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唐亮聽了卻呵呵笑道,“沒事兒,一百多塊錢我現在還是花的起的,只是我這幾年的黴運太重了,我想買把煞氣重的刀砍砍身邊的晦氣……”
說也怪了,自從唐亮買下那刀之後,他的運氣就一天比一天好了,也不知道那把刀是不是真的能砍掉晦氣。
蘇榕記得有一次,她曾經和唐亮開玩笑的說,“別說啊!自從你買下這把刀後,運氣還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可要是在以前,唐亮肯定會和蘇榕調侃一番的,可是那天他的表情卻破爲的古怪……
這一晃就10年過去了,唐亮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日子似乎是再也不會回到當初那個落魄的時候了。可誰知就在出事的前幾天,唐亮突然整個人變的非常焦慮,不但找了律師留下的遺囑,還把公司裡的所有股份都轉到了蘇榕的名下。
一開始蘇榕擔心唐亮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於是就生拉着他去了醫院做檢查。可體檢報告卻顯示一切正常,比一般人的體質還好上許多呢。
這就讓蘇榕怎麼都想不明白唐亮到底是怎麼了?似乎生怕自己突然死了,後事交待不清楚一樣……隨後唐亮就把他10年前收藏的那把日本刀帶到了郊區的別墅裡。再後來蘇榕就接到警方的電話,說唐亮出事了。
從蘇榕的敘述中不難聽出,這個唐亮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兒,所以一直都在安排自己的後事。如果說他早幾年發跡的時候是因爲害怕了欠債的日子,所以不敢和前妻復婚。可是這幾年以他的身家,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回到當初啊!可他卻還是時時刻刻的擔心着,半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雖然現在我和白健都知道事情就出在那把古怪的日本刀上,可問題是現在這把刀就那麼憑空的消失了,半點蹤影都找不見。
唐亮的別墅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白健他們連案發一週前的視頻全都看了個遍,可不論是在唐亮出事兒前還是出事兒後,那把日本刀都肯定沒有出過別墅的大門……
誰知就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卻突然看到唐亮的事情被人發到了網上,成爲了今年的10大靈異事件,這樣一來白健的頭就要更疼了……
可就在我瀏覽下面網友的留言時,卻見到有一個叫“秋風拂面”的網友留言說,自己的父親在10前就是死於這把刀,這是一把害人的妖刀。
隨後就有不少的網友在他的下面留言說,他這是在蹭熱度……還有人罵他爲了紅什麼都敢說。可不論下面的網友怎麼罵人,那個秋風拂面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雖然網友們有些義憤填膺,可我卻隱隱感覺這個秋風拂面似乎真的知道些什麼。因爲雖然網上的貼子把唐亮的命案說的聳人聽聞,可是關於這把日本刀是唐亮在10前收藏的這一信息卻沒有提到,畢竟這是白健他們調查的內部資料,所以外界不知道也很正常。
如果說這個秋風拂面僅僅只是爲了蹭熱度,那他爲什麼會把日期說的如此精準呢?難道真的只是個巧合嗎?想到這裡我就建議白健想辦法查查這個“秋風拂面”的ID,看看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查別人ID這種事情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有點兒難度,可是對於警方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了,很快這個“秋風拂面”的真實身份就被白健查了出來。
白秋雨,女,網名“秋風拂面”,今年27歲,是一家外企的白領,收入穩定,信譽良好,五年前因工作攜母搬入本市。正如她所說的,她的父親確是在10年前去世的。
看到了白秋雨的這些資料後,我更加的確信她說的不是假話,因爲10年前的白秋雨才17歲,對於一個剛剛長大的孩子來說,喪父對她的打擊應該很大,我相信她是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
我不想因爲我們的突然到來而嚇的白秋雨,所以我就讓白健先和她取得了聯繫,以他的私人身份約白秋雨在外面的咖啡廳見面。
白秋雨聽白健在電話裡說,我們是爲了10年前她父親去世的事情找她瞭解情況時,二話不說就同意和我們見面了。
當我們在咖啡廳見到白秋雨本人的時候,我發現她應該是個很理性的女孩兒,不會因爲一點兒小事兒就聽風就是雨,所以她能在網上留言,應該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白秋雨在落座後,先是從手包裡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老照片遞給我們說,“你們看看這照片裡的刀……”
我聽了就接過了那張照片仔細的觀瞧,發現那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合影的地點應該就是家裡的客廳,然而就在一家三口背後的架子上,卻擺着一把刀鞘分離的日本刀。
從照片中那把刀的刀身上明顯的大波浪不難看出,這應該和殺死唐亮的日本刀是一模一樣的!!看到這裡,我忙將照片遞給了白健,他看了之後也是眉頭一皺。
“我應該沒有看錯吧?殺死唐亮的那把刀曾經屬於我的父親……”白秋雨神色憂傷的說道。
我聽了就小心翼翼的問,“令尊是怎麼……去世的?”
白秋雨這時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穩定了一下情緒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爸爸的死法幾乎和唐亮是一模一樣。”
白健聽了就吃驚的說,“這怎麼可能?本市如果發生這種類似的命案我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白秋雨一聽就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說,“那是因爲我爸不是死在這裡,而是死在了我們老家的小縣城中。”
白健聽了瞬間就滅火了,中國這麼大,他當然不可能將10年之間發生的人命案全部瞭解到,所以他立刻不再插嘴,專心的聽着白秋雨繼續往下講……
白秋雨是在9年前考上大學後,和母親一起離開了老家的小縣城,因爲那裡對於她們來說滿滿都是父親的記憶,這讓她們心中無時無刻都感到非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