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哪!”隨着啪啪的擊掌聲音,從對面的洞穴中,走出來一隊士兵,在訓練有素的隊列中,整齊的分作兩列,隨之走出的是撫寧侯和身邊的一衆親隨,青震子、凌雲道,還有身後跟着的華陵。
“是你們!”青震子、凌雲道同時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錯!老朋友們!我們又見面了!”丁雲驥望着對面的幾人,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講,真是再熟悉不過了。爲了表示友好,他有意微笑的向對面擺了擺手。
“小子,原來暗中搗鬼的居然是你們?”撫寧侯望着對面的一衆男女。
“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去而復返?”丁雲驥道。
“他們根本就不曾離開。”墨玉在一旁糾正道,“他們想要的東西,沒有到手。怎會輕言放棄!”
“你是誰?”侯爺望住了對面這個清秀俊朗的少年人,鷹隼一樣的眼睛盯着墨玉。
“老猴子,你管我們是誰呢?”丁雲驥在一旁老實不客氣地道。反正現在他手癢得很,最好能夠大打一架,這樣纔夠勁。既然想打架,總要在話茬中說些挑釁的話,才能激起對方的怒火才行。說話間,自然也就不留什麼情面。
“侯爺,他們這羣人並非善類。”青震子在一邊小聲說道。
“不要偷偷摸摸的,幹嘛不能大聲說出來呢?”丁雲驥見他張嘴,不知怎麼從心裡面生出一絲惡感,而且聽聲音似乎很熟悉。
“青震子仙長,說得對!”侯爺點頭道,眼睛盯着面前的這一羣少年人,他們是什麼來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跟這個魯班遺寶有什麼瓜葛麼?
“哦!”丁雲驥聽到“老猴子”叫他的道號,心裡方纔明白,原來這老傢伙改頭換面了,怪不得認不出來?
想到這裡,他張張嘴剛要開口,耳邊忽然傳來一段有如蚊蚋的聲音:“雲驥,是我——墨玉!”
丁雲驥剛要回頭,就被墨玉的聲音阻止,“別回頭,聽我講!看來計劃有變,我們要做出一些更改了。現在你就靜靜聽我講,一切由紅豆跟他們說!”
就那隻破鳥,還會談判?丁雲驥向紅豆撲閃翅膀的地方望去,嘴巴向旁邊撇了撇,望向紅豆方向的眼神之中充滿輕視的神情。
紅豆看到了他目光之中的鄙夷神情,心中怒火沖天而起。但望到了墨玉的時候,不由長吁一口氣,心道:不跟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飛到陣前,講道:“你們這羣人,是不是拿了魯班遺蹟裡面的寶貝?說,快說!”
丁雲驥差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根本就是一個恐怖分子麼,還跟人家談判,一會兒人家生氣起來,說不定就將它做成了“燒鴿子”,不對,是“燒鸚鵡”,看它還一臉囂張樣。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這樣跟本侯講話?”撫寧侯見對方居然派出一隻鳥跟自己叫陣,明顯是目中無人。但是看這鸚鵡,居然口齒伶俐,真是天生異種。
“侯爺,待小道跟它問話!”一旁的凌雲道欠身請求。
撫寧侯見他出列,想到自己身份,似乎跟這東西計較,有失身份,便點頭應允。
“你這老道,不是死了麼?怎麼又活了?難道是詐屍了麼?”紅豆飛到他身邊,轉圈飛了一圈兒,又飛回到蘇葉肩膀上面。
“你這孽障,休得在這裡逞口舌之利,難道你們沒人了麼?居然讓一隻扁毛畜生出來講話?”凌雲老道呵呵笑道。
“難道你們就算好的麼?居然讓一個雜毛老道出來跟本紅豆美女對話?”紅豆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深恨他出言無狀,便貼在蘇葉耳邊,道:“蘇葉,這個老雜毛欺負我,一會你一定幫我出氣。”
蘇葉點頭答應。
且不提,紅豆跟他們在鬥嘴。
一旁,丁雲驥雖然目光盯着對方,但是耳朵卻沒有閒着,一直在聽墨玉的部署。
青震子早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表情。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對方。一個暗暗點頭,一個嘴脣微動。
“兩個小朋友,在講什麼?怎麼不讓我們聽聽?”青震子嘿嘿笑道。
“在說我們麼?”丁雲驥見他向自己講話,不由咧嘴嘿嘿一笑,臉上出現一抹促狹的神情,道:“臭道士,難道你沒有聽過這樣的話麼?非禮勿聽,非禮勿看,非禮勿言。但是你呢,真是太有趣了。”
“事無不可對人言!除非是做賊心虛!”青震子冷然道。
“真是臭呀!”丁雲驥故意扇了扇鼻子,對蘇葉說道:“老婆,你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了麼?”
蘇葉見他的神情又是作怪,展顏笑道:“當然了,很臭呢!”說完,也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你放的屁真是臭不可聞。”丁雲驥指着青震子的鼻子,笑着說道。
青震子臉色一沉,道:“小畜生,一派胡言!”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青震子捂着臉,不敢置信地望着對面剛剛回到自己位置的丁雲驥。
剛纔的動作還沒有看清,對面的那個短髮少年,動作有如疾風,一陣風地旋到自己面前,扇了一個清脆的耳光。
一時之間,青震子愣了半晌,惱羞成怒道:“小畜生,你居然敢暗算?”
