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傷害他，枉死地獄的那個不是我，傷害他的那個不是我。”
我記起來來了，在枉死地獄是有人變成我的模樣，傷害了灼言。
我知道以灼言的功力，不可能識不破那個人，難道真的是因爲那個人是我的模樣他才放下了戒心，讓那個才傷害到他了？
“我可以相信不是你，可是若不是你，他怎麼會受傷。”
看來玉若雪想的和我一樣，就算那個人不是我，可灼言受傷也和我脫不了干係。
“那他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這一刻我終於相信灼言的傷不是裝給我看的，他吃藥是真的，受傷是真的，就連被我打到昏迷不醒也是真的。
“還不是因爲你，他怕你走出枉死地獄，你以前在人間得罪的那些人會找你尋仇，爲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曾經妖變的事實，他用剩下的一半修爲消除了你在人間所有的蹤跡，最後徒留一份殘軀。”
原來是灼言，文紫纔沒有查到我的過往，花熊也說過即使有人可以消除無字天書上的記載，但是那個人修爲不僅會大損，就連性命也堪憂。
我以前還在想到底誰會不惜性命的幫我，原來是我一直恨着的灼言。
“本來我想他既然用性命來結束你們的一切，就讓他安心的結束，我寧願他一直沉睡不醒，也不要讓他時時再爲你牽掛，沒想到的是你們四大凶獸後人居然重聚，一起喚醒了灼言，那一刻我才知道，只要你一天不從六界消失，他就一天不能不想你，我怎可見他如此墮落下去，所以我決定要親手殺了你，尤其是在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你的情況下，可是他爲了再次救你，不惜告訴我，若是那孩子每日以血供養他，他會再次好起來。”
終於知道爲什麼玉若雪一直都在找九月，原來是因爲灼言要保護我，纔不得已出此下策。
“我可以代替九月，如果可以你們可以用我的血。”
就算是因爲我，我也不希望他們傷害九月。
“可是在他心中九月代替不了你，自從九月離去，他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就是你們會有更多的孩子。”
我不要，我不要他這樣對我，他的愛應該給的是九月而不是我。
玉若雪，這一切都是因爲玉若雪，若不是她，灼言怎麼會陷入兩難的境界。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知道了我們一家三口的糾結，現在是時候知道這個真相了。
“我是他親姐姐。”
玉若雪看着我，斬釘截鐵的開口着。
“可天帝……”
“天帝只是我輪迴之後的事情。”
輪迴，玉若雪經歷過輪迴她居然還沒有忘記前塵往事。
“因爲花蛇一直對他心懷不軌，他卻沒有任何的迴應，最後花蛇竟然聯合四大凶獸將他灌的大醉，他們偷偷跑到六界，讓六界民不聊生，衆天神聯名請命讓看管神獸的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忍心我弟弟去輪迴，於是將他變得昏睡不醒，自己替他前去輪迴，六界之人都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我就輪迴成了天帝之女，他醒來的時候什麼都晚了，所以他就走出無花樹，前來尋找四大凶獸，剩下的事情你就全部都清楚了。”
“除了九月，真的沒有辦法再救他？”
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只想挽救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九月九月，如今你都知道了一切，爲什麼你還是寧願保護那孩子，你到底將灼言置於何地？”
我將灼言置於何地？我不知道，就算我現在知道了一切，可是灼言強迫我與他交歡的畫面歷歷在目，我實在不願在面對那樣的灼言。
甚至
我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他，那時候的我由於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纔會打起灼言的注意，若是換到現在，我肯定不願和灼言有任何關係。
玉若雪說的對，灼言不是我能高攀得了人。
灼言之所以會這樣對我，也許是因爲我是他孩子的母親。
“四仙女，以前是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灼言公子，現在我既然知道了一切，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挽救他的性命，你放心我凌澈不在在做出那種有損灼言公子威名的事情。”
“凌澈你到底怎麼想的？我真的不能理解？”
我看着一臉疑惑的玉若雪，微微一笑“那時的我也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纔會晾成如此大錯，如今我早就不恨了，什麼都該煙消雲散，現在我只想守着自己的孩子安穩過一生，灼言公子卻是被我所傷，所以我一定會救他。”
“凌澈，你不愧是兇獸後人，你根本就沒有心。”
玉若雪咬牙切齒的看着我，彷彿我又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我不愛灼言，不是她一直渴望的事情嘛？
我也許真的沒有心，有的話，那顆心也不會放在灼言的身上，我和他之間有太多難以跨越的鴻溝。
“四仙女，請你告訴我救他的辦法。”
“救他的唯一辦法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
“我說過我不可能犧牲九月的。”
“不犧牲他也可以，灼言說過你們不會只有一個孩子的，沒人會知道那一刻你就會有他第二個孩子，只要是他的血脈都可以餵養他。”
“除了九月，不會有別的孩子。”
我隨即打破玉若雪的幻想，已經犧牲一個孩子了，我怎麼會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是嘛？”玉若雪臉上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彷彿在幫我回憶，不久前我和灼言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忘記了，我和灼言……我們已經……
