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墨擡起頭,“腿上還是沒有知覺……我……”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
夏玄墨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的望着門口的人,再也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女醫生跟夏玄墨說着鼓勵的話,不讓他放棄,讓他以後注意的鍛鍊事項,還說再安排一個鍼灸療程,試試效果。
女醫生說了一陣子才發現夏玄墨似乎不對勁,她擡頭纔看見夏玄墨整個人都完全呆住了,他的眼睛裡,似乎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終於瞧見門口站着一個人。
女醫生站起來,問容諾:“這位小姐是來探望病人的嗎?”
容諾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女醫生看看夏玄墨,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道:“那……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拿起夏玄墨的康復記錄就離開了。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夏玄墨和容諾兩個人,他努力很久才終於問道:“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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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口說話,夏玄墨便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意。
他已經快要算不出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容諾,他以爲自己每天心裡沒有再想起她,已經在是在試着慢慢放下了。
可是……
如今驟然再見到她的模樣,夏玄墨才知道,容諾帶給他的衝擊是任何時候都無法磨滅的。
容諾默默走進來,臉色非常冷淡,“有事……”
容諾的手
夏玄墨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激動,他很想貪婪的看着容諾好想好好記住她現在的模樣。
但是,他又不敢,他怕容諾會更討厭他。
夏玄墨道:“什麼事,你問吧。”
容諾的眼神冷的像凝固的寒冰,死死盯着夏玄墨,她直接開口問:“我上次是流產是在什麼時候?”
容諾的手攥的緊緊的,她不知道當夏玄墨說出話的時候她會不會衝上去,狠狠給他一個耳光。
容諾的問題,讓夏玄墨瞬間驚的睜大眼睛,他臉上是完全掩蓋不住的震驚。
良久之後,夏玄墨才緩緩平復下來:“你……知道了?”
容諾冷笑一聲,眼中帶着深深的憎惡,“呵……你果然早就知道,我的孩子沒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做的真好。”
容諾從來沒覺得夏玄墨如此的面目可憎。
“我……”夏玄墨一張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該給容諾解釋什麼。
那件事他以爲容諾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也是打算一直瞞着她,卻沒想到,時隔多年,她突然找到他。
當初那件事,一直深深的埋在夏玄墨心裡,那個秘密,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如今猛然被揭開,夏玄墨除了心口沉悶的疼痛,竟然無言以對。
如果那個孩子在的話,現在……也像喵喵一樣會叫爸爸媽媽了。
或許有那個還在在的話,他和容諾也不會走到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夏玄墨的手緊緊抓着輪椅扶手,這個血淋淋的秘密被揭開,那種疼超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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