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帶着我們一行人,沒頭沒腦的跑出了山谷的亂葬崗後,終於停下來休息了。
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黎叔……什,什麼是百鬼滅魂陣?”。
黎叔緩了一會,才慢慢的對我說,“那是一個極爲陰毒的陣法,更是需要用上百個生魂才能煉製成的陣法,剛纔林子裡的瘴氣就是個藥引。這個陣法一旦煉成,中了藥引的人只要走進陣裡,就會被吸去了三魂七魄,這就是爲什麼鬼王的那幾個手下從這裡回去後,就都變的癡癡傻傻的原因。”
“可爲什麼要在這個地方布這麼個邪門的陣法呢?”一直沒說話的羅海突然問道。
他這個問題也正是我想問的,爲什麼呢?總有點目的吧?黎叔這時站了起來,擡頭往半山腰眺望,然後陰沉沉的說,“山上肯定有人……”
所有人聽都是一驚,紛紛擡頭往山上看去,可是卻見滿山滿眼都是茂密的植被,哪裡有什麼人呢?
突然,我發現就在半山腰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洞口,那不就是張雪峰記憶裡的溶洞嗎?
我立刻激動的拍着丁一的胳膊說,“快看,快看那個半山腰,是那個洞,就是那個洞!”
由於太激動了,我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大家都奇怪的看着我,就像我出門忘吃藥了一樣。黎叔他們幾個知道我的意思,就都紛紛朝我說的那個位置看去,果真在半山腰的地方有個洞口。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黎叔難得老臉樂開了花。
嚴律師看我們幾個這麼興奮,就一把拉住我問,“是不是找到張雪峰的遺骸了?”
我點點頭,高興的說,“快了,就差幾步了!”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陣的興奮,畢竟我們這一路走來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如果能有個完美的結果,那也不枉費我們這一路上的辛苦。
我們的當地嚮導艾文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臉疑慮的說,“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呢?我沒有看到上山的路啊?”
黎叔拍拍他的肩膀,自信的說,“放心,路肯定有,只是咱們現在還找到。”說完他就拿着羅盤,四下的轉悠,查看着這裡的山川方位。
而我則仔細的回憶着張雪峰上島後所走的路……
英紅的父親能將張雪峰藏在那個溶洞裡,肯定是事先就對這裡的環境很瞭解,不然他肯定也會像鬼王的那幾個手下一樣的下場,既然之後他能平安的離島,那就證明他是知道這裡的佈局的。
張雪峰在上島這段記憶雖然很凌亂,可是我卻清楚的記得,的確有條小路是能通上山的,不過也許很多年沒有人走過,被野草蓋住了也說不定啊!
想到這裡我就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下來回的扒拉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條小路。丁一看我低着頭,不停在看着地上,就走了過來問我,“找什麼呢?”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說,“找路啊,你也幫我找找,那條小路也許因爲常時間沒有人走就被草蓋上了呢,你上那邊找找,應該就在這附近……”
我邊說邊往前走,不停的晃動着手裡的樹枝,突然,我感覺前面的這片草長的有些奇怪,它並不像兩邊的草長的又高又密,就感覺像是下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我立刻蹲下來,用手扒開了地上的草叢,原來下面竟是條小石頭鋪成的小路。
“找到了!”我興奮的大叫着。
大家一聽就都圍到了我的身邊,豪哥用他手裡的開山刀在草叢裡砍了幾下說,“這裡還有條路!”
看到那條被豪哥他們開出的小路後,我的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黎叔這時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3點多了,我們到現在爲止還僅僅只吃了一頓早飯,現在已經勝利在望,也應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了。
於是黎叔就讓豪哥和他的隊員,把食物給大家分一分,先吃飽了肚子再說。因爲之前擔心山路難行,所以早上出來的時候就沒有帶太多的食物,只是每個人限量兩個麪包,一根火腿。
人在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的,本來我還不覺得餓,可是當我看到丁一拿過來的麪包時,我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給,吃點東西吧。”丁一隨手將手裡的麪包遞給了我。
我一點也不和他客氣,接過來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現在我的肚子餓的都能吃下一頭牛了,就這兩個麪包都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我邊吃邊看向山上的那個洞口,只希望張雪峰他老人家還在裡面纔好。不然我們千辛萬苦的走這一路,豈不是白來了。
這時我看向不遠處的韓謹,發現這小娘們似乎對能不能找到張雪峰沒什麼興趣。也對,估計我們找不找的到張雪峰,林容珍都會付給她應得的酬勞,不像我們……這麼命苦,找到與找不到的待遇可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別啊。
吃完飯,大家又休息了15分鐘後,就準備開始往山的爬了。這坐山雖然從下面看上去並不怎麼陡峭,可是真的爬上來才知道,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容易。
更倒黴的是,我們剛走了不到30分鐘,好好的天竟然下起了小雨,這給我們的征途又增添了不少的困難。而且因爲這條路上長滿了荒草,我們還要邊走邊在前面開路,所以這三十分鐘也沒有前行多少路程。
我擡頭看了看天上,烏雲密佈,看來這雨一時半會還停不了,於是我就走到黎叔跟前說,“黎叔,這雨估計得越下越大了,咱們這麼走下去,會不會不安全啊?”
黎叔想了想說,“是有點不安全,可是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避雨的地方啊!”
這時韓謹手下的那個祖飛,竟然一個箭步跳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杈上,然後沒幾下就爬到了樹頂,就這身手真不蓋的,一點都不比網上那些跑酷的高手差多少。
就見他站在樹上左顧右盼了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擡手一指我們的左邊說,“那邊有個房子,咱們可以去哪裡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