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筠兒正在同時面對着兩名結丹初期修士。雖然她已經是結丹中期修爲,可是仍舊感覺到吃力。
巨斧懸掛着她的頭頂上那一刻,玉筠兒從心中隱隱的升起了一絲絕望。可是爲了身後的墨白,玉筠兒並沒有選擇閃身離去。依舊掐動着法訣,從儲物袋中飛起一道黃色的光芒朝着黑色迎了上去。
而她的身形仍舊攔阻在那兩名結丹初期的身前,一動不動。
“轟”的一聲巨響。
距離衆人頭頂不遠處,黃色光芒閃爍了一下,已然被黑色巨斧劈成了兩半。化作碎片朝着四周擴散落開來。
而黑色巨斧的來勢依舊不改,直往玉筠兒頭頂落下。
玉筠兒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在巨斧斬落的瞬間,她連墨白的最後一眼,都來不及看上。玉筠兒在對方的黑色巨斧斬落的瞬間,依舊神色堅定的操縱的琥珀朱凌,死死的攔阻着兩名結丹初期修士的攻擊,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慼。
但在這時,一座巨大的山巒出現在玉筠兒的頭頂之上。伴隨着一聲巨響,那道黑色巨斧直接斬在了巨大的山巒之上。山巒上的的碎石四濺。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了山巒之上,黑色巨斧深深的陷入了山巒之中。
距離山巒不遠處的玉筠兒與兩名結丹初期修士,身子被巨大的能量碰撞形成的勁氣,狠狠撞擊一般。鮮血脫口噴出,身形已然被推出了十丈之外。
地陽的兩名結丹初期修士,身形尚未站穩。他們的身上便悄然燃起了綠色的火焰,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掐起法訣,在自己的身體佈置防禦罩,綠色火焰已經在他們身上熊熊燃燒了起來。
兩人頓時神色大變,身形連續往後退着,絲毫不敢停留。可便在這時,一道淡淡紫色光芒分別在他們身上一閃而抹。他們的身體驀然抖動了起來,一團血霧從體內散發而出。從上到下,驀然身子分成兩半。兩顆金丹被綠色的火焰裹着,飛出來越過玉筠兒,朝着她的身後飛去。
“敢動她者,死!”墨白冰冷的聲音從玉筠兒身後,緩緩傳出。
一道欣長的身形,已經飄落在玉筠兒身旁,伸出右手攔腰抱住了不斷後退的玉筠兒。
冷漠的目光猶如寒冰一般,往地陽修士掃了過去。
剛召回黑色巨斧的地陽結丹中期修士,看到他的兩個同伴,瞬間被擊殺。頓時黑瞳一縮,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他雖然有着攻擊迅猛的黑斧,修爲也在結丹中期。但如果要自己在一息時間內,將兩名結丹初期修士斬殺。這遠遠辦不到。
不過他畢竟是結丹中期修士,雖然他緊握着黑斧的手微微顫抖。可他迅速緩過神來,身形一刻不停的往後退去。
剩下的地陽地界的築基期修士,看到自己的結丹前輩,兩死一逃。頓時化作鳥獸散,紛紛往着自己陣營的方向逃跑而去。
一抹寒光在墨白黑眸一閃而逝。只見他一揮衣袖,數十道綠色火光,朝着那麼築基期修士疾駛而出。
“你好好調息一下。這裡有我就行了。”
墨白低沉的聲音在玉筠兒耳邊響起,旋即,玉筠兒感覺到在自己腰身處環抱的手,鬆了開來。墨白的身形已然消失在自己的身旁。
一股落寞的感覺從玉筠兒心中升起。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纖手一拍儲物袋。一顆丹藥剛剛飛了出來,便被她納入了口中。
這裡畢竟是前線,不管如何都要保持着最佳的靈氣。
數道慘叫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墨白的身形虛晃了一下,便回到了她的身旁。一把將玉筠兒拉起,朝着自己的守護大陣,迅速飛去。
他們的身形剛剛落下,墨白一道法訣已然祭出,直接擊進了守護大陣之中。守護大陣頓時被開啓了。
玉筠兒微微一怔,剛要開口問道。
這時,三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墨白與玉筠兒身旁。玉筠兒轉頭望去,只見是郎良行、謝俊和後勇三人。
“怎麼了?”郎良行身形剛剛站穩,急忙開口對墨白問道。
墨白神色凝重的望着遠處,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郎良行的問話。
“真是急死人了。快點說,只是怎麼了?”郎良行看到墨白一臉的凝重,頓時有些着急,急忙再次問道。
“對方似乎有子虛修士的存在,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些爲妙。”半晌,墨白似乎神色一鬆。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聞言,郎良行等三人頓時臉色一變。後勇往墨白身旁走上前一步,問道:“道友,你可曾確定?”
