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手中的對講機是船員專用的,而它的電磁頻率只有與之配對的對講機才能聯絡上,很快從對講機裡傳來了讓勞拉喜笑顏開的聲音。
那是一個低沉老者的聲音,他看起來暫時沒有碰上任何敵人,語氣極爲平緩地問道:“勞拉,你在嗎?”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勞拉遇難船隻的船長,同時也是勞拉父親好友的康瑞德·羅斯。
“在!”聽到這個看着自己長大的人安全地出現了,勞拉的聲音不由高了幾分,“羅斯你還好嗎?”
“呵呵,我自然很好!我看到舊廢墟那邊冒出了濃煙還有火光,你確定你還好吧?”羅斯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疑問,從火光來看絕對發生了什麼大事。
勞拉拿着對講機,朝着洞穴內望了一眼,隨後來回踱步道:“我想我們是遇上麻煩了,這島上的原住民可不怎麼友好,他們似乎想要殺了入侵這個島的外來者,還有我找到了賈裡德、布萊茲還有海登,他們三個剛剛從被俘中解救出來!”
“什麼?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羅斯目前還沒有遇到島上的原住民,根本不知道勞拉究竟遇到了些什麼。
“那些人,我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們與他們已經無法和平共處了,我們這邊殺了他們不少人!”勞拉望了一眼身邊了樂淵,隨後對着對講機說道。
“噢,勞拉,我知道殺人對你來說很困難……”羅斯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爲是勞拉爲了求生殺了那些人。
但是勞拉卻是目不轉睛地望着樂淵,回憶起他剛纔殺人的身手,短短十多秒所有的敵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不由撇撇嘴道:“但可怕的是,殺人一點也不困難。你得警告其他人要小心些,羅斯!”
不久前,爲了尋找失蹤的隊員薩曼莎,機械維修師瑞斯、舵手兼醫務官格林、技術專家亞歷克斯還有廚師兼雜工的約拿四個人暫時分離了,也不知道他們四個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現在不是擔心他們的時候,你只要想辦法來我這裡就對了,勞拉!”作爲船長的羅斯,手上還握着能夠幫助勞拉一夥人發射求救信號的發信器,所以爲了能讓發信器起作用羅斯登上了島上遺蹟村落的上方高原地區。
“那麼賈裡德三個人怎麼辦,他們可不是還能繼續趕路的樣子啊!”勞拉望着已經奔波勞累一天的三個人,沉沉的坐倒在地上,不想爬起來的樣子,不由問道。
“勞拉,你要知道他們可是我船上的三個水手,怎麼會比不上你一個女孩子呢?讓他們隱藏起來吧,我們得到救援後就會來救他們的。”羅斯顯然沒有爲其他三個人感到有危險。
“你真的要出去?外面可是有不少傢伙想要你的命啊,你能下得了手嗎?”就在樂淵眺望遠處的這一段時間裡,他的靈覺已經將附近的那座廢棄村落掃描了一遍,上面活動的人類差不多有將近四十人。
勞拉緊緊地握住自己手上的弓,擡起頭對着樂淵說道:“我能!對了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是漂流到這裡來的嗎?”勞拉一想起還不清楚樂淵的身份,吐了吐舌頭道。
“我的名字?你就叫我扎克斯吧!這個名字也是一個老名字了。”樂淵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但是不知道經歷了幾十年的時間,是否還能夠派的上用場。
“還有,你不要誤會,我還不是那個曾經救過你一命的扎克斯,你就當我和他同名吧!”