“你再講一句?試一試?”丁雲驥目光一寒,兩隻眸中射出了凌厲的目光,那猶如利劍的眼神,足以讓青震子將後面的話咽回去。
他費力地吞了一口唾沫,避開丁雲驥的目光,但是手掌卻暗暗伸入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不待丁雲驥有什麼反應,便向他們的方向抖去。
丁雲驥此時的修爲已經照之前在“軒轅賭坊”的時候,提高了一大截,望見他偷襲暗算,心中擔心衆人。
頭腦之中瞬間閃過“旋玄真力”書本中的“天斬力”,一直生澀難懂的秘技,居然在對方那一團不知何物的東西面前,頓時融會貫通了。
丁雲驥張大眼睛,看清了那原來是一小團密如線團的小蟲,在臨近自己面前三十釐米的位置時,猛地爆散開來,瞬間將自己和身邊的朋友籠罩在了這小蟲之下。
來不及多想了,丁雲驥牙齒一錯,深吸一口氣,自內腹中猛然吐出一口蘊含着剛纔領悟到的“天斬力”的力道。有如一團白氣,從他口中噴出。
“等等,雲驥,”耳邊傳來蘇葉焦急但又欣喜的聲音。從旁邊伸過來她雪白的皓腕,手中握着一隻開口的素白的玉瓶,一股甜香沁入心脾。
丁雲驥連忙猛然吸氣,讓那團白氣,重新迴歸“祖國”。
但見那本來已經散開的飛蟲,循着清香,慢慢聚於瓶前,又慢慢都被蘇葉引導着,飛進了玉瓶之中。
“這是什麼?”丁雲驥驚異地問道。
“一會兒告訴你,現在輪到你出手了。我不會再阻擋你了。”蘇葉朝着他,露齒一笑,好似滿樹鮮花剎那綻放,端的嫵媚慧黠。
“好!”丁雲驥重重點頭,笑着望向對面發愣的青震子。
“心疼了?”丁雲驥笑着問向對面。
青震子怎能不心痛?那是他花了無數心血培育出的“噬肉蜂”,專門吸食人的血肉,若是剛纔能夠將衆人的血肉吸食而盡,那麼在他收回這些蜂子的時候,只要用妙齡處子的“鮮血”作爲吸引,將新採摘的鮮花作爲煉蜜之用,就會令這“噬肉蜂”將血肉吐回蜂蜜裡面,那樣他就會在瞬間擁有對方的功力。端的是霸道歹毒。
蘇葉得到這些小東西,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對於她來講,世上沒有什麼真正的毒物。
有道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無論什麼樣的毒物,只要落在善於使用它的人手中,就會讓它煥發出新的生命力,賦予其神奇的內涵。
“既然你已經動手了。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我也要動手了,你要注意了!”丁雲驥望向青震子,面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青震子等人已經見到了他剛纔動作的迅疾。所以見他講話,便也暗暗向後退了幾步。
凌雲道見到剛纔青震子捱打,心中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剛纔那個短髮少年腳下邁出的步法,依稀是傳說中的“脫兔步法”,難道他已經練成了?wарㄧб
想到這裡,凌雲道睜大了昏花的老眼,仔細盯着丁雲驥的腳步,發覺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一樣,但是他怎麼敢講出這樣的話來,除非他不要這條老命了。
丁雲驥望了望頭上的洞壁,回頭對衆人講道:“你們退後一些!不要傷了你們!”
衆人依言向後面退了幾步,暗暗站定,隱隱擺下了一個五行陣。
“既然大家已經準備好了,那麼……”丁雲驥用力一跺腳,腳下升起了濃濃的煙塵,他單掌對準撫寧侯這一方。
駭得撫寧侯心下慌亂,誰能想到這少年功力如此之強,那隨意舉手的氣勢,就足以聛睨一切。
“退後,退後,隱蔽!”若不是撫寧侯下令,哪個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大家迅速撤到了身後的地道之中。
丁雲驥眼睛慢慢變紅,身體中的真力逐漸集中到雙手的手臂上面,看去顯得粗壯有力,一根根筋脈變得有如粗大的蚯蚓,盡數蠕動在皮膚之下。
丁雲驥面上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頭腦之中漸漸出現“天旋斬”的口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毀天滅地,任我號令……”
腳下猛然捲起巨大的颶風,將他攏在其中,自他身後漸漸升起了一道強光,慢慢地向四周輻射,若不是墨玉等人有傾緋的隔離罩護着,恐怕會深受其害。
轉眼那股颶風,慢慢變得粗壯起來,有如二十級颱風過境,瞬間已經席捲周圍的一切。
丁雲驥單掌如刀,此時用力向頭頂的洞頂劈去。
“轟”的一聲,那股巨大的毀天滅地的“天旋斬”居然將這深深的地道爆開,瞬間一股勁氣沖天而起。
“快!行動!”墨玉向着衆人喝道。衆人在傾緋的帶領下,隨着這道颶風,猛然衝上高空。
暗暗地,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之下,地上一道黑影猛然一躍而起。
隨之,在那地道開口之處,猛然爆起了沖天的水柱,接着有幾人被這高空的氣浪和水柱直衝上天。
丁雲驥趁此工夫,一縱身跳入銀戒當中。駕着他的拉風“銀色悍馬”,衝上九霄,將被氣浪和水柱衝上天的朋友們,在驀然下落之時,吸入銀戒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