如今玉若雪又如此開口，我不由得擔心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它不會這麼不爭氣，以後在給我一個孩子吧。
“不會的，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我肯定的開口着，我自己的肚子，就得由我自己做主。
“那你打算如何救他？”
玉若雪再次反問着。
“除了孩子，我什麼都願意。”
哪怕就算用我的命去償還灼言的性命，我也願意。
“當初我的血可以救你，你就用我的血吧，我可以的。”
我無比真誠的看着玉若雪，希望她可以幫助我。
“你的血不過就是用來壓制混沌之力，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玉若雪不願在同我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我知道她是在給我留空間，讓我自己想清楚。
可是我根本就不用想，哪怕是犧牲我，我不會犧牲九月的。
“那日若不是灼言求我，我怎麼可能會給你傷害他的機會。”
玉若雪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在我耳邊小聲的開口着。
“千餘年下來，灼言第一次開口求人，竟然是爲了你。”
玉若雪留下最後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欲走向灼言，目光卻被書桌上的一幅畫給吸引，我不由自主的走向那書桌。
隨手翻開桌上上書籍，卻被書籍下面壓着的白紙以及白紙上面的畫像給吸引了。
這畫紙上的女子爲何這麼熟悉，我好像在那裡見過？
繼續往下翻，我才猛然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我，這畫紙上上的場景不就是我那日幫灼言磨墨時候的囧樣嘛。
我說那日怎麼老是感覺渾身不對勁，彷彿有一道目光無形之中將我鎖定原來那人就是灼言。
他當真是閒的沒事做了嘛？竟然畫我，不過畫的還挺像的。
再次回頭看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灼言，心裡不免有些感慨。
灼言你當真有玉若雪說的那般愛我嘛？可你爲什麼要逼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你若是真的愛我，爲什麼要將一切事情都瞞着我，如果當初是你親口告訴我這些，或許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慢慢靠近灼言，這才發現我在灼言的臉上真的好久沒有看到他高興的模樣樣了，不知何時起灼言的臉色就開始一直都這麼蒼白。
出於慣性，我本能的將灼言額頭上的汗珠拭去。
其實說對灼言沒有一點動心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灼言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他優秀到可以令世間任何女子都抗拒不了。
或許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那麼多事，或許我們回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許什麼事情都會不同了。
看着灼言這幅模樣，我不由得心疼起來，可又無能爲力，我只能起身離開。
還未起身，我的手便被人抓住。
回頭一看，灼言已經微微睜開眼，拉住我的一隻手，不讓我離開。
“灼言公子。”
我看到灼言清醒有種難以置信的興奮，心裡的那些罪惡感瞬間就少了不少。
“四姐將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
“嗯。”我點點頭“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沒事。”
“你先不要講話，好好休息，我去幫你煎藥。”
交代完畢，我便要抽回自己的手離開。
可灼言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把我抓的更緊了。
“我去去就回很快的。”我知道灼言是怕我離開，我也知道他不想放開我的手，可是對於現在的他，除了幫他煎藥，減輕一點他的痛苦，我不知道還能爲他做些什麼？
“你別離開，我不吃藥。”
灼言竟然會有這麼小孩子的一面，不說話說回來，他現在這個樣子倒和九月有些相似。
“我不離開，可是你不吃藥，你的傷怎麼會好，你好好睡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我便強行拿開灼言的手，若不這樣，我怕灼言不會讓我離開。
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打算離開，我要給他煎藥，讓他的身體好一點，最好好到他不需要九月的血來餵養他。
“凌澈你怎麼又在煎藥，我知道了一個好的離開這裡的方法，你要不要離開。”
就在煎藥的時候葉思突然出現，在我耳邊開口道。
“我現在不想離開了，你回去吧。”
“玉若雪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你就不想離開了？”
“她什麼都沒有說，是我自己的原因，對了，你剛纔說什麼好辦法？”
雖然我現在不想離開，可並不代表我以後也不想離開，現在知道一個離開的好辦法或許以後用得上。
“還說不想離開，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說，我說，誰讓我欠了你兩份人情呢？”
原來是爲了還我對他的救命之恩，我說他今天怎麼這麼好心會出手救我。
“你不是混沌後人嘛？你若是想離開，可以直接召喚混沌呀，混沌是四大凶獸，他的威力可不能小覷。”
我還以爲是什麼好辦法，原來是這個爛到不能在爛的辦法。
我忍不住對着葉思翻了一個白眼，面對如此不靠譜的葉思，我還是專心我自己熬的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