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家朗和家人十分不解,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可是當時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秦家軒的病情竟然已經嚴重到會去自殺的地步……
就在幾個月前,秦家軒趁家人外出時,自己用一根塑料跳繩吊死在了自家的外陽臺之上,等秦家朗他們回來發現時,人已經都硬了。
雖然這個結果是秦家軒的家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可是人已經死了,再接受不了也要面對現實。可就在秦家朗收拾他弟弟的一些遺物時,卻意外的發現了一些東西……
秦家軒從小喜歡畫畫,可後來長大他覺得自己的天分有限,要想成爲一名繪畫大家不太容易,因此就一度放棄了他所熱愛的繪畫。
可自從秦家軒患上抑鬱症後,他又重新開始畫畫了,只是這些畫裡的內容卻不像他之前所畫的那些一樣,讓人看了心中愉悅,反到是讓看畫之人心裡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秦家朗和秦家軒是雙包胎,雖然他們的外貌從小就一個強壯一個孱弱,可是彼此間卻會有些“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心理感應,因此當秦家朗看到自己弟弟這些畫時,心裡就立刻感覺到了弟弟內心的恐懼……
雖然當時秦家朗問過他弟弟幾次,“你心裡到底是對什麼東西這麼恐懼,說出來大家一起面對好不好?”可是秦家軒卻什麼都不肯說,被問急了就只說一句,“我不想連累你們……”
弟弟死後,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秦家朗的心頭,他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還有那些畫……他曾經找過一位大學的心理學導師看過這些畫,最後得到的結論卻是,在秦家軒的心中非常恐懼死亡。可一個恐懼死亡的人,又爲什麼偏偏要去自殺呢?
就在秦家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接到了黎叔的電話,當黎叔說出自己的身份後,秦家朗覺得現在能幫自己的,也許只有黎叔了!於是他這才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約我們出來見面。
黎叔聽秦家朗說完後就問他,“你弟弟的遺體還在嗎?”
秦家朗搖搖頭說,“已經火化安葬了。”
我聽了心想,沒有了遺體也就不存在什麼殘魂了,那鬼知道秦家軒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他生前畫的那些畫呢?能讓我們看看嗎?”黎叔繼續說道。
這次秦家朗到是很痛快的拿出了手機,原來他在來之前就把這些畫通通都用手機拍了下來。可當我們第一次看到這些畫時,也都是一頭的霧水。
這哪是畫啊!這簡直就是三歲孩子的塗鴉。而且有幾張畫簡直就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楚這畫中還有什麼別的圖案。
我們三人看了這些畫也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的評價,可又感覺這幾張畫沒那麼簡單,於是黎叔就對秦家朗說,“這些畫你一定要留好,也許問題的關鍵就在畫中,只是我們一時間看不出來。”
秦家朗聽了點點頭說,“嗯,放心,這是我弟弟唯一的遺物,我一定會留好的!”
“唯一的遺物?你弟弟除了幾張怪畫,其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秦家朗點點頭說,“沒有……家軒有病之後幾乎花掉了他的大部分積蓄,本來他還有處房產的,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將房產變現後全都捐了出去……”
我一聽心想這個秦家軒有點意思啊,之前拼了命的創業掙錢,死前卻視金錢如糞土,全都捐了?
之後我就問秦家朗,“那你弟弟之前的幾個合作伙伴呢?你之後見過他們嗎?”
秦家朗想了想說,“在家軒的葬禮上見過一次,他們幾個都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那你這裡還有他們幾個人的家庭住址嗎?我們想通過他們瞭解一下秦家軒爲什麼會患上抑鬱症,又爲什麼會自殺?”我說道。
秦家朗聽了臉色一變,說,“聽你這麼一問,我好像記起一些事情來,上次在葬禮上見到他們幾個人時,我感覺他們的神情有些古怪,現在想想他們當時不像是因爲家軒的死而傷心難過,反到更像是在害怕什麼……”
我聽後一拍大腿說,“那就對了,快把他們的地址給我們,別去晚了一個個又自殺了,那可真就是誰也辦法了!”
最後秦家朗只給了我們兩個人的家庭住址,因爲這兩個人和秦家軒從小就認識,因此相互之間非常的熟悉。至於剩下的兩個人,秦家朗除了一個手機號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去之前,我們先提前打電話聯繫了一下這兩個人,可其中一個號碼已經是空號了,而另一個卻始終沒有接,於是我們三人就先去了一直沒接電話的鄧小川家。
秦家朗曾經告訴我們,這個地址是鄧小川的父母家的,可是他的父母早在他大學畢業時,就雙雙意外去世了,所以現在鄧小川還住不住在這個地方他也說不好了。
那是一片郊區的平房,周圍都是一些開發區,有點“城中村”的意思。我感覺這個鄧小川應該不會輕易把這裡賣掉。先不說現在賣掉這裡能值幾個錢,就看這一片區域的地理位置,那肯定是早晚會被開發的,到時候這房價可就是水漲船高了。
當我們三人來到鄧小川位於杏兒衚衕3-2的家時,發現門口大門緊鎖,顯然家中沒有人。
丁一看了一眼門鎖,然後問黎叔,“用不用我把這鎖頭打開?”
黎叔聽了忙擺擺手說,“別別別……咱不能老是幹這非法闖入的事兒,先看看再說。”
丁一點點頭,然後繼續看了一會兒門上的大鎖頭,接着就聽他幽幽的說,“這裡一直有人住……”
“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說。
丁一這時指了指門上的鎖頭說,“現在已經入冬,這裡家家戶戶的平房都燒蜂窩煤,所以外面的灰很大,你看這鐵門的邊緣上,是不是有一層黑灰。可你再看這鎖頭上,卻是乾乾淨淨的,這就證明經常有人打開這鎖頭。”