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把刀畢竟在白秋雨的家裡擺了近10年之久,本來就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於是白秋雨脫口就說,“這刀……挺特別的啊!”
吳建宇當然不知道白秋雨父親的事情,所以就以爲白秋雨是在誇自己的刀好呢,還一臉得意的說,“這可是把好刀,聽說曾經是個很有名的日本將軍的佩刀!”
白秋雨聽後就乾笑了幾聲,沒有再說什麼,拿了文件就推門走出了吳建宇的辦公室。可隨後她就立刻聯繫了白健,告訴他那把刀現在就在自己新上司的辦公室裡。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於是我和丁一就跟着黎叔一起,以幫吳建宇擺風水陣的名義,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第一眼見到吳建宇的時候,真心覺得白秋雨對他的描述真是太準確了,那就是一個得志的小人啊。
上個星期在公司裡還是哼哼哈哈的見人就陪着笑臉的他,如今卻已近有了一副領導的架勢了。不過對於我們這三位大師他到是客氣的很,連連表示錢不是問題,只要我們幫他擺個防小人的風水陣就行。
我一聽就在心中暗想,真是心中有屎,見誰都是屎啊!這個吳建宇自己是個小人,就得成天防着和自己一樣的小人,你說他這一天天活的得多累啊!
其實在我們剛一走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擺在他身後架子上的日本武士刀了。它就那樣靜靜的橫放在刀架之上,刀身閃着陣陣的寒光……
從吳建宇這幾天人生起伏如此之大來看,他應該和這把妖刀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馬上就要失業的他是如何逆轉的人生呢?
黎叔這時手拿着羅盤四處假模假式的轉悠着,然後臉色陰沉的說,“這間辦公室裡殘留了之前那位主管身上的一些晦氣,如果處理不好,只怕你還會步他的後塵啊。”
吳建宇聽了臉色大驚道,“不知大師可有破解的辦法啊?”
這時就見黎叔一副氣定神閒的說,“咱們今天能夠認識自然就是有緣人,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的。這樣吧,一會兒我要做法改動一下這裡的氣場,在這其間不能有外人進來,你現在就到門口守候一會兒,等到我們收法後,再叫你進來。”
吳建宇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得來不易的位置,所以自然是黎叔說什麼就信什麼了,於是他二話沒說就出去守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其實我知道黎叔將吳建宇支出去並不是真要在這裡做法去晦氣,只不過他就是想走到那把妖刀的跟前兒看個仔細,特別是想讓我好好感覺一下,這上面可有什麼殘魂存在?
於是我就在吳建宇關上門後,迅速的來到了那把村正妖刀的近前,伸手過去就想摸它……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體內蟄伏的那股強大的陰氣竟然有所異動,似乎是在和這刀中的東西相互呼應着。
感覺到了這一點後,我立刻心中一驚,就把已經伸過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黎叔見我面色緊張,就問我說,“怎麼了?”
我有些疑惑的對他說,“這刀上陰氣很重,引得我體內的陰氣也跟着起了波動。”
丁一聽了立刻拉回了我的手臂說,“那你還是別摸了……”
我知道他是擔心萬一要是出現什麼我們摟不住的局面,那可就操蛋了!畢竟我們表面上只是來看看風水的,於是一時間我也變的有些猶豫不決了……
可我轉念又一想,哥們我也不至於這麼不濟吧!就只是稍微感受一下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的,目前來說我們必須先確定這把刀到底是不是殺死唐亮和白子霆的那把村正妖刀。
打定了注意後,我就又把手慢慢的伸到了刀身之上,仔細的感覺着上面的氣息。果然……這就是殺死唐亮和白子霆的那把村正妖刀!!
因爲我在上面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們二人的魂魄,而且還是整個魂魄而不是殘魂。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竟然還有着數不清的魂魄被困在其中,他們都是曾經向妖刀獻祭的生魂,而如今卻被困在刀中,永世不得超生。
可隨着我感覺的漸漸深入,更多刀中被困的亡魂似乎都在對着我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喊,我一時經受不住,嚇的瞬間就鬆了手。
黎叔這時看我的臉色蒼白,就忙對我說,“怎麼樣?感覺到什麼了嗎?”
我嚥了一下口水,然後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先讓我緩一緩再說。丁一見狀就將我趕緊扶到了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去,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讓我休息一會兒,把氣喘勻了再說。
也不怪我體內蟄伏的陰氣會有反應,因爲我真沒想到這把妖刀裡竟然會困住這麼多的亡魂,最早的都要追溯到幾百年前日本的鎌倉時代。
雖然說這把刀歷經了幾百年,刀柄和刀鞘更是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模樣,可它始終都是那把嗜殺成性的村正妖刀……
這把村正妖刀不但嗜殺成性,而且還噬主,最早經手的幾個日本刀主幾乎都死在了這把刀下。可這樣一把詭異的妖刀本不應該出現在我中華大地之上的,可是它卻跟隨着它當時的主人來到了中國,參與和見證了那場慘絕人寰的戰爭。
它就像是早知道在我中華大地之上,會有這樣一場血雨腥風一般,嗜血的本性讓它爲自己先定了主人,順利的來到了中國。
隨後它就跟隨着當時的主人蔘於了大大小小的戰役,死在這把刀下的中國人更是不計其數。可隨着妖刀當時的主人戰死在中國之後,它就流落在了中國的民間。
每一個得到它的人都會變的殘暴嗜血,人性扭曲。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刀身內的煞氣到達了一個頂點。和它相比,表叔的那把尚未成形的“千人斬”屁都不是!!
可隨着中國進入了和平年代,這樣一把殺人的武器就再也沒有用武之地了,它變成了人們家中鎮宅的擺設,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