事已至此,勞拉只得帶着懷疑的目光望着樂淵,隨後向賈裡德三人辭行,並囑託三個人小心行事,注意躲避島上的原住民。
樂淵與勞拉兩個人隨後向着高原上方行進,一路上有着樂淵靈覺的指引,兩人規避了大量敵人的探查,一路沒有進行戰鬥,就這麼平平安安地來到了半山腰上。
此時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站了一隊五人武裝分子,他們一手持弓,一手持手電筒,到處巡視着可能存在的外來者。
“怎麼樣,要我出手嗎?亦或者選擇自己出手?”直到現在爲止,由於有了樂淵的干涉,導致勞拉至今還沒有殺過人。雖然沒有殺人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一直想要成爲探險家的勞拉來說這是遲早會遇到的事情,積累一些戰鬥經驗未嘗不好。
“這次換我來!”勞拉有着她自己的傲骨,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情況,在無人觀察自己這邊情況時,一個起身左手持弓,右手持箭瞄準了不遠處燃燒着的油燈。
“嗙——”箭頭將釘在牆上的油燈打了個粉碎,破碎的燃油落在了它地下的一個武裝分子身上,同時油燈的火花濺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烈火焚身突然出現,火焰人形物體咆哮着朝着他一邊的夥伴撲了過去,頓時兩個人一起燃燒起來,淒厲的吼叫聲在村落中迴盪着。
“滅火,快點把他們兩個分過來!”其中一個武裝分子連忙指揮着說道,同時從一邊的地上拿起破布就朝燃燒的人體上撲了過去。
“啪——”勞拉的第二箭射了出去,穿透了其中一個剛剛收起自己弓箭的武裝分子,隨後沒等第二人舉弓尋找敵人,第三箭就穿過了他的心臟。
“啊啊啊——”燃燒着的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看着就壓被活生生的燒死了,剩下的那個人卻是再也不敢擡起頭,當起了縮頭烏龜躲在了遮蔽物後面。
勞拉的表現在樂淵眼裡雖然說不上非常出色,但是作爲一名初出校園的探險新手,表現卻是好得驚人。在見到最後一人當起了縮頭烏龜,果斷拿着一隻箭貓着步悄悄地走向了最後一人的藏身之處。
勞拉的影子籠罩在了最後一人的頭上,還沒等最後一人回身瞧見勞拉的樣子,勞拉的左手扣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時右手拿着羽箭將箭頭狠狠刺進了最後一名武裝分子的脖子上。
箭頭插得很深,但是即使這樣,武裝分子依舊沒有第一持箭死去,還保留着一點力氣反抗,最裡面發出“嗚嗚”垂死掙扎的呼喊聲,但是勞拉卻是一左一右兩隻手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試着將箭頭插入得更深。
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五秒,對於樂淵非常短暫的一個時間。但是在武裝分子停止掙扎後,勞拉卻是一隻手撐在廢墟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體力的消耗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第一次近距離殺人的感覺,那不同於弓箭的射殺,讓勞拉的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時候,一隻手拍在了勞拉的肩膀上。勞拉那剛剛放鬆下來的心絃李可又緊繃起來,手中的那一支箭條件反射似的插着身後通了進去。
“啪——”一隻手抓住了勞拉拿箭的手腕,同時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那隻手上傳入到勞拉的體內,剛剛還有些瘋狂的勞拉終於平復下激動的心,看清了手的主人——樂淵。
幫助勞拉穩定下心情之後,樂淵指着遠處的崖壁說道:“我想你找的人就在那上面了,不過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好啊!”靈覺的觀察之中正發現一個瘸着腿的白髮男子,正手執雙槍且戰且退。
看了看陡峭的崖壁,樂淵指着一旁的峽谷縫隙說道:“你從這裡上去,我先去幫那個羅斯一把!”說完不等勞拉反應,腳一蹬地踩住了山崖比上僅有的一點的凹陷,一個縱身躍上了高聳的巖壁。
沿着破舊的山壁走道,樂淵在呼嘯的風雨之中聽到了不遠處的槍聲。“該死,你去吧,你們這些畜生!”只見左腳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羅斯臉上帶着一絲決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着呼嘯着撲向他的黑狼連連開槍。
這支黑狼足足有小牛犢大小,連吃了幾記槍子依然頑強地張開血盆大口奔向羅斯。樂淵一腳點在身邊的碎石子上,“呼”的一聲一枚彈珠大小的碎石子劃破雨點射向了正飛身撲向羅斯的黑狼。
“啊嗚——”被碎石子打中腦袋的黑狼發出最後的慘叫整個身體撞向了腿腳不便的羅斯。一人一狼抱在了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羅斯的槍聲在被黑狼屍體撲到的瞬間便停止了,樂淵上前看了看他的情況,發現由於腿上的咬傷沒有及時處理加上多變的惡劣天氣,此時羅斯已經發着高燒,被黑狼屍體一一撞,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狀態中。他能夠堅持到樂淵來,可以說是燒高香了。
擡起羅斯的一隻手,樂淵將他轉移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破舊亭子中,雖然破舊難聞了些,但終究比下着雨的空地好。
在亭子中升起一堆火,樂淵一邊用真氣驅逐羅斯體內的寒氣,一邊用靈覺觀察着勞拉現在的情況。看見她安然無事的朝着自己所在走來,樂淵這才搜索起黑狼羣的蹤跡。
羅斯此行可是帶了不少東西,但是現在卻是一點不剩了,要麼被黑狼叼去了,要麼遺失在逃跑的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