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妥協了,畢竟我們只是保護他,並沒有限制他自由的權利,所以他想去哪裡都可以去,而且我們還必須要跟着他一起去……
再次回到他們的特警隊,正好趕上幾個執行任務回來的特警下車,看着他們那一身拉風的裝備,我的心裡頓時就涌起了一種羨慕之情。
丁一見了就一臉好笑的說,“要不等咱們閒下來了,找個打真人CS的地方玩玩?”
我一聽就立刻來了精神,高興的說,“好啊!別說,我怎麼沒想起來這個呢?到時候也讓我過過摸槍的癮。”
正說着呢,那幾個特警就過來和小林子打招呼,然後和我們一起走進了特警大隊的食堂。一走進去,我果然就聞到了東北醬大骨的香味,看來這個小林子還挺會吃的呀!
在小林子的地盤自然就不用我們請客了,他給我們每人打了一份滿滿都是肉的醬大骨。聽他說這裡的大廚是個東北人,那東北菜做的,絕對不比外頭飯店裡做的差……
吃過飯後,我們三個又圍着警察宿舍溜達了幾圈消消食。可隨後我們就都發現,晚上睡覺是個問題。按理說我們應該貼身跟着小林子的,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
可是剛纔我也看了,就他睡的那個宿舍是個集體宿舍,幾個人一個屋,我們哪好意思和那些傢伙擠一個屋啊?於是我就給白健打了電話,問他晚上睡覺怎麼辦?
結果白健想也沒想就對我說,“去酒店開個三人房,房錢回來我給小林子報銷……”
我一聽他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就轉頭對小林子說,“你們白科長說了,讓咱們去酒店開房睡覺……”
小林子聽了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估計他肯定打心眼兒裡覺得我們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是,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已經答應白健了,我就得說到做到。
哎……可我這人有個臭毛病,那就是認牀,再加上是和陌生人睡一屋,所以不是那麼容易睡着的。估計小林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三人雖然都躺在酒店的牀上假裝睡覺,可是一聽呼吸聲,就知道沒一個真睡着的。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我就突然感覺到房間裡一陣寒氣逼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於是我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雖然當時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可是窗外的月光如水,我藉着月光多少還是能看清一點屋裡的事物的。就見一個長髮飄飄,一身布衣的女人正靜靜的站在小林子的牀頭,眼神兒怨毒的盯着他在看。
我當時心裡就是一驚,剛想起來開燈,卻被一隻手猛的拉住,還好哥們我定力實足,並沒有太過驚慌,回頭一看,原來丁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
他先是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繼續安靜的坐在牀上,看着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首先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百分百不是人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那是相當濃重的。
可是有一點我卻有些想不明白,像小林子這樣一身煞氣的人物,怎麼會招惹上這樣的女鬼呢?這說不通啊!就他那一身的煞氣,普通的陰邪之物都應該躲着他啊!難道說這是李依彤派來的?
可我看了一會兒就發現,這個女鬼顯然不能靠近小林子的身體,可是看他的那個眼神兒,那絕對是仇深似海啊,否則是不會露出如此這般眼神的……
因爲丁一不讓我出聲,無奈我們兩個就這樣一直盯着這個女鬼,而那個女鬼則一直盯着小林子……直到天亮。隨着破曉的第一道陽光灑進房間裡,那個女鬼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變淡,直到最後消失不見了。
“她不是李依彤派來的……”我幽幽的說道。
丁一聽了也點頭說,“應該不是,其實昨天白天的時候我就感覺林警官身上的氣場不對,可是因爲他身上的煞氣很重,所以一時間我沒想到那是陰魂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我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小林子,還是他本來每天就是這麼早醒,總之這小子竟然一個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
當他看到我們時,先是有些疑惑,可隨即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然後就揉着眼睛說,“你們每天也晨起跑步?”
我聽了就慘笑道,“我可沒那個愛好,我是壓根兒就沒怎麼睡……”
小林子聽了就打了一個哈氣說,“你也認牀睡不着?”
我點點頭,然後正色的對他說,“林警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嚴肅了,他聽後就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對我說,“好,你說吧。”
“在你的印象中,有沒有見過一個長髮及腰,身上裹着幾塊布一樣的女人……”
丁一聽了我對那個女鬼的描述後,立刻翻着白眼補充道,“她的衣服有點兒像是雲南或者是西雙版納那邊兒少數民族女人的穿着……皮膚有點黑,身材很纖細,她的左邊眼角有一顆紅色的痣。”
我一聽丁一的描述果然比我到位,如果小林子真的見過這個女人,那他多少都會有點兒印象的。果不其然,當他聽丁一說完後,臉色就開始變的有些難看了,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隨後小林子就有些吃驚的問,“她……她的頭上是不是戴着一朵粉紅色的小花?”
我和丁一同時對他點頭說,“是……”
就見小林子的表情瞬間就僵化了,他語氣喃喃的說,“你們怎麼見過她?”
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他,那個女人已經在他睡覺的時候看了他一晚上了,他會不會把我們兩個當成瘋子啊?對於不信鬼神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事實說話。
於是我就繼續問他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那個女人是誰?她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