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要跟你走,我不想繼續面好着我的殺父仇人了!”
楊靜點了點頭,站起身,與楊雪唯向着外面走去。
來到骷髏谷的山洞門口,迎面走來了三人,雲琳和玉西,以及霜雪。
“楊雪唯,你這是要去哪?!”雲琳厲聲問道。
“我要去哪關你什麼事?!”楊雪唯也不甘示弱,厲聲回答。
“哼!”雲琳冷哼一聲:“不說是吧,不說那就別想離開這!”
雲琳手一揮,玉西和霜雪紛紛上前,準備將楊靜母女趕回裡面。楊靜母女見此,紛紛出手阻擋,四人便打在了一起。
十幾分鍾過去後,雲琳等得不耐煩了,看了看局面,揮起一掌,以迅雷之勢向着楊雪唯而去。
楊靜見此,也顧不得那麼多,撇開了玉西,一把將楊雪唯推開,而云琳的這一掌,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楊靜的胸口,楊靜身體一陣,噗的噴了一口血,不偏不倚的噴了雲琳一臉。
雲琳連忙後退,看了一眼沾了血的雙手,滿臉怒氣,厲聲喝道:“找死!”
再揮起一掌,凌厲的掌風,將楊靜打得倒飛出去,撞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跌倒在地後,又吐了一口血。
楊雪唯被楊靜一推,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站穩腳跟後,回頭一看,卻看到令她目齜欲裂的一幕。
“娘!”楊雪唯大喊一聲,向着楊靜跑了過去。
“快走,去找你姐姐……”楊雪唯將楊靜抱在懷裡,楊靜的第一句話是讓她走。
說完了這句話,腦袋一歪,楊靜一生,就此了結。
楊靜的心脈都被震碎,五臟六腑移位,如果這樣都能活下來的話,那就出鬼了。
楊雪唯抱着楊靜痛哭了一會後,擡起頭,殺人的目光怒視着雲琳:“你殺我母親,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忽然間大喊一聲:“此仇不報,我楊雪唯誓不爲人!”
“好啊,我就在這裡等着你,有本事你就來報仇啊!”雲琳樂呵呵的說道。
楊雪唯強忍下心中想要衝上去報仇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抱着母親向着谷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是雲琳的對手,如果就這樣衝上去,無疑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以卵擊石罷了。
“二小姐,你這樣做,夫人會不會怪你?”
楊雪唯走遠後,霜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雲琳哼了一聲,聳了聳肩:“怪我?爲什麼要怪我?我又沒做錯事!”
雲琳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心裡也有些後悔,不過如實一想,反正做都做了,母親總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吧。
………
靈香閣。
雲心平躺在牀上,雙手放於腹部,像一個睡得很安詳的睡美人,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時而痛苦,時而歡笑,當然 最多的還是痛苦。
此刻,雲心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緊咬下脣,秀眉緊皺,臉色慘白,雙手緊緊的抓着衣服。
姜天文坐在牀沿邊,看着雲心痛苦的樣子,於心不忍,皺着眉頭問道:“上官姑娘,救救雲心,當我求你了!”
上官子凌冰着臉,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沈逸天和白玉:“究竟怎麼回事?”
白玉和沈逸天對視一眼,沈逸天說道:“我們看到雲心出去,白玉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我們就跟了過去,後來我們看到她在一條溪邊發呆,就離得稍遠一些,沒多久,我們就看到那個地方有魔氣的波動,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是誰?是誰做的?”姜天文衝着白玉和沈逸天吼道。
沈逸天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白玉就是先回答了。
“是那個魔女!”
“是她?”
姜天文握緊雙拳,一咬牙,正準備衝出去,卻被上官子凌攔了下來。
上官子凌冷聲道:“站住!你不急着解決雲心的事,倒急着先報仇,雲心在你心中的地位就那麼無關緊要嗎?”
“如果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雲心了!”
姜天文一怔,停下了賣出去的步伐,轉過身,看着躺在牀上表情痛苦的雲心。
“救救雲心吧,求你了!”姜天文看着上官子凌,一副隨時準備下跪的樣子。
上官子凌看看雲心,又看看姜天文,心中嘆了口氣,但卻冷着聲音道:“不想着去報仇了?”
姜天文重重搖了搖頭。
“夢魘魔陣,是一個讓人的魂魄,在夢裡承受一切折磨的魔陣,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死去,神形俱滅!”上官子凌說道。
衆人聞言,皆是一驚。
“有沒有辦法破解?”姜天文急忙問道。
上官子凌點點頭,說道:“只要有人進入她的夢中,將她帶出來就行了。”
“讓我去吧!”姜天文急性子,按耐不住。
上官子凌微微頷首,說道:“但是如果在指定的時間內,你沒有出來的話,那麼你將會和她一起,寂滅於夢境中!”
姜天文鄭重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如果帶不走雲心,會被一直困在夢境中的話,我願與她一起,哪怕寂滅於夢境中,我也要與她生死與共!”
“你不後悔?”
“絕不後悔!”
上官子凌點點頭,說道:“你躺在她身邊,我送你進她的夢中。”
姜天文點點頭,躺到了雲心的身邊。
上官子凌施法,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姜天文緩緩入睡。
雲心的痛苦的表情漸漸平息下來。
上官子凌看了看雲心,又看了一眼白玉和沈逸天:“走吧。”
白玉和沈逸天點點頭,尾隨而出。
雲心夢境之中,雲心癱坐在地,雙手撐着地面,低着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滴。
四周一片漆黑,一望無際。
而在雲心前方三米之外,一道光幕從漆黑一片的天空灑下,籠罩了一丈方圓的地面。而在這一站地面中有兩個人,在這道光幕中清晰可見面容。
一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綁在椅子上的扶手上,又用麻繩在腰間捆了好幾圈,鼻青臉腫的低着頭,嘴角淌着血,他的鎖骨被兩根鉤子鉤住,繞到後面綁在凳子腿上。從他被綁住的手臂上可以看得到,整條手臂的衣服已經被利刃劃破了,鮮紅的鮮血順着扶手往地上滴,而他的手,掌心朝下,手背朝上,被一把只有手指粗細的匕首穿透……清晰可以看到,暴露在外的傷口,都可以看到周圍有一些**末,而這種粉末卻是……
被磨成粉的鹽……
而在旁邊,站着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條花紅手絹,臉上掛着讓人噁心的笑,時不時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一撮粉末,緩緩的向着受傷那人的手撒去。
那人卻咬牙忍着,傷口被撒鹽的痛。
而云心,雙手叩擊着地面,因是用力過猛,地面上都有一道道的血痕,是她指甲裡流出的血。
口中哽咽的喃喃念着:“不要傷害他!求你不要傷害他,我跟你走,求你不要再傷害他!”
然而,前方的兩人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彷彿沒聽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