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就哈哈大笑說,“讓你家主子過來,我告訴他懷錶在什麼地方!”
雖然我現在看不見毛可玉的臉色,可他鐵定是被我氣的不輕。這小子一向自視過高,他能加入泰龍集團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現在被我這樣奚落,估計肺子都氣炸了吧!
如果我再告訴他,其實他的高祖是我的表叔,他應該叫我表爺爺,你說他會不會立刻就原地爆炸了啊!如果不是害怕暴露表叔的身份,我還真想看看他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就在我高興的想伸頭看看毛可玉的臉色時,他突然對着我開了幾槍,還好我反應夠快,這幾槍都打在了我前面的石頭上,濺起了一層塵土。
“你個王八蛋!說不過我就開槍?你就這點兒本事?真不知道當初你家主子看上你什麼了?”我躲在大石頭的後面對他大聲的叫囂着。
我在這邊兒吸引着毛可玉的注意,而表叔則拿出了他身上的信號彈,想也不想的就對着半空放了出去。這一顆和剛纔那顆一樣,在天空上滑出了一個漂亮的痕跡後,才“嘭”的一聲炸開了。反正我們現在也已經被發現了,還不如立刻放出信號彈呼叫丁一他們過來支援呢。
毛可玉看到信號彈後臉色大驚,怒道,“張進寶,原來你還真有幫手啊!剛纔德國人說你是被人救走的,胡凡還不相信呢!看來你把我們都給騙了!”
我聽了就聳聳肩說,“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們把我憑白的綁到這裡來的,還不允許我使點計謀嗎?難道說在你們面前,別人就都得當傻子嗎?”
毛可玉剛想說點什麼反駁我,就聽到剛纔一直躲在大樹後面的表叔突然說,“毛可玉,毛嶽瀟是你什麼人?”
毛可玉聽了一愣,也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跟自己攀關係吧。可他還是語氣恭敬的說,“他是我的祖父。”
表叔一聽就點點頭說,“好,既然毛嶽瀟是你的祖父,那你這一身本事應該都是他教的,按理說玄門中人自有一番風骨,只是不知道你怎麼就成了別人的門客了呢?”
表叔的語氣沉重,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訓晚輩,再加上他上來就點了毛可玉祖父的名字,所以毛可玉一時間也不敢再造次了。
只見他語氣恭敬的說,“不知道前輩和我的祖父是如何相識的?”
表叔想了想就對他說,“毛嶽瀟是我的……師兄,我們師出同門。”
“哦?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祖父的幾個師弟我全有耳聞,不知您是……?”毛可玉繼續追問道。
可表叔卻不想和他多做糾纏,就推說自己是先師的關門弟子,和毛嶽瀟師兄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自己不過是在偶然情況下得知毛嶽瀟師兄有一個長孫名叫毛可玉,所以這纔有此一問的。
毛可玉半信半疑的看着表叔,即沒說自己相信,也沒有說自己不信,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可就在此時,之前那夥德國人竟然也趕了過來,他們一定是因爲看到了信號彈的原故。
我一看,發家夥!現在兩夥勢力都到了,如果他們聯手對付我們爺倆,那我和表叔就肯定死定了。於是我就對着毛可玉大喊道,“小毛,咱們好歹都是中國人,懷錶就在我的手裡,你過來拿吧!”我邊說還邊把手裡的懷錶在頭頂晃悠了一圈。
德國人那邊一看到我手裡的懷錶,立刻就想過來要搶,可是毛可玉怎麼可能讓他們先得手呢?雙方瞬間就展開了一場惡鬥。
他們雙方都是心懷鬼胎,自然不會眼看着懷錶落入對方的手裡,所以這場惡戰是再所難免的。這正好讓我和表叔有了喘息的機會,當時我就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白健和丁一他們到是快點啊!德國人都特麼搶先一步到了,他們還在磨蹭什麼呢?
這時我就聽到毛可玉這邊竟然有人在用德語和德國鬼子談判,看來他們馬上就要達成共識了,到時候我和表叔就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在我心裡萬分焦急的時候,突然由西北方向打過來兩道強光,就聽一個男人用高音喇叭對我們這邊用拗口的英語喊話說,他們是菲律賓警察,立刻繳械投降。
我聽了心裡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雖然有點晚,可還好在最緊要的關頭趕到了。只是現在我們夾在他們中間,菲律賓警方應該不會輕易的開火,這就難免給毛可玉還有那夥德國人制造了逃跑的機會。
這時我看着自己手裡的這塊懷錶,心想這東西早晚是個禍害,必需想辦法毀了才行。於是我考慮了幾秒鐘後就將懷錶扔在了我前面不到2米的空地上,然後對着毛可玉說,“你要的東西就在地上,有本事自己來拿吧!我不想再替人保管了。”
毛可玉一看懷錶被我扔了出來,立刻紅着眼來搶,德國人那頭兒自然也不甘示弱,頓時用短衝對他一頓的掃射。沒想到好巧不巧,一顆子彈正好擊中了那塊懷錶,只見懷錶瞬間就被打壞,零件更是散落了一地。
我估計胡凡並沒有把懷錶的秘密告訴毛可玉,所以他一看懷錶已經碎了,也就沒有再繼續上前搶奪,而是轉身就往反方向跑去。
至於德國人就更不知道了,他們現在考慮的應該和毛可玉一樣,都是該如何從這個小島上脫身才是。看到這兩股勢力都轉身逃跑了,我就對着打着光的方向揮揮手說,“我在這呢!”
首先跑到我身邊的是兩名黑不溜秋的菲律賓警察,接着我就看到了白健和丁一在他們的身後向我跑來……我瞬間就有種徹底找到組織的感腳……
等我們上船離島的時候,黎明的太陽已經慢慢的升起了,照的整座小島金碧輝煌……可誰又能想象的到,這樣一座美麗的島嶼,曾經卻是個猶如地獄般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