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師聽了韓謹的話後,就轉頭對黎叔說:“黎大師,您聽到了,我們就只有兩天的時間。”
黎叔一臉自信的說,“足夠了,我相信兩天之內我們一定能找到張雪峰的遺體”
嚴律師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韓謹接着對所有人說,“鬼王還交代了一件事,當然這只是他的建議,並沒有強迫我們一定要遵守。”
黎叔聽了一愣,“什麼建議?”
韓謹聳聳肩說:“鬼王說這島上的西邊最好不要去,那裡面是片禁地,樹林濃郁,常年有瘴氣環繞,他剛剛來到這個島上的時候,就在裡面莫名的折了幾個手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人再敢走進那片林子裡。”
原來這個鬼王早年剛剛成些氣侯的時候,因爲沒有自己的地盤,所以一直都是帶着手下在海上漂泊着,可這附近海域裡稍好一些的無主小島都已經被別的勢力所站,實在沒有他容身之地了。
後來他的一個軍師告訴他,其實這附近還有一個荒島,不論在地理位置上,還是島的面積上都可以算是佳境,只可惜早年出過一些嚇人的傳說,所以一直沒有人敢再上島。
鬼王一聽,這不正是給自己準備的嗎?至於那些狗屁傳說,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鬼王就是不信這個邪,他都是鬼王了,還怕什麼鬼啊?於是他就帶着一羣手下蹬上了這個“阿克島”。
剛一上島的時候,鬼王就發現這裡雖然看上去植被茂密,風景宜人,可是實際上卻是一片蕭條,島上有着數不清的空房子和不計其數的荒墳。
雖說鬼王是個不信邪的主,可是卻也不能不尊重逝者,於是他就帶着手下拆除了之前島上的民房,然後避開島上的那些荒墳,在島的南頭,也就是現在的我們站的這片區域裡,重新建造了一排住房。
本來這一切都挺順利的,誰知有一天,鬼王的幾個手下私自進了西邊的林子裡打獵,結果一去不回。於是當天晚上鬼王就帶着十幾號人,點着火把進了林子。
他的手下有個追蹤高手,他沿途跟着地下的腳印很快就找到了那幾個失蹤的手下,這幾個人的命雖然撿回來了,可是卻從此變的些神志不清,癡癡傻傻的。
島上的巫醫看了他們幾個人的情況後,就連連搖頭說,以後不要再上兄弟們去西邊的林子了,裡面有惡鬼,他們的魂兒都讓惡鬼吃了!
從此,鬼王的手下再也不敢踏進西邊林子半步,那片林子也就成了島上所有人的禁地了。
我聽韓謹說完,心裡不免有些着急,如果事情真像韓謹所說的,那事情就變的有些棘手了,因爲只有我自己清楚,通往那個溶洞的小路就在西邊。
我還沒說話,就聽黎叔已經表態了,“我們要想找到張雪峰的遺體,不可能只找半個島,島的西邊是肯定要去的。”
嚴律師雙手抱肩,考慮了一會說,“黎大師說的沒錯,我相信只要鬼王這夥人不從中作梗,即使我們這些人在西邊的林子遇到什麼問題也不要緊!因爲在玄學上我們有黎大師和您的幾位朋友,在武力上我們除了豪哥這些隊員外,我相信韓小姐的人也會保護我們的安全,這樣一來,我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黎叔點點頭,又對着所有人作了一番戰前總動員,徹底打消了大家心裡的顧慮。可是我卻不敢相信這老傢伙的話,畢竟前面會遇到什麼誰也說不準,我看了一眼丁一,又摸了摸褲管裡的玄鐵刀,看來關鍵時刻還要靠他們倆才行……
丁一這時也轉頭對我說,“一會兒進了林子跟緊我,裡面的情況沒那麼簡單,知道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心想暗想,就是你不說我也會緊緊的跟在您老人家的屁股後頭,一步都不會多走的。
黎叔在進林子之前先和我溝通了一下,確認了這片樹林就是通往溶洞的必經之路,之後我們這羣人就義無反顧的向着西邊的禁地出發了!
進了林子之後,我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空氣變的越來越潮溼,每吸一口氣似乎都帶着陣陣黏膩溼滑的感覺,可能因爲我是純正的北方爺們吧,所以我特別不喜歡這種感覺。
上次去四川的時候,我就被這種潮不啦及的感覺搞的渾身不自在,沒想到今天又鑽進了這麼個煙氣岡岡的破林子裡!
我和黎叔幾個人一直走在前頭,就見黎叔神色緊張的握緊着羅盤,半點鬆懈都不敢有。
我們隨船的醫生更是爲我們準備了被特殊藥水浸泡過的口罩,說是能夠防瘴氣。
前面的地形開始變的複雜起來,周圍的霧氣也越來越濃重,爲了防止大家走散,豪哥不停的讓大家注意着身邊的人是誰,一定要跟緊之類的。
“等等!都先停下來。”我突然感覺不能再這麼走下去了。
黎叔忙緊張的問我,“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是你感覺到什麼了?”
我搖搖頭說,“不是,現在的霧氣太大了,我根本不能確定咱們現在走的這個方向是不是朝溶洞走的方向。”
黎叔聽後也停下了腳步,然後對着身後的人說,“大家都站在原地不要動,咱們原地休息一下。”
嚴律師氣喘吁吁的擠到了前面說,“怎麼停下來了?”
羅海看他累的不行,就扶他坐在了邊上的一塊大石頭上。
黎叔對他說:“現在霧太大,我們不能在這林子裡亂走一氣,那樣到最後搞不好要迷路的。”
嚴律師一聽到要迷路,立刻變的不淡定起來,“黎大師啊,咱們不會現在就迷路了吧?”
黎叔對他擺擺手說,“那到沒有,如果現在原路返回肯定沒問題,只是因爲這厚厚的濃霧干擾着咱們,一時找不到剛纔要走的方向了。”
嚴律師聽了這才安心一些,於是他就拿出身上帶的水瓶,對着瓶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看來這位律師平時也都是坐辦公室的主,一定很少運動,要不是這次的利潤豐厚,他纔不會出來挨這個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