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許瓊,她身着蔥綠色的衣衫,背上斜揹着一柄飛劍,站到一棵花樹之下,真是人比花嬌。
這時,她眼見到小師妹葉茵神色有信亂地從那樹巨花之下走出,“小師妹,你怎麼從哥羅花下面走出來,難道不怕中毒麼?”
據她所知,那紅色巨花氣味芳香,乃是從別處移來的異種,這香味能夠使人昏迷,縱然是修爲高深的修真之士,也不能避免。
丁雲驥就是中了這種花香,因此昏迷。
此時,他頭腦中迷迷糊糊,但是卻有一些靈智在頭腦中,幸好他呼吸進去的花香不是很多,另外也是因爲當時葉茵即使出現餵了他解藥,否則他真是不知何時才能清醒。
他慢慢地爬起來,不免發出了一些聲響。
“是誰?”許瓊面上帶着戒備之色,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聲響傳來的地方。
葉茵面色一變,心神劇震。口中不禁說道:“師姐,你聽錯了。沒有什麼人。”說完欲蓋彌彰地走到她身前,用手牽住她的玉手。
許瓊眉頭一皺,斷喝道:“不對,師妹,你難道沒有聽見有聲音麼?”
“沒……沒有!”葉茵慌亂地說道。
她這樣一否認,許瓊立時心中生疑,面上出現詫異的神情,口中笑道:“師妹,你怎麼了?難道你藏了什麼東西在那邊麼?讓我看看,是不是藏了什麼幸夥在那邊,快告訴我,否則我就去告訴了!”
說完身形一閃,向那發出聲響的地方奔去。
“師姐,不要!”葉茵發出尖聲,向她身前阻擋而去。
許瓊頭一次見到小師妹如此緊張,心中更是對那樹叢之後發生了興趣。
她貝齒一咬,眼睛死死盯着對方,道:“師妹,你怎麼了?”
“我……我……師姐,你不要去那裡!”葉茵面上帶着一絲堅決,似乎若是許瓊非要過去,就會跟她翻臉一般。
許瓊見此,面上正色道:“師妹,我不跟你鬧了,反正要找你,你還是快去吧!”
說完,蓮足一頓,轉身道:“我走了!”眼中再不看對方,身後飛劍驀然飛出,她輕輕飄然而上,去得遠了。
葉茵此時見她遠去,方自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還好師姐沒有發現,看來真是麻煩!”
她輕輕咬了咬嬌豔的紅脣,轉身右手在空中設下了一道禁制,自語道:“看來,你還要在這裡面待一陣子,若是師姐回來,你可千萬不要出聲呀!”
說着,自身後飛出一柄玉劍,向遠處縱去……
在她離開不過盞茶時間,在原地驀然出現了一道蔥綠色的身影,正是去而復返的許瓊。
她皺眉道:“小師妹是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她右手一劃,在空中出現了一道暗自起着波瀾的浮影,但是卻微微顫動的虛空,她立刻認出這正是白霜峰的一種厲害的禁制“霜風雪影”,據說若是施術者將這“霜風雪影”施展出來,那麼方圓幾裡都會罩到裡面,外人根本不能進入。
若是強行進入,那麼這位施術者立時就會知道,同時這種“霜風雪影”若是施展出來,對於施術者本身傷害極大,不能持久,施術者必要在短時間內趕回。
小師妹究竟在裡面藏了什麼,居然這麼下血本。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了。
想到這裡,她沉吟了一會兒,便悄悄掩入到空中,此時小師妹不在這裡,她犯不着冒着揭開對方秘密的風險,但是她卻一定要看一看她的秘密是什麼。而且她相信,小師妹一定會馬上回來。所以她就更不急着破開這道禁制,她只需要……
想到這裡,她脣邊露出醉人的微笑,身形悄悄隱入到空氣當中……
果然,不過盞茶時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飛來,那正是面上充滿焦急神情的葉茵。
方纔她回到的住處,面上帶着慈愛的微笑,叮囑她定然要將後山精心培植的異種靈草,千萬不要令其枯萎。同時還叮囑一些日常的瑣事。
儘管她心急如焚,但是看到的這番叮囑,仍然忍不住問道:“,您要出門麼?”
“嗯,不錯。馬上就就要出門。你一定要爲好好照顧那些異種花草,千萬不要怠慢了。”
“是,弟子遵命。”葉茵低頭應道。“,若是沒事了,弟子現在還有一楔草沒有侍弄呢!”