“不曾。”墨白麪無表情的看着他,輕輕的搖着頭,說道。
“那你爲何何出此言?”後勇看到墨白不十分的確定,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我剛纔想要擊殺那地陽的結丹中期修士,追至對方的守護大陣前,一股強大的神識在我身上掃視着。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那人便是子虛期修士。”墨白淡淡的說道。
郎良行等人聽到墨白所說,倒吸了一口氣,他們沒想到墨白居然以結丹初期的修爲,對對方的結丹中期修士進行追殺,那也未免太狠了些。
聽聞如此,對於墨白的推測已然相信了幾分。
“那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謝俊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玉筠兒見此,也只好將剛纔所發生的一切。與郎良行三人訴說了一邊。
“那名手持黑斧的結丹修士,叫烏榮。當日裴鬆道友便是被他所傷。”後勇此刻看向墨白的眼光似乎有所不同,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對郎良行等人說道。
“如果墨師弟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要更加小心防範才行。”郎良行沉吟一下,說道:“對了,墨師弟,這守護大陣到底修復的如何。”
“方纔情形緊急,我也只能將它修復得十之五六。”墨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十之五六?”後勇神色大變,要知道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斷的修補。都不能將這守護大陣的修復好十之三四,眼前這個叫墨白的道友,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便將守護大陣修復至十之五六。看來他的陣法修爲,可真不低。
可他並不知道墨白修復陣法的時候,完全是將守護大陣的運轉停止下來。也就是說墨白在修復的時候,守護大陣根本起不到防禦的作用。
要是讓後勇知道墨白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對陣法進行修復的。那會讓他更加吃驚。因爲這樣太過於危險,畢竟地陽界的攻擊隨時發動。
墨白也是剛剛初來乍到,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如果再讓他再來一次,墨白自己也沒有把握,還是否會與剛纔那麼果斷。
如果方纔不是自己見機快,玉筠兒可能就已經有隕落的危險。
想到這,墨白轉頭望向靜靜站在一旁的玉筠兒,眼中不由的露出一絲柔情。方纔發生的那一切,墨白全然看在眼中,在如此危急的時刻。爲了保護着墨白,面對着隕落的危險,玉筠兒拼死也不退讓半步。這讓墨白心中暗暗感激。
察覺到墨白的目光,玉筠兒轉頭望着墨白,嫣然一笑,輕輕衝着墨白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們還是回去商量一下,看看日後該怎麼辦吧。”後勇望着地陽地界方向,開口說道。
“看來也只能這樣,如果對方出現個子虛期修士,那麼我們還真的是危險了。”郎良行贊同的說道。
後勇一臉凝重之色,轉過頭來,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又要發生大戰了。我們這就走吧。”說完,率先駕馭起遁光飛了起來。
五人回到石屋處,將司空亮與裴鬆找了過來。後勇將目前情形與兩人介紹了一邊。
聽到墨白將守護大陣修復好十之五六,裴鬆望向墨白的眼光頓時異樣起來。司空亮剛來此地不瞭解情況,當然是沒有什麼感覺。
可他裴鬆可是這裡的老人,當然知道修復這守護大陣的困難之處。
經過商量之後,既然從墨白口中知道對方有子虛修士。大家的意見當然十分統一,那便是躲在守護大陣之內,避戰不出。
要知道結丹期修士對峙子虛期修士,根本沒有勝算。在場的幾人全部都是修煉多年之人,誰也不願意出去送死。
另外,派遣弟子往宗門裡報信。讓宗門派子虛期前輩過來此地坐鎮。
往後一個月內,果然,地陽地界的修士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由於墨白已經將守護大陣部分修復,守護大陣的守護能力比較起之前。增強了不少了。所以一時間也讓躲在守護大陣之內的郎良行等人安心了不少。
不過對方的子虛期修士,一直都未曾露面。這樣一來,後勇等人不由的懷疑起墨白的判斷起來。不過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擊,要知道,他們只要走出此陣,萬一子虛期修士瞬間來到,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回守護大陣之中。
至於,後勇等人的懷疑,墨白不置可否。此刻,他心中暗暗盤算着,爲自己的打算的退路。
他自己十分清楚這座守護大陣的情況,就如此任由地陽修士們不斷的轟擊守護大陣,而不出擊阻攔的話,這座大陣看來也不會能支撐多久。
現在唯一希望的便是三大宗門內,能夠將子虛期修士派遣過來。這樣自己這一方纔有對抗着地陽地界的資本。
墨白這些日子以來,也甚少出現在前方。在這樣無可奈何的情形之下,還不如儘快的提升着自己的修爲,多培煉着自己的本命法寶。
看來宣武地界的情形要比他原來想象中,要困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