哥,還要再來一次?不過那五個傢伙自己爽的不行,要是再來的話我建議還是換一批人來,這次,十個?”
章琛毅臉色一變,驚恐地看着彷彿正在商量豬肉多少錢一斤的兩人。
“十個,估計不行了,再換五個,不過去牽五頭公狗來,喂上春藥,和他關在一起。”葉蕪道霍然起身,和趙寶坤有商有量地邊走邊說,章琛毅不顧身上的痛楚,猛然撲過去抓住葉蕪道的褲腳。
“太子,太子,別,求您了,我受不來了,再來我就死定了,這樣,從今天起,世界上就沒有章琛毅這個人,有的只是太子身邊的一條狗,一條衷心的狗!”章琛毅痛哭流涕,低下來的眼中閃過一抹刻骨的毒辣仇恨和近乎瘋狂的狠辣。
“找人送醫院。”葉蕪道看了一眼趴在地面痛哭流涕的章琛毅,一腳踢開之後和趙寶坤離開房間。
“葉子哥,不爽。”趙寶坤滿臉的不樂意,嘀嘀咕咕:“本來以爲還能幹出點驚天動地的事情,就這樣?那小子也太他軟骨頭了。”葉蕪道淡笑:“放心,好戲還遠遠沒有結束。獵人在獵取獵物的時候,扒皮取肉挑骨一樣都不能少,等挑出了骨,扒了皮取肉變成一團肉末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之後,纔算塵埃落定。”
“靠,嘿嘿,我就知道葉子哥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嘿嘿,不過,那個叫齊音的妞現在還在昏迷,你不打算過去看看?”趙寶坤極度猥瑣地嘿嘿直笑,在說道看看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讀音。
“還不快帶路。”葉蕪道踹了趙寶坤的一腳,這廝樂顛顛地跑去了前面。
在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裡面,被子,窗簾,牀單,甚至地毯都換成了紅色和黑色相互匹配,而前不久才得知了這兩種顏色有性暗示的意思再裡面的趙寶坤自然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關上門,葉蕪道走進房間到牀邊,看着牀上深深昏睡過去的女人,苦笑。
因爲牀上不僅僅只是一個昏睡過去的齊音,還有一個坐在牀上如同勝利的小妖精般得意洋洋地盯着他的孔雀。
“你打昏了她?”葉蕪道坐在孔雀身邊,這敏感的孩子嗅到了葉蕪道身上的血腥味,眉頭深皺,殺機一閃而逝。
“幫她解春藥。”孔雀生硬地吐出四個字,雖然知道孔雀是生氣他身上的血腥味,但是葉蕪道還是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孔雀是怎麼“幫”另一個女人解春藥的,這個場面實在太過邪惡和沸騰,葉蕪道的眼睛在孔雀和齊音之間轉了轉。
“明天我要回去了。”孔雀有些失落,紫色的眸子充滿了委屈。
“噢?不想回去就別回去了。”葉蕪道抱起孔雀,下巴頂在孔雀的腦袋上,說。
“不行,我的承諾還沒有完成!這一次回去,再回來的時候我要帶給你一個禮物。”孔雀依偎進葉蕪道的懷裡,汲取那一點點珍貴的溫暖。
“你在,就是最好的禮物。”葉蕪道撫摸着這個遠超同齡人太多太多的孩子,無論是心智,城府,經歷,甚至是痛苦,都比普通人豐富的太多,或許在普通人眼中儼然就是神話中才存在的遺族亞特蘭蒂斯卻是她未來的領地,在普通人眼中就是無稽之談用來哄孩子的神話故事中的潘多拉卻被這個女孩所擁有,她唯獨比普通人缺少的,就是快樂。
“不!再不努力,就要被那個死丫頭超過去了!”孔雀罕見地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繼而嘀咕:“真受不了那個小神棍,不就是搶了她一個雞翅膀,竟然賭氣地跑去深山老林裡幾年都不回來。死丫頭,等下次回來一定要她好看!”
苦笑,葉蕪道眼中露出絲絲的溫暖來,這種時候,孩子間的爭鬥他還是少插手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