“好,你去吧!”白霜真人點頭道。
葉茵如逢大赦,向躬身施禮離去,飛也似的向這邊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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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她還沒有發覺自己的禁制被毀去,看來他還沒有什麼危險。想到他沉睡的樣子,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挺闊的鼻子,緊閉的嘴脣,她不由心中暗自小鹿亂撞,但是隨之她的眉頭輕蹙,面上帶着一些懊惱。
記得當日她曾經聽說過,這丁雲驥已經不再玄都了。但是說法不一,一種說是讓掌教逐出師門,另一種是他爲掌教做事,所以不能以玄都弟子自居。
但是無論哪兩種答案似乎都是他已經不再是玄都的弟子了,那麼此時他回到玄都又是幹什麼呢?這件事情是否要告訴呢?想到這裡,她心中有些懊惱,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事瞞着,而且不想告訴任何人。
想到這裡,她心中主意打定,既然沒有問起,自己就當做沒看見,一會兒將他悄悄地放走,免得被掌教或者其他人發覺,這樣自己就不算是違抗師命了。
想到這裡,她已經飛到了自己設下的禁制旁邊,仔細觀察了周圍的變化,發現這上面沒有什麼破壞的痕跡,自己先就鬆了一口氣,暗自說道:“還好師姐沒有發現。”
說着,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徐徐地畫了一道符印,那符印向禁制的中心隱去,慢慢在空中出現了一道光牆,慢慢溶解消失無蹤。
隨後,她嬌軀微晃,人已經出現在哥羅花下,見到丁雲驥仍然昏迷不醒,面上奇道:“怎麼回事?明明吃了解藥,怎麼會沒有反應呢?莫不是他吸入了花香過多?”
“小師妹,原來你這裡藏着這麼一個寶貝!”身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
那是許瓊的聲音,但是聽來淡漠無比。
她猛然回身,面上花容失色,道:“師姐,你……你怎麼……”
“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許瓊冷笑道,“就憑你的那種鋅倆,怎麼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呢?”
“師姐,求你不要告訴,若不然他就……”葉茵翩然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他就怎麼樣?”許瓊眼中透着一道冷芒,愈發顯得冷峻。
“師姐,他中了這哥羅花的毒,我……”葉茵口不擇言,脫口說道。
“什麼?他中了毒麼?”聽到葉茵說他中毒,不知怎麼方纔的僞裝立時不見,她的面上出現了一些驚惶。她有些慍怒地道:“既然他中了毒,你怎麼不喂他吃解藥呢?難不成你希望他在睡夢中長睡不醒?”
見到許瓊面上不似作僞的神情,葉茵面上一鬆,道:“師姐,你……”
“什麼你你我我的,你帶了解藥沒有?”說完,從懷中取出一瓶子解藥,到處一枚紅色丹丸,就要向他口中納去。
“拜託,你們要是在這樣給我吃下去,我就真的中毒了。”丁雲驥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射出了**的光芒,直直地盯着許瓊。
許瓊立時縮手抽身,閃到旁邊,冷冷地道:“呸,誰理你!”
這時,葉茵望見他已經醒來,心中一輕,面上出現嬌媚的神情,笑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丁雲驥此時身上無力,丹田的真力圍着經脈一轉,這種無力的感覺方纔消失殆盡。
“呵呵,看來我今天真是有眼福了!”
“什麼眼福?”許瓊白了他一眼,有些嗔怒地道。
“當然是看到了兩位美女了。呵呵!”丁雲驥笑言,慢慢站起。
這時他轉身望見頭頂上滿樹的巨大如碗口般的紅花,着通體碧綠的枝幹,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花?怎麼開的這麼大?還有爲什麼這香氣這麼濃郁?怎麼我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見過呢?”
這花樹足有兩三丈來高,光是這枝幹就挺拔粗壯,根本不像是才移植而來,倒像是生了數百年的光景。
“這叫做哥羅花,乃是從海外帶回來的花種,經過數百年的培植,方纔孕育成如此的規模。”葉茵笑盈盈地說道。
“這花原來在師妹的房中,需要師妹日夜的精心護理。方纔長成這樣的巨樹。”許瓊也接口說道,但是目光流轉之處,卻脈脈望着對方。
丁雲驥沒有心思顧忌另外兩人的心情,倒是對於這“哥羅花”產生了興趣,口中笑道:“那麼葉師姐,這樹這麼粗壯,你的房間不是要有宮殿般大小。”
葉茵笑道:“那倒不是!你看!”她手腕輕揚,從手中射出一縷清氣,籠罩在那巨樹之上,它立時縮小如同普通的盆景一般,若不是丁雲驥親眼所見,幾乎不敢相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